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刚刚在精美的茶餐厅落座,芷水滟就一脸八卦地看着她。
“我发誓我真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发誓。”晴婉说。
“好吧,相信你吧,连我也怀疑他会看上你的可能性。要看也得先看上我才对。”水滟自信满满的说。
晴婉对这个闺蜜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虽说是万人迷,但人外有人,迷外有迷,她怎么可以自信到如此刀枪不入的程度。
不过,这倒很适合一个人。晴婉的脑海深处浮现出一双魅惑的桃花眼。
她马上摇头,想把这个影子驱赶出去。
“你摇头做什么?”水滟奇怪的问。
两人在帝华商厦逛完街,正在茶厅喝茶,晴婉的动作引起了水滟的疑惑。
“没什么,最近压力太大了,呵。”晴婉捂住嘴,很不雅观的开始哈欠连天,眼泪都流出来了。
“昨晚挺累的,难为你了。”水滟同情的看着她,目光有点闪烁。
又乱想,这个女人,肯定是想到少儿不宜的画面去了。
“真服了你了,我说没有就没有,我们秋毫无犯。”
水滟笑得弯下腰说:“哈哈哈,我知道没有,那个男人是不是说,就你这身材,我才是该担心的?我才是比较需要防卫的那一个?”
“你,怎,么,知,道?”晴婉纳闷极了,她赶紧到处翻找手机,看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是不是被安装了电子眼定位系统。
“哈哈哈。”水滟笑的伏在桌子上。
“他还真是自恋。”
晴婉无语问苍天,她看着水滟说:“真想叫你两自相残杀,看看谁比较惨些。”
水滟说:“肯定是他。”
晴婉再度无语问苍天。
改天一定介绍他两认识,晴婉默默地想。
“今天罚你赶策划案,不许提前下班!”景歆瑗又发飙了。
“领导,我今晚有急事,可不可以明天……”
“不可以,你是不想做了吗?”
“啊,不不,我想做,我十分虔诚的想做。”
“那你就改方案,我陪着你,什么时候改完什么时候回去,对了,给你加薪。”景歆瑗霸气十足地说。
“……”
可怜的晴婉,一会看一下手机,一会看一下手机。
想象不到言以轩的脸黑成什么样了,如果她不准时出现,他转身走了,姐姐她就再也别想见到了,要突破言家的封锁线见一个女人,太难了。
只是订婚而已,要是结婚,还不知道被限制成什么样呢。可怜的姐姐。
幸亏不是她,她才不要嫁入豪门咧,她还想多呼吸自由的空气。
“你确定要将她收归麾下?”眼前这个男人,眼神里五层冰,层层摄人。
“你是第二个这么问我的。”桃花眼男人做出头疼状,抱着头嬉笑着说。
“她不是我的菜,看那身材简直可以和我称兄道弟了。”他笑得很开朗,“不如选你好些,起码胸肌有肉感。”
言以轩一把将白季清伸过来的魔爪打掉。老实说,他可不想被男人侵犯。
“看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怎么,嫂子没服侍好你?”
“别乱说,只是订婚,我很久没去找她了。”
“哟!都说你言少不近女色,果然如此啊。禁欲辛不辛苦啊?我承认,苏湄长的是不够姿色,在你那帮女朋友里不算出色,但是好歹有几分性感,肌肤吹弹可破,勉强跻身美人行列。再说,她不是怀孕了吗?你怎么办到的?”白季清坏笑道。
本来嘛,说不近女色,又让人怀孕。偏偏到要结婚了,又装什么柳下惠。
“她没有怀孕,我没碰过她。”言以轩言简意赅地回答。
白季清简直无语问苍天了。虽说是竞争对手,在商界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可私底下又是无话不说的好基友,(当然只是白季清这么想,言以轩一贯惜字如金。)这种关系还真让人费解。不过对于白季清这么厚脸和言以轩这么虐的人而言,一切皆有可能。
让白季清无语问苍天的人不多,言以轩就是一个。
这个男人,时而可以跟他一起去夜店,放浪形骸比他还甚,时而对名门闺秀以及演艺界,名模界飞蛾扑火般求宠幸的美女们冷脸拒绝,还要把人家羞辱一顿!他曾亲眼看见新晋影星卫岚蔚哭着从宾馆里跑出来,而之前他还煞有介事地约人家到某某号房间谈心咧。
事后问他,猜这个男人怎么说?
