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顺着门缝朝里观望,见楼下两间卧室,只有一间亮着灯,隐约传来麻将的声音,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屋里绝对不止两个保镖。我学着虎叫轻微发出一声低吼,没有听见狗的惊叫,院子里估计没有狗,要不然我站在门外已有四五秒钟了,不会不惊起它的叫声。
我推了推铁门没有推开,估计从里面给扣死了。我向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面前两米高的墙头,飞身扑上,右手紧紧扣住门头上一块凸起的砖,借力引体向上,抬起左脚攀上墙头,左手一撑边沿爬了上来,弯腰小心避开上面竖起的玻璃碎片,看准地面一个空当,轻轻一跃跳了下去。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发现异常,屋里面依旧有阵阵说笑和噼噼啪啪的麻将声,我移动到大门口,摸到铁门的插销,上面没有落锁,只是一根钢筋做的插销,把门关的紧紧的,我十分小心一点一点松开插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把铁门轻轻打开,兄弟们看我打开了铁门,纷纷跳下车子向这儿快速跑来。
没等兄弟们到来,我回转身弯腰潜伏到左侧亮灯的窗下,瞧见里面正如我的想象,有四个汉子正在打麻将,屋里烟雾缭绕,显然已经开局了许久。我没有打扰他们,又顺着墙根路过客厅,门轻轻一推就开了,一股冷气和着烟味飘了出来,借着左侧屋子的光亮朝里瞄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我再来到右侧窗下,抬头朝里看,屋里黑沉沉什么也看不清,一点儿动静没有,门窗关的严实,也不见风扇空调等电器的指示灯亮,这么闷热的天恐怕不会有人愿意待在里面。大概楼下只有这四人了,全在左边的屋子里打牌。
兄弟们已经来到了近前,我指了指卫东和另一个兄弟,然后抬手指了指楼上,两人表示明白。我看了一眼冬子,小声说:“你们跟我来。”
我打开客厅大门,左侧卧室的门敞开着,四个汉子刚打完一圈正在洗牌,我和冬子迅速冲了进去,没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我冲向左侧,一个连贯动作把身边汉子掀翻在地,照着肚子就是一拳,这家伙还没有闹清是怎么回事,就完全失去了抵抗力,被后面跟进的兄弟拿起绳子捆了个结实。
坐在最里端的汉子反应好快,在我放倒身边这个汉子的同时,他猛地把麻将桌推向一边,噌一下站起,手里已摸出一根铁链搂头就要向我们砸下。这根链子好粗,要是被他砸中了脑袋当时就能开花,我们这是夜晚偷袭,人家是正当防卫,估计死了也是白死,我岂能让这家伙得手?
我一瞧不好,他已后撤了一点距离,我伸手触不到他,就连忙摸起桌子上的麻将牌,照着他的面门投去,这家伙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就这稍微缓了一下,我已绕开身边的椅子,欺到了近前,左手照他面门虚晃一拳,他迅速偏头避开。从这几个快速地避让,我看出这家伙的身手一定不错,是个习武的好手,我在心中为他赞了一声。
他从容自若地应对,直到此时一句话都没说,对我们的偷袭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可见此人不是等闲之辈,我真是小看了张书骥,没想到老家伙身边还有如此的能人,只可惜今天遇见了我,他注定要尝尝苦头!
汉子的头偏向了右侧,正是我预料的结果,闪电般出手钳住他拿着铁链子的右腕,往身边猛的一带,迅疾出膝,狠狠地顶在他坚硬的腹部,这家伙哪里能承受如此击打,噗通一声倒下,嘴里大口的喷血,再也没有了抵抗力。
冬子制服了离我们最近背对着我们的一个汉子,正被另一个兄弟拿绳子捆上,剩下一位坐在另一侧的汉子瞧见眼前的场景,早已吓得哆嗦了起来,见冬子绕开桌子走向他,汉子惊恐地问:“你,你们是谁?要干吗?”
冬子低声呵斥:“别动,想活命就老实点!”
那小子还真听话,学着电影里俘虏的样子赶紧举起了双手,嘴里哀求着说:“大哥,大哥,别动手,我一切听你们的。”
冬子走向前,说:“把手背过来!”
