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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行动日(8)

金库里传来锤子敲击凿子的声音,还有电钻的声音,油锯一定是又顽强地站起来了。

此时电视里正播放本地的晚间新闻,纤云在哭,我走过去蹲下来。撕开封住她嘴的胶布,她哭着说:“求求你,放开我吧,我要去卫生间。”

我有些犹豫。

电视里正播报几名病人家属大闹肿瘤医院的新闻,那正是我去检查的那家医院。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抓住医生号啕大哭:“还我儿子,还我儿子!”老人哭得晕了过去,手都没放开。

医院的副院长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起医疗事故,我们医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两个病人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又是一前一后检查的,而且那位误诊为癌症的病人一直也没如约来我院复诊。”

新闻播报员说出了两位患者的姓名和就诊时间,被误诊的是我,我一下子坐到地上,直勾勾地盯着电视,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误诊,误诊,竟是误诊,怎么办,怎么办,我扫视四周,再盯着我的双手,我这是在干什么?我都干了什么?当我看见纤云眼里哀求的泪水,这究竟是怎么了,我牙关紧咬双拳紧握,感觉自己身体里仿佛有一座火山,熔岩在身体里翻腾,炙热的熔岩,沉默地燃烧着,灼烧般的麻木和悔恨紧紧地裹着我,最终所有一切都化作愤怒爆发。愤怒……

我抓起猎枪,一脚踹开房门,冲出去。

“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匕首刚撇了一个燃烧瓶出去,见我疯了一样往外跑,冲过来一把抱住我,撕扯着喉咙喊道:“老大,你怎么了?老大,你清醒一点儿,清醒一点儿。”

我甩开他:“我杀了你们!”

匕首拼命抱住我,喊道:“油锯,油锯,小刀,快来!”

小刀拿起墙角的猎枪跟着油锯杀出来,见匕首抱住我,我嘴里喊着要杀人,赶紧和油锯上来帮忙,我双眼赤红和他们三人滚作一团。

油锯大喊:“怎么了,怎么了?”匕首只是摇头。

“我杀了你们!”

“我杀了你们!”

我挣扎得筋疲力尽,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们才放开我。油锯问匕首:“怎的了?”“去屋里找瓶子出来就这样了。”匕首说。小刀跑进纤云的房间问情况,出来后告诉他们。

油锯听完小刀的讲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们就是那天遇见的。”

好半天,匕首兴奋地说:“老大,老大,你没得癌啊,太好了,你不用死了,这不是好事吗?”

他放开我,我泪流满面,三个人聚在我身旁,我仰起头看着棚顶,脑子里千头万绪,无从梳理,判了死刑的人,已经执行死刑,然后告诉你还可以活着。以后怎么活?

小刀打破沉默:“咱们放弃吧,争取——”油锯和匕首看了他一眼,他停下了,所有的目光都聚在我脸上。我声音阴沉到了极点:“武装抢劫犯和癌症患者,我会选后者,至少我的家人还能堂堂正正地活着,我现在已经没有生活了。”

匕首端起猎枪,“咱们保老大出去。”转身就要去拎汽油桶,我站起来一把拉住他:“兄弟们,谢谢你们,误不误诊是他们的事,我们继续。油锯小刀去搞定保险柜,我和匕首防守前面,快去吧,时间不多了。”

小刀和油锯往金库跑,匕首一挑大拇指:“好样的,老大就该这样!”

一切突然变得陌生而复杂,得知自己得的不是癌症,我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已经毫无意义的东西又变得有意义,濒临消亡的矛盾问题又复苏过来。反倒得了癌症简单,现在还要继续活着,让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再活过来,再一次受命运的折磨,婚姻失败,没有工作,一身债务,我如何面对父母?如何面对宝宝?今后如何生活?万一计划失败,万一被抓,万一……世间狼藉的烦恼重新充满我的大脑。

小舅子动员所有的力量,在没有任何前奏的情况下,悄悄地靠近前门,匕首准备好最后的几个燃烧瓶,敌人将要靠近前门时,一个燃烧瓶飞向他们。还好有小舅子,他并没有给我多少时间让我混乱,否则我真的会崩溃的。

铁环发来消息:“后退了,伺机中。”

燃烧瓶熄灭了,铁环告知可以“再次进攻”,我们又掷出一个燃烧瓶。这样反复拉锯四次,燃烧瓶只剩最后一个,我把最后的那颗礼花炸弹拿起来,匕首见我拿起炸弹立即冲过来说:“不行,老大这个不能用。”

