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去了路上,端木纯兴高采烈的把玩着可可,或时不时的看向莫言殇手里提的密密麻麻的少说有三百来公斤的金元宝。看来叫莫言殇过来是对的,想不到他功力这么强,六百来斤的东西而且密度还这么强的金子,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不经对他又多了一分佩服,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上他,不做保镖太可惜了。
端木纯好奇的摸向他的额头,既然真没汗,刚刚只是猜想,却没想到是真的,虽然惊讶不已但还是很担心地问,毕竟这样在她的印象里是很消耗内力的:“你不累吗?这么重的东西你都提了这么久,要不要休息一下。”
当那只手抵在他的额头,他明显的感觉心多跳动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避开那只手,差点就卸了真气,虽如此面上还是平静、和煦的笑着:“没事,只是耗了一些真气。”
“真气?你是修真的,那是要成仙的吗?”一说真气,端木纯想到的就是莫言殇是修仙的,修仙的小说虽然看的不多,但基础的她还是知道的。没有想到,他会是一个修仙者。
“恩,你怎么知道修仙,这只有具有传承性的修仙者才知道的事,我也没从你身上感觉到任何的修仙气息,为何你会知?”莫言殇疑惑的看向端木纯,刚刚的悸动被他忘的一干二净或不愿想起,永埋在最心底。
“厄,小说……”想到自己在这里是个众所周知的文盲,马上改口说:“小时候,小时候听一个老道士说起过,你是个修仙者,为何会在怜人馆?”这一直都是端木纯好奇的,当初认为是凤尧的关系,可现在知道他是个修仙者,这其中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吧!怎么会有人放弃修炼在这世人公认的肮脏的地方呆着修仙者首先要抛弃的就是人类的七情六欲,平气静心。
“莫言殇没有多疑,温温地笑了一下:“在找一样东西。”知道她会接下去问,稍停顿下,接着说:“现在你不用问是什么,日后你就知道了。”
她确实想问的,被他这么一说,不满的嘟起唇,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既然不让问,那就不问呗,虽然这么想,可心里却好奇的要死。
“云剑擎他哥哥叫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端木纯还是忍不住问向莫言殇,只是换了个话题,她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想知道。
“云剑颢。”
“哦,你说云剑颢刚刚那是什么意思?是猜出我们的身份了吗?”点点头,表示自己明了,继续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感觉知道了什么,可又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猜到了什么?会不会是看出你是个女儿身。”莫言殇提出自己想了一路的答案,他也好奇云剑颢的目的。
听他这么一说,端木纯惊讶的捂唇,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虽说这一年里身材上是有明显的变化,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该翘的翘,可也没到那种随便你穿什么一眼就看穿的程度吧,摊摊手说:“不会吧!他眼睛有这么尖吗,是不是女人玩多了就能一眼就能看穿的。”
莫言殇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有些尴尬地笑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以后还是小心些,碰上他马上跑。”
“这个好像不好跑,谁知道哪天走在路上碰上的是他哥哥还是他弟弟呢?”想起以后真的碰上就好笑,是要先问一下你是哥哥云剑颢还是弟弟云剑擎?还是无论是谁见到就跑?
