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小丫头缠得一点儿脾气没有,这下她非要看我笑话不可,我心里那个急啊,这可怎么办?
嘿嘿,有了,浴室里有条大毛巾,我把它裹在身上正好挡在身体前后的重要部位,比穿着小裤衩还要严实多了。我拉开玻璃门,月儿听见门响,“啊!”的一声,用手捂着双眼,说:“不看,不看,森哥是个大流氓,你真敢出来呀你!”
我乐坏了,笑着说:“当,当,当,当!我出来啦!”
“讨厌,色狼,大流氓!变态你!”
瞧这小丫头说的,刚才还那么得意,现在又突然害羞了。我掰开她的手,小丫头羞红了脸不敢睁眼,我就激她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睁开眼睛啊你!怎么不敢啦?”
“睁就睁,谁怕谁?我是你老婆我怕什……讨厌你!我不干,不许你穿毛巾!”
我倒!
这是什么新鲜的台词啊,还有穿毛巾一说?
我高举着双手,在她面前跳起了踢踏舞,故意很夸张地扭动着屁股,惹她急。
“不干,你流氓,你是大色狼!不许你穿毛巾!”说着,上前就要拽我的毛巾。
我吓得赶紧后撤,小丫头立马可怜兮兮地说:“不干,森哥你欺负我!”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我忙说:“嘁,哪有你这样的啊?我又不是你画廊里的裸体模特,非要脱光了衣服才算不欺负你!”
小丫头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妥,忽然又咯咯咯笑了,说:“噢,这样的啊!那好吧,给你。”
她把我的内衣裤递给了我,我接过来跟她说:“我回屋睡了,我卧室旁边有客房,你等会儿忙好了去那里睡吧。”
“森哥是坏蛋!森哥是大懒猪!不干活还要睡卧室,让我睡客房,我不干,我要睡你的卧室。”
“好,好,好,你睡哪儿都成!我睡客房行了吧?”
“嘻嘻嘻,算啦,我还是睡客房吧,你睡习惯了卧室你就睡吧,反正在你家睡哪儿都一样。”
我看了看旁边的衣服都已经洗好甩干了,跟她说:“你把衣服晾起来,赶紧洗洗澡睡吧,不早了,早点睡啊!”
“嗯!一会儿就好了,森哥你先去睡吧。”
我答应了一声就上楼了,我知道小丫头一会儿还要洗澡换衣服,我坐在客厅不方便,就直接去了卧室,把整个房间丢给她,由了她去折腾,反正越折腾越干净。
我上了楼换上裤衩靠在床边,床头柜上还有一包拆开了的烟,我拿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发觉有点儿苦涩,失去了原有的清香,是打开放久了的原因,我吸了两口就掐灭了。
唉,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很突然,但也是我早该料到的事情,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天天担惊受怕过得很不爽。
我睡不着,打开电视看新闻。电视里正在播报一则杀人案件,一个中年男子不知什么原因,狂杀乡邻一家五口逃往深山藏匿,画面上不时出现围山的武警和村民,还有一群人聚集在一座小山头,摄像师给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很大一张特写,小女孩一脸惶恐和无奈,双手握成喇叭状,向着深山喊:“爸爸,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
女孩的脸渐渐扭曲,大把的泪夺眶而出……
我不清楚这个中年男子为何挥刀杀人,也许因为一句口舌之争酿出了弥天大错,也许本身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就该得到法律的严惩,但他的孩子是无罪的。我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所谓的好人,就非要用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与父亲的骨肉之情,来达到抓捕逃犯的目的?假如此时中年男人走了出来,难道人们就忍心看到那撕心裂肺般的父女生死离别的场面?这对于小女孩的一生来说,是怎样的一种痛啊?我不知道作为弘扬真善美的主流电视媒体,为何也会采用这样的报道?
我看不下去,赶紧换台。不知今夜是怎么了?这是一个地方电视台,正在深度报道一起恶性案件,说在午夜时分,经常有单独回家的女子惨遭陌生人的割喉,电视主持人提醒市民千万小心,夜晚不要单独外出,尤其是美丽的女孩子,一定要提高警惕。
我干脆直接调到中央新闻频道,一个我所欣赏很有味道的美女,正在按部就班报道国际新闻,以色列、巴勒斯坦、加沙、什叶派、库尔德、伊拉克、科索沃、基地、塔利班、核设施反应堆、生化武器,卫星制导、民主战争、种族隔离、通货膨胀、粮油储备、地震、海啸、汽车炸弹……
真是郁闷死了!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谁惹怒了世界?世界又惹怒了谁?
