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哥突然问我:“你和郝总的老婆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不解,忙问祥哥:“祥哥你什么意思?我糊涂了。”
祥哥停顿了一会儿,很认真地跟我说:“木森,我们是好兄弟我才这样问你的,我也相信你的为人,但是,我必须要得到你的亲口回答,你和郝总的老婆是不是干净的?”
问题很严重,我不能跟他打哈哈,我实话实说:“霄姐是我欣赏的女人,仅此而已。她是老板的老婆,老板是我的恩人,我就是再混蛋也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祥哥说:“我相信你!”
我问:“怎么今天有此突然一问?”
祥哥犹豫了一下,说:“李区长你认识吧?”
“我认识,你说的是罗小玲的丈夫是吧。”
“就是他。”祥哥接着说:“实不相瞒,今天郝总在市里开完会吃过晚宴以后,他和李区长一起去泡脚,我当时也在,李区长大概喝高了对郝总说,他听罗小玲说的,你和郝总老婆走得很近,他让郝总留心一点儿。”
“这家伙胡说八道!”我很生气,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不管百姓还是大官怎么都喜欢嚼老婆舌头啊?明明没有什么的事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尽干一些挑拨离间损人不利己的事!
祥哥说:“木森,你也别生气,李区长也只是听罗小玲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只是给郝总提个醒,让郝总有时间多陪陪老婆,希望他们两口子好。郝总也很相信你,回来的路上我给郝总开车,郝总就说他相信你的为人,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但是,他让我帮他联系一家调查公司查一下他老婆最近的活动情况,我希望你不要与她走的太近,以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我明白了。”我说:“郝总怎么怀疑起了霄姐?没感觉到霄姐外面有什么情况。”
祥哥说:“唉,他们两口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有些事情我们做属下的也不好过多去说,但愿他们能够好起来吧。”
我和祥哥一样的想法,只能在心里祝福他们,这个话题就此打住,随便又聊了几句其他的就挂了手机。
这是一个很让人窝心的事情,罗小玲她们私下里乱说,我也不好怎么去怪她们,本来就是和霄姐走得太近了,难免会引起别人乱说,即使我去警告别人,我又能怎么说出口呢?说不清道不明的,越是刻意去表明,其他人越是会在心里认为你做了什么,但是不说出来也会让人误以为心虚。
唉,难啊!
但不管怎么说,老板是个聪明的人,他清楚我不是那样的人,只要他不怀疑,其他人私下里再怎么说那也就无关紧要了。
可是,现在已经有人跟他说了,尽管他不会相信,假如再有人说,说的人多了,即使像老板这样有肚量有头脑的人,难免心里也会留下一个结,毕竟自己的老婆被说成和别人怎样怎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明知是捕风捉影的事,总归听起来很别扭,影响自己的名声。
看来,我要尽量远离霄姐,不给其他人留下乱咬老婆舌头的机会才行!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靠在座椅里思考了许久,这个问题必须要尽快解决,拖久了即使真相大白证明我不是那样的人,也会弄得很尴尬。
我和雪梅的事情只有我身边的几个兄弟们知道,现在是该让雪梅出来的时候了,只要大家看到雪梅经常和我在一起,相信谣言自然就会慢慢地消失。
雪梅在傍晚的时候给我发信息说,老干部需要长期在北京住院,她们已经办齐了转院的手续,吃过晚饭出发回来,预计明天夜里就到家了,后天可以休息一整天。我想了一下,明天蒋超出院,后天中午老板在酒店大摆宴席,到时全体员工都会参加,我可以把雪梅也带去,相信会减少一些大家的误解。
我开车回到了红楼,躺在床上又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不仅能让老板放心,解除老板的尴尬,也能让霄姐彻底明白,我和她之间永远都是好朋友,不可能有更深的发展。