“呵呵,是啊!”不自觉的他呵呵的笑出声,露出和端木纯一样可爱的小虎牙,让原本外表温和的性子更添加了一份大男孩的阳光,就算是现在这个平凡无奇的脸也变得英俊,看的端木纯直眨眼:“莫言殇还别说你这样真诚的笑,真的很好笑。”
莫言殇没有回话,低下头沉思,顺直的头发在夏季的热风中狂肆的风扬,飘动的刘海遮住了他墨黑的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在深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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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太阳暖暖升起,还在睡梦中的端木纯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这眼神他记得,冷冷的,在她认识的记忆中只有云剑擎有,想到这一个激灵起身,却发现床头空无一人,无奈的摇头笑笑,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出现了错觉,抓过单被又躺下。
她并没有睡着,今天本来想去凤纯影院看看,随便排练排练一个月后开业要准备的节目,不过想起那天从皇宫回来后的沉默,她又窝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会说那句话,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中过滤,她是不是又遗忘了什么。
迷迷糊糊又睡过去,睡到一半的时候,感觉有个爪子在脸上挠痒,不会想也知道是谁,没有睁眼,笑呵呵地拍拍脸:“可可,别闹了,让我在睡一会儿。”说完转过身,把被子拉至头顶,继续刚刚和周公还没下完的棋。
没错,打扰端木纯睡觉的正是可可。见她还有继续睡下去的局势,可可敏捷的跳上她的身上,隔着被子在她身上来回踩。他本来也不会这么早起来,和端木纯是出了名的懒虫,刚刚闻到有一个陌生的气息进入这个女人的房间,过来看是个男人,和那天在宫殿上看的男人长的一摸一样,因该就是这女人和莫言殇所说的云剑擎,所以想要过来看看,提醒提醒。
可可不轻不重的来回踩无疑是端木纯的催眠曲,没有激起她任何反应,这可惹火了本就火气大的可可,一个泰山压顶把原本不轻不重的力道加到极致。
他这一压,马上就把端木纯与周公之间最后一步将军给打散了:“该死的,可可你在干嘛?我就差一步就能赢过周公,他就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啦!还有你压这么重,想要压死我啊?”有些气愤地坐起,抓起滑到床角的可可就是一甩,直接甩出床,“砰”一声扔向地面。
一个没注意的可可就这样被扔出去,她早该想到会这样,这样被毫不犹豫的扔出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怎么就没记住,还等着被她甩。不跟这该死的女人说了,脾气这么差,该死的,还从来没有人,不,六界中还从来没有哪个神兽妖魔鬼怪敢这样对他,好,很好。可可绿色的眼中燃气气愤的熊熊烈火,映红了他雪白的毛发,没有说什么,愤恨的站起大步摇曳的走出去。
睡梦被打扰,只有乖乖的起床。奇怪的看着可可离去,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大早的这麒麟火气就这么大,以前经常摔他也不见他像这次这样绿眼冒火,最多也是发发火摔摔东西,还别说挺吓人的,还好现在天亮了,要不然她可受不了,以后还是别抵上他的底线比较好。
一切该有的程序做好,去找可可发现他不在他的窝里,也不知道去哪了,是不是又去找他发泄浴火的对象去了,这也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他会没事的时候去找一些阿猫阿狗之类的嘿嗦嘿嗦,无语的鄙视他,这么小个子就会这招,也不知道谁教的。
看着那床可爱粉嫩的窝,小小的摇篮里填满一床粉红柔软的毛毯,上面还有一床薄薄的粉色的薄单算是他的被子,可想他有多挑剔了,就像一个小孩要求妈妈给他一床他喜爱的床。一床的粉色,又喜欢粉色一定是个母的,还是一个母老虎,想不到动物界的母动物浴火会这么强。算了,不管他了,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出来。
这样下来无所事事的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竹林里搭建起来的秋千上,随着秋千自由的荡着,微微的晨风吹起她随意放下来的长长的发尾,拂过她的背部,随风轻扬。
她今天穿的绿色的轻羽霓裳,过长的裙摆在想翠绿的杨柳在风中飘扬,这件还是凤尧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
当时她还奇怪,为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生日,为何他会知道,不是说女人家的生辰是个不可说的秘密?他说是无意间看到的,至于那无意间是好事还是坏事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着太阳一步步升起,随即而来的阳光斑斑驳驳的洒进竹林,清脆的鸟叫声不断的在竹间跳跃,显得活波灵动,有时还有几只大胆的燕子停歇在她的面前,逐走她吐在地上的西瓜子。
休憩的日子总是让人昏昏欲睡,本就没睡好的她,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耷拉着,随着荡动轻微摇晃。
在她毫无意识的轻垂下,随即就离开了秋千,随着重心引力向地面而去,而她却还不自知。突来的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接住了愈掉的身体,在同时也瞬间打跑了端木纯的瞌睡。
一身青黑的单裳,阳刚俊美的脸,酷酷的神情,更加狭长的眼眸深邃而有神,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现在铜色健康的麦色肌肤,却没有想到这样的肤色更加突出他英俊的脸睑,比一年前时看到的十八岁模样更成熟了一分,同样的脸上的冷漠深情更深了一层。云剑擎他真的回来了,既然这么快才五天不是吗,那刚刚在睡梦中的那个眼神不是错觉了对不对?
“活的很舒适啊。”他没有放开他,还是保持着接住她时的姿势,看着一年不见的她,比之前更加美艳动人,小有所成的倾国倾城之资直逼现今的第一美人宵兰,十五岁是及笄了,在长两年一定又是一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