第11集:有苦无处诉
月夕儿病了好一阵子,皇祖母知道了,心疼得又差太医,又差丫鬟的,晴儿也从坤宁宫回到了养心殿。老祖宗整日整夜的陪在月夕儿的床边,叹息着:“丫头啊!你得快点好起来啊……”
有了皇祖母的念叨,月夕儿心就不那么难过了。不过,她还是暗暗的恨,恨她的康熙爷,自己病成这个样子了,他都不到养心殿看一眼。
日盼夜盼,眼看整个二月都快过去了,二月末的晚上,月夕儿终于把她的康熙爷盼来了。
康熙爷披着斗篷,遮着面,像个待嫁的大姑娘似得,娇滴滴怯生生的来了养心殿。到了养心殿的门口,还四下里张望,像个侦探,又像个盗贼,月夕儿倚在门边,又好气,又好笑。等到康熙进了闺房,月夕儿只躺在床上,也不拿眼神瞧他。
宝日龙梅也在闺房中,康熙爷见到草原丫头丰满的身子,眼神滴溜溜的转着圈,小眼珠色迷迷的盯着丫头胸前凸起的山峦,还时不时的咽咽口水。
月夕儿看在眼里,就哼一声道:“万岁爷,宝日妹妹来自草原,这身材和中原女子比起来,是要好得多了……”
康熙眼睛直直的盯着宝日龙梅,一心二用的诺诺道:“是好得多了……”眯了眯眼睛,却又兴致勃勃的对宝日龙梅道:“宝日啊!你住哪里?朕……”
未等康熙爷说完话,宝日龙梅就知道了康熙的色心,她也知道,这一天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月夕儿姐姐已经等得都快肝肠寸断了。看着康熙饥渴难耐的样子,宝日龙梅心里盘算着:“把这样的康熙交给月夕儿姐姐,正合适呢……”
小姑娘心里乐呵乐呵的,便娇滴滴的辞了出去。
康熙爷情不自禁的追随着宝日龙梅的脚步,眼看就要迈过门槛了,宝日龙梅故意抬起脚,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康熙爷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月夕儿。
月夕儿把手指一挑,像召唤宠物似得对康熙道:“皇上,你来吗?”
康熙见不得月夕儿这副妩媚多情的样子,便饿狼一般扑向了月夕儿的床边,还没扑到岸,月夕儿就对着丫鬟们喊道:“晴儿,取两个凳子,再拿床被子进来……”
片刻之后,晴儿领着两个小丫鬟把凳子和被子都取来了,还瞪着康熙爷,抿着嘴笑。康熙爷一脸的哀怨,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似得。
等到晴儿和小丫鬟退出去,他才低声下气道:“爱妃,时候不早了,侍寝吧……”
“好啊!”月夕儿缓缓的从床榻上起来,把两个凳子排在床边,又把被子铺好,才道:“万岁爷,您龙体高贵,睡床上;臣妾就睡凳子上,侍寝此夜……”
康熙一撅嘴,像个孩子般,不依道:“爱妃重病在身,哪能睡凳子上呢!”
月夕儿苦叹了一声,同情的望了望康熙爷一眼,才道:“那好吧!那臣妾只好睡床上,委屈万岁爷了……”
康熙哑巴吃黄连,再见到月夕儿妩媚动人的销魂样,金莲玉足、体态丰满,一笑起来,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泛着两个浅浅的迷人小酒窝,胸前波澜起伏,如荷叶般飘荡;康熙七魂丢了一半,顾不得打情骂俏,便搂着月夕儿,推倒在了床上。
月夕儿见撩拨的时辰和火候都差不多了,便也不再无理取闹。
春雨过后,滋润着肉体发芽,精神和肉体不可调和的两重性在高潮中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康熙累了,便搂着月夕儿,亲吻着她的肌肤。
月夕儿满意的噙着笑意,相信今晚,她造人的梦想,定能如愿以偿了……
入了夜,两人还缠绵了一阵子,在床上嘀嘀咕咕的打情骂俏,就是没有困倦。康熙轻抚着月夕儿冰肌玉肤,满是心疼的道:“兰妃,朕冷落你了……”
月夕儿一下子感动起来,便抿着嘴,把眼角的眼泪收起来,像个小女孩般温顺的回道:“你才知道啊!”
康熙叹息了一声,紧咬着牙,把拳头砸了床岸,才恨恨的道:“兰妃,朕也有苦衷啊……”
月夕儿回搂着康熙爷,这回儿,早把之前弃妇的怨恨抛到九霄云外了,乖巧可人的眯着眼睛盯着康熙爷坚毅的脸,自己的男人贵为天子,皇宇天下,四海之尊。康熙爷是个令月夕儿迷恋的男人,他勇敢,坚毅,隐忍,仁政爱民,心系江山社稷,对汉人,也是恩宠有加…..