第二天我发信息跟雪梅说了,雪梅问我沈惠去不去?我回信息说,为蒋超设的庆功宴她怎么可能不来?我的兄弟都有漂亮老婆了,我这个当大哥的怎么着也得有一个艳压群芳人见人爱的绝代佳人来陪衬着吧?所以,只好请你一起来了。
雪梅回了两个字:臭美!然后未等我按出肉麻的字发给她逗她玩,她的信息又来了,说沈惠去她就来,不然没有一个认识的女孩子在,她感觉好别扭。这就是说,她已经决定过来了。我继续给她发了好多搞笑肉麻的信息,逗得她一个劲说想吐,在我的花言巧语之下,稍稍解除了一点儿她在回来路上的寂寞。
月儿失踪了,霄姐我也要和她尽量保持一点儿距离,现在我只有雪梅了,我喜欢这个美丽善良的小丫头,我发觉我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雪梅是夜里两点多才到家的,我让她好好的休息,到了第二天中午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我才开车过去接她来到老板的大酒店。
酒宴已经策划准备了好多天,老远就看到酒店外面挂起了向见义勇为英雄学习的巨型条幅,老板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请来了市里几个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领导,被蒋超救下的女人和她的丈夫也来了,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省里几位有头有脸的人,这样宏大的场面又有实质内容可报道,自然吸引了不少新闻媒体的记者,老板在闪光灯和大大小小的摄像机的追随下,亲自为蒋超包了六万元的大红包,对他见义勇为行为给予了充分肯定。
这场盛大的酒宴加上给蒋超的六万元奖励,总共投入了将近四十万元,老板觉得非常值,不仅增加了员工的凝聚力,在社会上也获得了一片喝彩,扩大了宣传,树立了良好的企业形象。
我失去了一位能够为我打拼的好兄弟,却获得了更多兄弟们的敬重,兄弟们觉得跟着我这样的大哥太值了,我从蒋超两口子感激的眼神中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已经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
自从前天祥哥跟我说了那件事以后,今天我才见到老板,看到老板的时候不知为何,我竟然有点儿心虚突然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老板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跟我说说笑笑,还把我拉到一边私下里说:“你小子大大的坏,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不跟我事先说,害得我为你瞎操心,只要公司招聘来一个美女,我就琢磨着是不是适合你。”
老板这么一说,直让我心里觉得有愧,盼望着有谁端起冲锋枪对着我们一阵猛扫,我一定毫无惧色用我的肉身替老板抵挡,我知道这样的场景只有大片中才会有,现实生活中是万万不可能出现的,我没有向老板表白我对他赤胆忠心的机会,只好举起酒杯向他赔罪,老板朗朗一笑,端起酒杯和我一饮而尽。
霄姐初时见到雪梅时,先是直愣愣地看了看雪梅,然后恢复了镇静,和罗小玲一起来到我的近前,我向双方做了介绍,两人使劲夸雪梅的漂亮。雪梅不像两人那样善于口才,双颊绯红害羞地应和着。许多喜欢凑热闹的记者们,在为蒋超和沈惠这对帅男靓女拍摄的同时,也对这三位养眼的美女来了兴趣,纷纷厚着脸皮要求她们摆出迷人的造型,举起手里的家伙使劲地拍。我发现记者们的镜头对着雪梅的时间最多,尽管霄姐和罗小玲都是仪态高雅能说会道的大美女,但毕竟年龄上不占优势,我的雪梅羞答答的少女柔情更能吸引人们的目光。
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放松热闹了,幸好有雪梅在我身边提醒着,要不然非喝倒在酒桌上不可。兄弟们见有人管着我也都表示了理解,跟我喝的时候学会了跩词,一个个都变成了讲文明懂礼貌的好青年。
这顿酒喝得真是开心,到了下午三点多酒宴才结束,雪梅让我开车陪她一起买点东西,我不解,问她:“不会这么快就要置办嫁妆了吧?”