汉子老实的双手背后,苦着个脸任由冬子绑了个结实。捆好了第一个汉子的兄弟拿着绳子走到倒在地下吐血汉子的身前,准备也把他捆起来,这时汉子才张嘴说话了:“森哥,做事不要太绝!”
我仔细瞧了一眼倒下的汉子,脑子里没有印象,不知他怎么认识的我,这个时间我没空理会这些,对着兄弟说:“捆起来!”
我瞧着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战斗的场面,对冬子说:“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楼上。”
未等冬子答应我已奔了出来,穿过客厅,一脚踢开右侧的卧室,再次确认屋里没人以后,我又回到客厅走向后门,打开客厅的后门看了看,后面还有几间房,分别是厨房、卫生间和一个堆放杂物的小屋,里面都没有人。做这样的事情必须要小心,往往成功与失败就取决于不起眼的细节中,万万不可以掉以轻心,我不敢落下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确认楼下全部没有问题了之后,我大步跨向了二楼。一进入二楼是一间很大的客厅,旁边是一个卫生间兼洗浴室,门虚掩着,我打开门看了看确认里面没人。在旁边还有一个小卧室,门完全敞开着,估计兄弟们已经进来检查过了,我不放心,还是走了进去查看,因为我心里还有点儿疑惑,偌大的二层楼房,平常张书骥不在的时候,就这一个弱小的女子住在里面,难道她就不害怕吗?按照常理来说,不会只是她一人住在这儿,一定还有另外的人在长期陪着她住,肯定是女方的亲戚。可是,为什么我就没有发现呢?
我走进这个敞开着门的小卧室,看了看床上的东西,一条薄被胡乱散开在床上,与整个整洁的房间极不相称,如果这个屋子暂时没人住,房间的主人一定会把被子叠好了再出门的,如此爱整洁的人,决不可能把被子摊开在床上不管,我在心里想,一定有人刚才在这里睡过,听见了动静躲藏了起来!
会藏在哪呢?窗户是关着的,显然没有跳楼逃走,屋里没有空调,但客厅里的立式空调是开着的,凉气完全可以吹进这个屋子,也就是说,这个屋子即使关紧了窗户,睡在里面依然还是很凉快。我再仔细瞧,一只电视机遥控器掉在了地上,电视机已经关了,我走过去手放在后面试了试,尚有一点儿微热还没有完全散出,这更增加了我相信这屋子里有人的可能。
我低头朝床底下看了看,下面空荡荡的只有两三双鞋子,是中年妇女所穿的样式,但不是一般农村妇女所穿的那种便宜货,看起来至少也得上百块钱一双吧,估计不是保姆的东西,这就印证了我的猜测,这个房间差不多是女孩子的妈妈或者长辈亲戚住的地方,平常的时候,就是这个长辈在这里陪着她。
那么,这个人会藏在哪儿呢?房间就这么大,难道她飞了不成?
我朝四周打量,找寻着能够藏人的地方。在进门的左侧有一排靠墙的壁柜,我进来时就琢磨着屋里会不会住人,没有留意身后还有这么一套组合家具,这是屋子里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了。我打开最边上的一组门,里面有不少件五十岁左右年龄女子穿的衣服,整齐地挂在里面,里面没有藏人。我又打开第二组柜门,还是几件衣服没有人。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轻轻地打开最后一扇柜门的时候,小声地说:“别躲了,出来吧。”
随着柜门的打开,正有一个中年女子站直了身子躲在里面,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发送短信。我一把夺过手机,吓的她“啊!”的一声鬼嚎,旁边屋子里的兄弟赶紧跑过来看,一瞧这情景,很疑惑地说:“刚才我进来没注意到,怎么这里还有人?”
这个时间我没有空说他,只对他扬了扬下巴,说:“看好她!”
兄弟上前把女人拽了出来,让她老老实实坐在床上,我看了看手机上的内容,一条还没有编写完成的求救短信尚留在手机上面,我在心里呼出了一口气,幸亏发现及时,不然真的很麻烦。
这个中年女子在兄弟的监视下一个劲儿哆嗦,知道不会再有任何危险了,我才走进张书骥的屋子。
呵呵,呵呵呵!屋里的情景很养眼啊!