回想着过去,康熙爷八岁登基,诛鳌拜,手刃皇叔班布尔善,御驾亲征科尔沁草原……月夕儿打心眼里深爱着这样一个勇敢无畏的男人。
“万岁爷,您好久没来养心殿了,月夕儿想你。”月夕儿把脸贴在康熙爷的脸上,又轻声道:“怕是又有什么乱子,万岁爷需要臣妾了吧?”
康熙眼睛一眨,眯着道:“兰妃,你怎么知道?”
月夕儿撅着嘴,玉手握成拳,娇滴滴的捶打着康熙的胸口,不依道:“那万岁爷今晚临幸养心殿,就不是为了月夕儿才来的喽……”
康熙无奈,便不再言语,顿了顿,才正经的道:“兰妃,帮朕救救陈廷敬!”
“陈廷敬?”月夕儿眼睛一瞪,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他可是个大忠臣,皇上可不能连他都杀了!”
“是啊!”康熙紧握双拳,“可是朕也保不住他了……”脸上也浮现出苦涩的恨意。
月夕儿想了想,问道:“索额图还是明珠?”
康熙咽了咽喉咙,鼻息冷哼一声道:“何止他们两个,是满朝的文武……”
“满朝文武都要杀陈廷敬?”月夕儿难以自信的望着康熙爷,疑惑道:“那汉官们呢?”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把手玩弄着月夕儿的秀发,酸楚的道:“汉官们哪个敢得罪索额图与明珠,为了自保,还不是昧着良心奉承着他们二人……”
汉官们如此窝囊,月夕儿越想越恨,狠狠的在康熙的腰上掐了一把,康熙不明其理的问:“给朕一个理由?”
月夕儿不乐意道:“万岁爷偏心,护着满族的官员,任由他们欺压汉臣!”
“我的小祖宗哦!”康熙苦叹一声,“陈廷敬去年立下军令状许诺,户部今年能筹集三年军饷,两年军粮,结果呢!到现在,两年军饷,一年军粮都没完成……”
月夕儿这才把嘴一撅,嗯了一声,想了想,却还是不服气道:“军令状是立下了,可也不能怪他陈廷敬,去年川浙两省洪灾,鄂豫两省干旱,漕运、河工都没少花银子,陈廷敬以民为先,这才耽搁了军令。”
“朕又何尝不知啊!”康熙苦涩的语气中满含无奈,却把眼睛色迷迷的盯着月夕儿,“不然,爱妃帮着陈廷敬借点?”
“哼…”月夕儿冷哼一声,又用手狠狠的掐了下康熙的腰,“臣妾三年没回娘家了,只怕爹爹、母亲早把我这个女儿忘了……”
顿了顿,见康熙半响无语,月夕儿又掐了他一下,“臣妾七岁就成了冬宫的童养媳了,万岁爷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臣妾要嫁给皇上,臣妾的亲族们,都不认月夕儿了!”
想起以往自己私奔嫁给康熙爷的事,月夕儿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在了脸颊上。为了康熙,她七岁就离家进宫,爹不疼,娘不要,三五八年才回一次娘家,回了,娘家的亲人还不冷不热的,只有个哥哥还怜惜她,爹爹和母亲一口一个兰妃娘娘的称呼自己,好让月夕儿难过!
“朕也没办法啊!”康熙挠了挠头,“爱妃的亲族乃大清国首富,富可敌国,当年皇祖母将爱妃许配给朕,也是为了联姻,以讨好爱妃的亲族,可是呢?”
“好了,臣妾不是嫁给万岁爷了吗!”月夕儿不愿再提以往的事,“陈廷敬臣妾定然要救,陈大人平日里处处护着臣妾,臣妾视他如哥哥一般……”
“真的?”康熙一个激动,情不自禁的亲了月夕儿一口,才道:“那朕替陈大人谢谢兰妃了……”
说完,便控制不住,用被子把月夕儿和自己蒙在了被窝里,紧接着,就传了断断续续黄莺般,又不太像鸟鸣声的那种喘息与呻吟声。
宝日龙梅睡在隔壁,小丫头把这一切都听在耳朵里,心里一阵悸动,满脸通红,身体燥热,这一夜,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
次日清晨,厨房的丫鬟们拿了一盘黄瓜,宝日龙梅正好瞧见,便道:“晴儿姐姐,黄瓜我要留下一些……”说完,脸都红了,像日落的太阳一般,要藏在被窝里。
晴儿眯着眼睛,满是疑惑的问宝日龙梅:“公主要黄瓜做什么?”
宝日龙梅脸羞得更红了…….只答一句:“留着,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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