雪梅张嘴就来:“哼,恶心!”然后跟我解释说,她们医院有个主任医生退休以后开了一家敬老院,是不以盈利为目的,专门收留一些无儿无女生活没有保障的老年人,让他们老年能够得到些许快乐,她们一帮小护士经常过去义务帮忙。天已经热了,有蚊子影响老人们休息,上一次临去北京之前雪梅就想给老人每人买一顶蚊帐,因为临时去了北京没有办成,今天正好下午没事拉着我,让我给她当车夫。我一想,这是好事啊,二话没说就陪着她一起去采购。
跑了两家大型商场都没有买到,有一家有但不足十个远远不够,后来雪梅仔细想了想,冲我做了个鬼脸说:“嗨,我真笨,怎么没有想起去那里?”
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去批发市场啊,买蚊帐只有去日常用品批发市场,那里品种多而且价格也便宜。”
我对这方面不懂,她告诉了我地址我就直接把车开过去。
我们很快来到批发市场,找了一个空当把车停好,这里人很多可我从来也没有进来过,没想到什么家居用品都有,高中低档样品十分齐全,听雪梅说,许多家大商场里的货也是从这里调过去的,但比这里贵了许多,有的甚至都能贵出一两倍。我不信,雪梅就说:“真的!我初中一个同学就在商场里面租了柜台卖东西,她的货都是从这里送过去的,拿过去就能翻好几倍呢。”
我很惊讶,说:“不会吧?难道我买了这些年的东西,都做了冤大头?”
雪梅嘻嘻一乐,拧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是呀,商场就会宰你这样的大傻瓜。”
我做晕倒状,就势扶着她的肩亲了她一口,周围人很多,她羞红了脸连忙躲开。
我们挨家挨户挑选,有一家档口专卖夏季用品,里面就有蚊帐而且品种很多,其中有一款正是一开始我们在商场里看到,因为货不多没有买成的,雪梅问了老板娘价格,果然便宜了许多。雪梅看中了一款更加好一些的,老板娘报了零售价,雪梅说是批发,老板娘不相信,雪梅就告诉她说要买三十多套,而且还强调说,她负责一家敬老院的采购工作,如果价格合理的话,今后所有的物品都从她这里买了,还弄得跟那么回事的样子找老板娘要了一张名片。老板娘一看真是来批发的买家,顿时又客气了许多,立马把价格让下了一大截,雪梅没有满意继续压价,老板娘最后只好把价格再次下调,雪梅觉得差不多了才和她成交。
我跟着她后面乐颠颠地把满满两大包的蚊帐放进了车后座,由衷地拍着雪梅的马屁说:“没想到我家雪梅这么会做生意哈,买的蚊账质量这么好,还比商场便宜了那么多。”
雪梅也不客气,说:“那是,你不看看你面前的是谁?好多本事你还没有看到呢,你就慢慢地跟着学吧你!”
我们坐进了车里,我问雪梅:“不会这样就回去了吧?”
雪梅疑惑地望着我说:“还要干吗?赶紧回敬老院发给他们晚上就能用了呀!”
我提醒她说:“再仔细想一想,还有什么要买的没有?”
她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说:“你不会打算晚上亲自给他们用手撑着蚊帐吧?你以为你是千手观音啊你!”
雪梅立马想起,说:“对啊,还要买小竹竿是吧?”说着,向我吐了吐舌头,也不好意思吹她如何有本事了。
我挠她的头说:“小姑娘,做事情还是我们老年人考虑得周全吧?”
“哼,恶心!你就臭美吧你!”雪梅坐在我身旁,色迷迷地望着我,拿出纸巾擦了擦我的半张脸,然后趁着外面没有人看见,迅速亲了我一下。
我说:“你干吗啊你?本来好心情享受一下的,被你这一擦全弄没了!”
雪梅小手捏着我肚子上的肉,随时做出准备使劲掐的样子问我:“老实交代,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你的这张老脸都给谁亲过?”
“嘿嘿嘿,哪有?你胡说什么啊你!我这张脸全给你保留着呢。”我话未落音,肚皮上一阵疼痛,赶紧做痛苦状求饶:“哎哟,哎哟!小姑奶奶你真下手啊你!我啥也没干你怎么瞎怀疑?”
雪梅使劲地掐,发着狠说:“还不承认你!说,你和那个霄姐是什么关系?”
坏了,我的麻烦真正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