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婉平生第一次洗澡洗的这么战战兢兢,她将睡衣攥在手里,随时准备往身上套。门虽然看上去就关上了,但是很难说没有一把备用钥匙,何况以白季清这种性格,随随便便冲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哆哆嗦嗦洗完澡,擦干身体,又确定自己穿好了睡衣,并且将领子使劲勒紧,不让旖旎的遐想溢出来后,才忐忑地走出去。
她发现,白季清居然还在洗澡!
“喂,女人,帮我拿睡衣来,我忘带了。”
“……”
原来主战场不在她刚才进去的浴池……
她非常惊慌,以至于他问了两遍,然后喊:“你再不给我睡衣我就出来了啊?我出来了啊?”
“别别别,我给你,我给你。”晴婉慌忙从沙发上抄起睡衣,然后打开门,将头转过去,胳膊伸进去。
“啊!”她的手一缩,衣服扔到地上。什么东西,这么……肉感。
她听到他忍住笑,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女人,不要非礼本王。代价你可承受不起啊!”
她摸到的应该是他上半身吧?结实而柔软的肌肉,这两个词怎么能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她要崩溃了。
白季清将门关好。
过了一会,他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眼睛十分晶莹明亮,又带着几分深邃。
“跟我来。”他拉起她就走,然后将她塞到一个卧室里,“你睡这里,我睡楼上。有事打这个电话叫我。”
“没事,没事。”晴婉马上说。
白季清笑得嘴都快歪了,眼睛越发魅惑。他说:“那我去睡了,晚上不要非礼我哦,我会很紧张的。”
“对了,刚才你摸的是我的胸。”他好死不死的说,“还好,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我一定让你负责。”
晴婉恨不得地上生出一条缝,让她钻进去。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她要跟他拉开距离才好,不然就算是被他占了便宜,搞不好他还会让她负责呢。
晴婉一夜没敢闭眼睛,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第二天精神都恍惚了。
刚才在景歆瑗那里挨了一个钟头,脚软的快站不住了。这时闺蜜一叠声地取笑她,她绵软无力地敲着字辩解。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芷水滟以性感的声线叫她下楼,陪她去隔壁的帝华商厦买衣服。
交友需谨慎,晴婉默默地告诫自己。
“我不……”电话已经挂断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坐电梯下楼去了。
向来追求和谐的晴婉,怎么好意思让朋友失望呢?啊啊啊,每天都要顾虑这个,担心那个,她担心自己早衰哎!
好在今天电梯特别空,特别特别空,她都想在里面跳个舞。
叮咚。电梯在12楼停下,一双精致的黑皮鞋踏进来。
她从手机的屏幕上抬起头,看到男人腰部。
嗯,阿玛尼,穿在他身上还蛮有型的,这个身材不错。
评价完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不对,好像有一阵阴风刮过,她的身体产生小幅度的震动。
她再度抬起头来,目光接受到北极冰一样寒冷的杀气。
额……这个男人好眼熟。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出一个洞。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你一贯喜欢这么跟男人搭讪吗?”声音很不悦,几乎接近愤怒。
好神经的男人。
“额,不是,我只是看你眼熟,嘿嘿,呵呵,哈哈。”说着晴婉就要往外走。
手臂被拉住,男人的手十分有力。
晴婉又做小白兔挣扎状,“很痛哎,放手!”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混进我婚礼现场的记者,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啊,你是……姐夫?”晴婉低低的叫。
男人的眼光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更加冰冷,“姐夫?你就是那个冒认姐姐的?白季清的新女友?”
他旋即按下了升梯键。
“哎,等等,我下楼有事哎,你怎么能这样?”晴婉着急按下楼健,但是已经没用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电梯缓缓上升。
“冰山”以慑人的目光看着她,“说吧,白季清打的什么主意,给了你什么好处?”
“啊?”她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白季清跟我毫无关系。”
“没有关系会一起住别墅?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等等,这个口气很奇怪。
“白氏家族最近跟言氏有一场硬战,你知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白季清这人,表面上看起来随意不羁,却是个聪明人,我想,他选择你做他女人,一定有他的用意。不过你可以转告他,他的意图是不可能实现的。你也休想拉近与言家任何人的关系,包括苏湄。”
“苏湄是我姐姐,你让我见她一面。”晴婉固执地说。
“是吗?你以为我会允许你潜入言家吗?”
“你搞清楚,我不是要潜入,我只是要见到我姐姐,如果你让我见她一面,哪怕只有半个钟头,我把话传到了,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晴婉呼出一口气,心跳的快要死掉了。
“那我也有一个要求。”他冷漠的说。
晴婉揉揉自己耳朵,什么,他同意了?他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果然,条件很变态。
“你跟白季清保持距离。”
“放心吧,一定会保持十公里以上的距离。”她信誓旦旦地说。
搞什么嘛,她才不想跟名声那么滥的公子哥有什么瓜葛,到时候他洒脱抽身,还不是她口诛笔伐?她没有好的身家,也没有芷水滟那种皮囊,没有老总景歆瑗的气场和大长腿,才不要真刀实枪的拼杀贵族圈的情场呢,找死吗?
“我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她补充道。
“我有名有姓,我叫言以轩。”他冷冷的说。
奇怪,他的表情刚刚解冻,立即又被冻住了,自带冰箱装置?如果用一种水比喻他的话,他就是防狼喷雾水。
吐槽完后,她发现电梯又降回到一楼,这个男人竟然一直在升降电梯,她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太理性了,太规划了,太……
她抓住门框,逃也似地跑了,却依然没漏掉他冷冷的约会通告。
“晚上下班在水歆咖啡厅等你。”
这算什么?约会?
不管了,为了姐姐,豁出去了。
一刻也不想和这个冻结专家待在一起,太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