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浅回到家里以后,收拾着家里的一切,如今音羽离开了,林宇和苏佳年整日约会,根本就没时间搭理她,所以慕浅浅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让慕浅浅惊讶不已,顿时心中充满了恐慌。因为这件事不是真的。当日慕浅浅立刻联系了航空公司定了最快的机票,飞去了澳大利亚。
慕浅浅急忙跑到了欧阳宇住院的那个医院,等她来的时候,欧阳宇已经出了手术室,医生正在给欧阳宇的父母讲诉着欧阳宇的病情,慕浅浅慌忙的问:“医生,他怎样了?”
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还只有三个月的生命,你们尽快做打算吧!”
“不,这不是真的,欧阳哥哥他明明好的,怎么会存活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呢?我不相信,医生你告诉我他得了生病?究竟是什么病呢?”慕浅浅失控地说着,欧阳宇的父母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说:“孩子,别伤心了,宇儿得了脑癌,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而且他一直坚持,一直坚持着啊。”
“是吧,浅浅,宇儿他坚持了十年,十年啊!”
十年?坚持了十年。意思就是说她的欧阳哥哥和病魔抗争了十年吗?究竟是什么让他坚持了十年?慕浅浅慌乱的想着。
十年,十年是怎样的概念,十年可以漫无止境的爱一个人,十年可以做出许多丰功伟绩可是慕浅浅的欧阳哥哥用了十年时间坚持,到底坚持了什么?她好想知道,好想好想。
其实,十年可以做许多的事。二万五千里长征只用了两年,抗日战争只用了八年,解放战争呢?十年,真的不短。
慕浅浅看着病床行的欧阳宇,轻轻喊道:“欧阳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你知道吗?所以你不可以说下去,早早醒来,知道吗?”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回应,静静地躺着,就像一个沉睡的孩子。那般静谧、可爱。
医生离开了,欧阳宇的父母还在病床边坐着,看着浅浅那憔悴的背影说:“孩子,别难过,你跟伯母来,待会他醒了,伯父会叫你的。”
浅浅乖巧的点点头,和欧阳宇的妈妈出了病房。
她拉着浅浅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拍着浅浅的说:“浅浅,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了,宇儿他不希望你这个样子,听伯母的,不好掉眼泪了。”
“恩,伯母,伯母你把我叫出来,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是啊!”欧阳宇的妈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着关于欧阳宇的旧事。
她说,欧阳宇在11岁那一年,在车轮下救了一个小女孩,那时候欧阳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他的妈妈说,妈,我今天看到她了,我把她从车轮里救了出来,好险啊,差点她就要离开我了,妈妈你知道吗?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乡村里,她站在窗台上,隔着白色的床单,若隐若现,那时候我看见她的样子,朦胧可爱,今天看清了,她真的好可爱啊,皮肤白白的,脸蛋还粉扑扑的。
欧阳宇那时候回到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高兴了许久,欧阳宇的妈妈到现在都依旧记得。
后来,在河边遇上她了,欧阳宇那时候起就非常非常喜欢她,可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更担心因此这样把她吓跑了。不过令欧阳宇惊讶的是她竟然不害怕,还主动找他说话,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那时候的欧阳宇看着慕浅浅眼睛是那般清澈美丽,还有那无瑕的笑容似乎可以温暖所有。
再后来,慕浅浅搬家了,欧阳宇找了好久好久,每次抱着高兴地心态出去寻找,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脸失望,上了初中以后的某一天,欧阳宇的头开始疼起来,起先不怎样,后来越来越眼中,他被他的妈妈送去了医院,医生说说是脑瘤,必须做手术,那年他正好13岁。手术一年以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不久便又出现了这样类似的情况,这一次医院,医生说的却是患了脑癌,原因不明。
那时候起欧阳宇就开始与病魔作斗争坚持着坚持着,希望可以见到他喜欢的人,哪怕是一面也好。那一年正好是是14岁。这一坚持就是十年,十年。现在的欧阳宇正好24岁,不多不少正好十年。
再后来慕浅浅高中的时候重逢了欧阳宇,事情的经过也就是随后发生的那样。
欧阳宇的母亲讲诉着那过去,慕浅浅突然恍然大悟了,那一次在乡村的外面,欧阳宇犯病,医生说是什么脑袋有问题,结果后来自己晕倒,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了,原因就是这个吧。
慕浅浅看着病房的大门,突然之间好想好想冲进病房里抱着欧阳宇说三个字,对不起。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原来自己都被他们当成了傻瓜,怪不得每次音羽想要说的时候却哽咽着默默不语,原来每次自己任性都是他让着她,不为什么,而是想要多给一些爱给她,原来每次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他都会出现,不为什么,只为了想要自己开心一点……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
以前那些不就是编制的谎言吗?
荒唐的让人好心痛,撕心裂肺的想要找个安全的港湾。
欧阳哥哥你给的爱就像雪一样永远都是那样洁白无瑕。
慕浅浅看着欧阳宇的妈妈说:“伯母,我知道了,我会一直微笑,直到他离开,我也不会掉下一滴泪。”
慕浅浅知道,这是可以做到的,待会进去不能再掉泪,不能让他再担心了。他担心自己已经超过了原属于自己的负重。所以她不能,不能在眼睁睁看着他为她再操劳自己。
有些年华,注定会成为一出折子戏。所有的璀璨都活在别人的生命里。快乐与忧伤不由自己,在那些明亮而易逝的青春里,一遍遍倔强而疼痛地演着,不肯落幕,也不愿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