我没有心情继续看下去,索性关了电视。实在是无聊,我又抽出一支变味了的烟,打着了火,让自己的思绪随着烟雾一起升腾。
忽然,手机在床头柜上剧烈抖动,猛然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打开一看,正是那个恐吓我的陌生号码。
我接通了,不说话,等着听他怎么说。停了至少一分钟,对方传来一阵狂妄的笑声,笑声过后,又放狂言:“好!佩服!我就喜欢和所谓的高人玩!看看你到底能有几条命……”
没等他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吐出了一口烟,烟雾如柱疾速而出,缓缓升腾,渐渐消失于无形。
好了,一切都清楚了,就是这个外号叫蒋老三的人在和我玩。
他祖祖辈辈是当地的渔民,因为赶上了好政策,一朝翻身得解放,过上了比内地人不知高了多少倍的好生活。
蒋老大,死了。被人砍死在街头,至今不知凶手是谁。
蒋老二,无期。因为与贩卖毒品和拐卖妇女有关,蹲在大狱尚且没有争取到立功减刑的机会,听说最近又被其他人咬出一件弥天大案,可能将被执行极刑。
蒋老四,蒋家最帅也是最狂妄的小子,两三年前带领十多个兄弟去端别人的窝,结果兄弟们尚且保全了性命回来了,他却从此不知了去向。有人说在大海边曾经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据说是他,但最终警局也没给出一个确切的定论。
蒋老三,三十七八岁,也是蒋家最猖狂也最得意的一个人,其心狠手辣阴险狡猾,无数次逃过了死神的召唤,靠着毒品和女人,在当地称霸一方。
这些资料是冬子从那两个南方小子嘴里面掏出来的,假不了。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谁是仇家,省去了我无端地猜测,我目前所要考虑的重点,是怎样去应对这个人,用我的铁拳来保护我的生命。他在南方,属于一个我不了解的地盘,这是一个很恼人的问题,我要花点心思考虑清楚了才行。
我靠在床头闭目深思,月儿蹑手蹑脚潜入房间,我闻到了少女出浴的芳香,在我抬起头的同时,她已站到了我的床前,张牙舞爪状正准备向我偷袭,见我忽然抬眼看向她,满脸失望,跟我急:“不干,你怎么这样呢?我要吓唬你,你要害怕才对。”
我笑着说:“谁让你这么香,暴露了你的行踪?”
“真的?我怎么没有闻出来?”说着,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很失望地说:“不干,我怎么闻的都是烟味?”
我说:“嘁,我吸了满屋子的烟,你闻不到烟味才怪。”
小丫头嘻嘻一笑,一下子扑倒我怀里,捏着我的鼻子说:“哈哈,森哥长了狗鼻子,那么灵。”
“别闹,别闹!你怎么穿的这个?”
小丫头穿了一件薄薄的粉红色睡裙,本来雪白的肌肤,愈加焕发出瓷质般的光泽,丝质的睡裙太薄,在明亮的顶灯映射下,身体的每处敏感部位都是那么的隐约可见,我立即说她:“你怎么里面什么也不穿?赶紧去那屋睡觉去。”
说实话,接触多了女人并不好,现在我对女人的肉体,早已失去了上中学时那种强烈地渴望,即使天仙下凡在我的面前百般挑逗,只要我不往那方面去想,她就休想诱惑了我。这并不是说我的思想境界有多么的崇高,也不是说我的定力有多么的深,这纯粹是女人的肉体见得多了,已经达到了高度的熟视无睹,甚至于出现了视觉疲劳了。
我今天心里搁着件郁闷的事,再加上月儿是我喜爱的小妹妹,我打心眼里就鄙视我动用她的行为,我早已有了抗体,她是诱惑不了我的。
月儿见我直接说出了她里面没穿任何衣服,脸上顿时羞红一片,娇羞着说:“不干,森哥你变态,干嘛看我里面?你是色狼!”
说着又捏着我鼻子玩。我就笑着说:“你瞧你,这么亮的灯光下,你穿这么透明的衣服,你自己看不出来呀?”