张书骥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赤身裸体呆在床上,身上盖着的薄被已被兄弟扔在一边的沙发上,女子抱着双腿护着自己关键部位,可怜兮兮又十分惊恐地望着卫东。张书骥敞露着身子坐在女子的身旁,十分惶恐但还不忘哀求着卫东:“小兄弟,你们是要钱吗?我给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们。”
卫东不理他,拿着手机在拍照,屋里的灯大开着,这样的场景拍下来,要是被张书骥老婆看到了,嘿嘿嘿,老家伙可就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我没有直接走进去,站在门口看着卫东在跟他们玩。
卫东拍了几张相片,然后说:“躺好,都躺好,我来再给你们录一段像。”
张书骥方想求饶,卫东不知从哪弄来一根木棍,戳了一下张书骥的胸,说:“听到没有?赶紧躺好!还有你!”说着卫东拿着棍子点了点一边的女人。
女人立马哭了,十分无助地说:“求你放过我们吧……”
未等女人说完,卫东戳了下女人的肩,女人被掀翻在床上,张书骥怕卫东再动手,赶紧劝女人,说:“听他的吧。”
我走进来,张书骥立马就认出了我,脸上肌肉抖动的越加厉害,眼泪马上就要流了出来,我哈哈大笑着坐在沙发上,说:“老张啊,身子骨很不错啊,继续表演,也让我学几手好不好?”
张书骥惶恐地说:“森哥,是你?”
“哈哈哈,不错,居然还认识我!是不是这些天心里都在惦记着我啊?”
张书骥没有吱声,我怒声道:“你不是想弄死我吗?我来了,还不快动手?”
张书骥哭丧着脸说:“森哥,你就饶了我们全家吧,我儿子都被你伤成那样了,我也没说什么呀?”
这老小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儿子不作孽我干吗伤他?你不想咬我一口,我能大老远跑来跟你玩?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一个巴掌,这家伙一声闷叫,鲜血顺着鼻子和嘴巴就流了出来,我说:“你儿子胡作非为去我那里惹事,竟敢朝我开枪,难道他罪不该死吗?”
老家伙没敢吭声,知道再张嘴还得挨一顿猛揍,我继续教训他:“你个老家伙不反省反省自己怎么教育的小孩,竟要继续和我作对,你不是要买凶杀我吗?现在我来了,你怎么蔫巴了!”
张书骥还是不说话,抬眼看了看我,我一瞧他这副德性就一肚子的气,上去揪住他的头发,让他昂起头来看着我,老家伙不敢与我对视,眨巴着眼皮不知是睁开还是紧闭着合适,我咬着牙沉声说:“你不是很厉害吗,站起来我陪你玩!”
“不敢,不敢,我没有那个意思啊森哥!”
老家伙敢做不敢为,跟我耍无赖不承认,感觉头皮疼了,竟然想用手阻挡,我忍不住怒火,抓起他的手腕猛然一抖,只听一声凄厉地惨呼,弄得我血脉贲张一阵快感涌遍全身,我照着他的肚子补上一拳,这家伙歪在床边,大口的干咳,疼得浑身是汗,再也没有了脾气。卫东拿起绳子把女人仰面捆了个结实,然后又把张书骥也捆了起来,张书骥一句话也没有说,忍着剧烈地疼痛任由卫东捆绑。
捆绑完了,卫东弯下腰对他轻柔地说:“大叔,想清楚了吗?要不要我把刚才你们小两口的这段录像交给你老婆,让她多多加强学习,好好地伺候你,免得你在外面花心呢?”
张书骥低着头,自认倒霉不说话,他明白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有老老实实听着,卫东也没打算让他回答,依然继续柔声说:“还有,大叔你不是在竞选村长吗?你看,等你当上了村长,我们把这段录像公布出来,让全村的老百姓都来学习学习,你觉得是不是可以带动桑拿业的发展,让你管理的小村多创一点经济效益呢?”
张书骥蜷缩着身子,全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卫东,不知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