他很欠扁地扬眉道:“本来有点兴致,可是看她宽衣解带的样子,突然没兴趣了。”
言外之意是对过于主动热情的女人没兴致?这得多么欠扁才能做到啊?如果求而不得是感情里的必杀秘籍,很明显,言以轩比白季清高段。白季清愤愤不平的想。
“你不会对她有兴趣吧?”白季清眯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正在东张西望寻找什么的女人,“诺,她来赴约了,我先回避一下。”
“再问一句,你不会对她心动吧?”
言以轩说:“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要用她做事。只要我问明白了,就没有什么可以要挟我。”
白季清耸耸肩,从侧门走了出去。
“迟到了迟到了,他到底还在不在?”晴婉赶到约会地点,焦急的很,上台阶的时候高跟鞋绊了一下,整个人跪在台阶上,拎包被甩了出去。
丢死人了。她哀哀的想。当她正要爬起来,突然看见一双铁狮皮鞋。
多么时尚、昂贵,精致的皮鞋。鞋子的主人一定有一种霸气吧。
鞋子的主人将拎包捡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言,言……”她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此刻,她正跪在他面前,他一副俯视众生的模样。
他说:“我已经找秘书去给你那套衣服,待会去洗手间换了。”
“……”
等她换好衣服,他已经自作主张为她点了一杯咖啡,卡布奇诺。自己点了杯蓝山。
“苏湄是你姐姐?”
“是。”
“详情说我听听。”
话要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姐姐读大二,她还在高三。姐姐被一个已婚男人诱惑,要辍学跟男人一起回香港,家里为此事闹翻了天,还关了姐姐一阵。终于有一天,姐姐苦苦哀求她,说她只是去见他一面,然后就死心,回来做个乖乖女。在姐姐再三保证下,她终于大着胆子放姐姐出门。结果,姐姐一去不回。
父亲大发雷霆,还打了她,不久因搅进商业问题被停职彻查,后又遇到车祸,本来不至死,然而心情抑郁,一病不起,最终去世。母亲整日哭泣。这件事令她愧疚了五年,她想,如果不是她放走姐姐,他们的家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所以,可想而知,当她发现姐姐的时候,是多么高兴。
她一定要姐姐回家看母亲一眼,其实父母儿女血浓于水,又有什么化不开的心结。何况姐姐如今又有好的归宿,当母亲的高兴还来不及,陈年旧事不会再有人提起。
她在讲述的过程中,言以轩眼珠几乎不眨,听得很认真。
她说完后,他停了停说,“据我所知,苏湄并无妹妹。我找侦查所查过她的资料。”
“她不叫苏湄,她叫晴沁。”
言以轩说,“我会再去查,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
“见她一面也不可以吗,我只要见她一面。”晴婉急切地说。
“她现在是言家的准儿媳,到处乱跑是要惹非议的,我丢不起这个脸。”言以轩说。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能见她一面,带她去看看妈妈。”她低声说。
“妈妈这些年很不容易,她……”她抬起眼睛,泪盈于睫。
该死。他看到她的软弱,居然有小小的心动。活了29年,他从未这样过。
他承认,他如白季清所说,可以放浪形骸,也可以坐怀不乱,之所以收放自如,是因为从未失去对自己心的掌控。
他洞察秋毫的本事是一流的,今天这一点小小的悸动,他担心会蔓延成祸端。
他站起来,冷冷地说:“我还有事,单我已经买好了,一会你自己回去。”
“哦。”
“对了,你不如来言氏工作,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位置,薪水是你现在的两倍。”
“对不起,我不是为薪水,也不想换工作。”
“是吗?”他骤然眯起眼,眼睛发出慑人的寒意,“那么,景楼的那位老太太,也不需要用钱吗?医院已经下三次通知了,如果我没记错,下个星期再想不到办法,你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你……”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调查我?”
“我做事不喜欢模棱两可,跟我谈判的对手,每个人的底细我都会摸的很清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吗?”他温和的笑着。
晴婉感觉,他温和的时候气温比刚才还要低几度。
她打了个冷颤。
“所以,你要玩什么花样,后果是什么最好想想清楚。我时间很宝贵,没时间陪你玩,你听清楚了?”他重新坐下来,眼睛直直地看近她眼睛里去,几乎将她看出一个洞。
“不要玩花样。”他突然露出笑容,像吃完猎物的兽,心满意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