我没有放手:“用它总比用猎枪好。”

“老大你不知道,这个会死很多人的,听我的,老大,快给我。”匕首严峻的表情,这炸弹非同小可。

我们僵持着,油锯和小刀跑过来说:“硒岩混凝土搞下来了,搞下来了。”

见我和匕首拉着一个炸弹你抢我夺,小刀过来帮匕首,一边拉一边说:“斧头你快去看看,硒岩混凝土块弄下来了。”他一拉,只听吱一声,炸弹上的秒表开始倒计时了。

“三——”

爆炸前的计数像铁锤一样敲击着心脏,可两只脚却死死地钉在那儿,全傻站在那里。

——

啊,油锯从我们中间冲过去,抱着炸弹往小门跑去,用尽力气将炸弹抛到门前的蓄水池里,一声闷响,油锯整个人被爆炸的气浪冲飞到空中,越过防线重重地摔在地上,我们三个人也被气浪吹飞起来。

我恢复神志,迅速跑过去,扶起油锯。油锯嘴里一直往外漾血,脉搏十分微弱。

“油锯,油锯,油锯——”

他面色惨白,嘴里吐出的鲜血漫过了前胸。

铁环发来信息:“漂亮!撤退了。”

匕首抱起油锯:“走吧,去医院,老大——”

我摇摇头:“去医院恐怕也——油锯为了我们才这样,他家还有老有小,不能让他白死,——”

匕首:“老大,现在去,也许还有救。”匕首还要往外走。

“不会有机会的,今天的油锯已经是奇迹了,他早就油尽灯枯了。”所有人都流着眼泪,看着油锯,看着他的热血吞噬他。

匕首抹一把眼泪,转开头看着顶棚。现在只剩下一个燃烧瓶和猎枪,我们每人一把猎枪,所有弹药也分发到各人手中。

“匕首你继续守防线。”匕首轻拍油锯肩头:“兄弟啊,等哥一会儿。”站起身擦擦眼泪,一副决绝的表情。

我和小刀把油锯抬进房间安顿好,然后去看保险柜,保险柜里面是虚空的十字格,十字格上镶嵌着整块的硒岩混凝土块,小刀拿起电锯却找不到可用的锯片,金库里面一片狼藉,损坏的锯片,各式工具丢弃一地,金库的墙壁也被烟熏火燎弄得黑漆漆的,所有的锯片都用光了。

小刀拿起吹火锯,我拉住他,说:“里面要是纸币怎么办?”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保险柜,建议小刀把上面的十字格切下来,因为切口的上面就是密码锁。小刀依言动手切割,我去看油锯,他还有微弱的呼吸。

我回到防线,问铁环:“哪里的防线最薄弱?”

铁环说:“还没有找到,在找。”

匕首问我:“老大,怎么样?”

我轻轻地点点头,迅速用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查找这种保险柜的资料,幸运地在介绍锁具的网站上找到了,这是苏联为克格勃保存绝密文件生产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被我国引进,90年代时由于锁具过于简单被淘汰,网上说真正的高手打开它不会超过一小时。

我正在网上看这些信息,铁环的信息来了:“来一个人。”

我告诉匕首小心些。

外面传来颤抖的声音:“我,我是信使,我是信使,别开枪,信使。”

我放下笔记本,和匕首端着枪从门边探头往外看,一个男人,灰头土脸地跪在地上,一只手里举着白背心,一手晃着一个信封,他在外面胆战心惊地喊:“兄弟,我是信使,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信使。”我和匕首被弄得哭笑不得。

他探身看看,我说:“我们不开枪,你送过来吧。”

他爬起来,忐忑地挪动着步子,到离正门还有几步时,把信攥成团扔进来,转身撒腿就跑。我捡起纸团,快速地扫一遍内容,感到自己的处境很无奈、很可笑,我的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原来这就是我的命运,可悲的命运。匕首一直盯着外面,我将信递给匕首,他看完以后,在空中晃了晃,悲愤地说:“唉,可怜我那好兄弟!”