月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噢,这衣服怎么这么透明呀?我下午买的时候没看出来。”
“你赶紧去把衣服穿上,别在这里晃眼。”
“我的衣服都洗了,放在楼下空调的地方吹着呢,明天一早才能干,就这件衣服了咋办?”
“那你去隔壁屋子睡吧。”
“不,我一个人睡一个屋子我怕。”
“你在家不也是你一人住一屋吗?”
“我天天都睡我堂姐那屋子,堂姐要是跟她的老情人走了夜里不回来,我也就在休息厅将就一晚不回去睡了。”
我无奈,只好吓唬她:“可你这样睡在我屋里容易出事的你知道不?”
月儿抬起头俏皮地看着我,搂着我的脖子色迷迷问我:“嘿嘿嘿,出什么事啊森哥?”
“你说呢?”我反问她。
“我不怕,出事了森哥你就得娶我了,我高兴!”
“去,去,去,哪有你这样耍赖讹人的?”我把她的手拿下,故意把她推向了一边。
小丫头再次扑来,嬉皮笑脸说:“不干,我就要趴在你肚皮上睡觉,好舒服的。啊!你这,这怎么啦?”
小丫头一惊一乍吓了我一跳,我低头看了看,小丫头正指向我肚子上一块刀疤问我。
我无所谓地说:“这是欠别人的一条命,还给他了。”
“那你就剩下八条命了啊?不干,还给人家一条命干吗?”
呵呵呵,这小丫头真搞笑,不知道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我哪里想还给别人,就像今天晚上这样,哪儿是我愿意挨一枪的?
我不知怎么和她解释才好,小丫头就像又发现了一块新大陆似的惊呼:“啊!你这里还有一块!不干,你还有七条命了。”
方说完,小丫头又带着哭腔说:“森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的伤疤啊?你那么多条命,干吗都还人家啊?”
她拖着哭腔说着,在我的身上仔细地数,一个,两个,三个……数过前面又使劲翻我的身要数后面,我就侧身由了她数,她终于数完,含着泪眼说:“森哥,我好怕,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的伤疤,有七个呢!——不干,你还了七条,还剩两条了,我不干,我不想让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小丫头,你哭什么啊?我不还有两条命吗?比别人还多了一条,你哭什么呀?”
月儿想了一下,说:“噢,是呀!但不许你再还给别人了,你这两条命都要自己留下才对。”
“好,好!我留下!我全部留下!”
我心里一阵感动,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月儿也紧紧搂着我,不说话,小脸贴在我的身上,我能感觉到她嘴里哈出的阵阵香气,使我的胸部一阵阵温暖。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停了一会儿,月儿的小嘴在我的肚皮上动,说:“好玩,我能听到‘噗通,噗通’的心跳。”
我没有说话,依然搂着她,闻着她秀发上散发着阵阵香气,月儿随着我心跳的节奏,小手在我的身上一紧一松肆意地抓着,无意中大腿压在我的两腿之间,随着我的心跳微微晃动。
刚才我还在吹嘘自己如何的有定力,可如今被这小丫头在我的怀里如此折腾,我那不争气的敏感部位突然忍受不了她这般晃动,想从她大腿的挤压下挣脱出去,小丫头吓得连忙抽出了大腿,趴在我的身上老实了不少。
就这样静静躺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月儿发出了均匀呼声,我担心她趴在我的身上背部受凉,欠身拿起遥控器把温度稍稍调高了一点,瞧见她搭在我身上的腿,把睡裙卷了上来,露出了半截光滑的屁股,此时她已经睡熟,我就忍不住偷偷地多看了几眼,谁知心里一阵澎湃,一棵小苗勃然发芽壮大,我赶紧把她的睡裙从身下抽出,重新遮挡住撩人的部位。
天快亮了,小丫头就这样趴在我的怀里睡得好香,不知等她长大了以后,嫁给了他人,她是否还会记得在某一天的夜晚,她趴在深爱她的哥哥的身上,度过了一个美好宁静的夜晚?
这一夜,她的哥哥心里很不平静,脑子里多次出现了令人厌恶地念头,但终于还是控制住了。
这一夜,她的哥哥也想了许多,想了怎样去保全剩下的两条命,他答应过他的小妹妹的,他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他经过一夜的思考,终于有了应对之策,他就像坚信天总归会亮起来的一样,他对胜利充满了信心。在黎明即将来临的时刻,他亲吻了一下睡在身上的小丫头的耳朵和脸颊,稍稍放松了心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