小舅子想好自认为高明的主意,开车去见姐夫,两人商议之后,小舅子开车赶奔别墅。姐夫转过街口,走到局办公楼附近,他停住脚步,思索一会儿,掏出电话,谨小慎微地向四周看看,然后拨通号码,拨了两遍,对方都没接听。他又拨第三遍,对方才接电话,姐夫迫不及待地说:“喂,可接我电话了,我想——”

对方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说:“我现在很忙,马上要去开会。”电话里传出了电视节目的声音。

姐夫说:“我今天这样,你不接我电话,我理解。”

他这么一说,对方似乎也不好再说什么。

“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姐夫依旧端着那副清高:“我想跟你打听一下我的情况。”

“哎,你自己的情况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再见!”对方要挂断电话,姐夫有点儿慌了,立即说:“喂,喂,到现在,也不会有人管我了,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这几年我们之间走动得是少了,但我们毕竟是从大学时代的朋友。”

对方迟疑了一会儿说:“我的本事真没你想的那么大,你还是寻明处去吧。”

姐夫见对方还是要挂电话,马上说:“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不记得当年你父亲病重,你在外地赶不回来,我没日没夜地护理你父亲?你还记得当年我家里困难,你真是尽了全力援助我,你——”

对方无奈地叹气:“唉,以前你做的我感激不尽,咱们的交情也不止这些,彼此照应的事,你我都没少做,可你后来变了,是你不能守卫铁一样的规则,不能一视同仁,你们用所谓的灵活处理广谋私利,现在你说这些还有必要吗?”

“求求你再帮我一次,给我透漏一点儿准确的消息。”

对方沉默了半天,说:“我只能告诉你一个网址,你拿笔记一下。”

姐夫记下了网址,想再问他一些问题,比如是不是有人把自己给告了,对方电话已经挂了,他又打家里的座机,也是无人接听。

姐夫转过几条街,到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网,看到网络上那篇关于自己丰功伟绩的报道,大致也猜到是什么人在整自己,但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害自己。只是大致地看看,他也知道就这里这些一条条加起来,自己也将不得善终,更别说还有人对自己的账本下毒手,可谁能知道那里是放账本的地方呢?自己原本对账本非常小心,决定跑路后才对这四本账本不那么上心了,反正也是要跑路的,等人聚齐把那东西秘密地销毁也就没事了,哪知道事情来得这么快。

姐夫权衡一下自己的情况,虽说账本重要,但自己的人头更要紧。从网吧后门溜出来,先是坐公交车,然后坐地铁,再换乘出租车折腾一圈后,回到自己藏现金的地方。上下楼三趟,每趟都拎下来两个黑色沉重的大兜子,姐夫很吃力,把兜子装到早就准备好的越野车上,在车上换了一身衣服,戴上墨镜和假发,装扮成摇滚明星的模样,开车按早已制定好的路线出逃,不能走高速,也不能过收费站,只能沿着乡间小路离开。开车先向西北然后再折返南方,由泰国再转去美国。

将要离开这个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城市时,姐夫流下眼泪,这个城市记载着自己的青春、喜怒哀乐,还有爱情,自己将抛弃一切,这些对姐夫来说也是来之不易的,这就要踏上逃亡之路,姐夫也是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等他感慨情绪过去,自己平静下来,那些资料虽说全面,但只是捕风捉影没有实证,好多贪官都吃亏在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上,自己绝没有这个问题,自己在银行一共也没几个钱,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也就那个枕边人,只要这两个地方不出纰漏,应无大碍。现在看只要那四本账本不出事,自己很难被扳倒,想到这里姐夫对自己的行为懊恼不已,只要账本握在手里,就算出事也会有人站出来顶雷,自己怎么先乱了阵脚。姐夫冷静地回忆一下过往,看样症结都在小舅子身上,姐夫回忆一遍小舅子的话,轻易断定那是漏洞百出的谎话,要是那里真出事了,他怎么会是那个表现?再说现在也绝不是跑路的好时机,他决定给小舅子打一个电话。

小舅子对姐夫实话实说。小舅子原打算,不管有没有抢劫,最好是有人来抢劫,自己领着兄弟将这群人打跑,然后将这里要紧的东西和保险柜一起弄到自己家里,反正姐姐走了,姐夫也不会再帮自己。结果还没正式进攻,就吃了败仗。气急败坏的小舅子让人去自己家里取猎枪,居然没找到猎枪。无奈之下小舅子命人开着卡车去买礼花,弄来可以抗衡的武器,进攻刚打响一个回合,自己的军火库就被人家给炸了。双方在这里一闹腾,附近就有好事的人聚过来看热闹,随着战斗升级,周围越来越热闹,也越来越漂亮,局外人以为这是一场精彩的表演,只有局内人才明白,这是一场残酷的对决。

小舅子倒是没注意这些,大军和小舅子说:“涛哥,这个闹腾法,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咱们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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