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不佑兮,前路渺渺。天地苍茫兮,雨落成霜。秦弓汉剑兮,残阳如血。饮泣无语兮,恍若隔世……”司徒秋读完后,看着外边几位女子,伸出手,想要抚摸对方,但提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老爷,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姐妹既然入了司徒家的门,自然要为司徒家分忧才是。”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妇人,只见她眉若远山,琼姿花貌,清脆圆滑,却是另一位妾室,楚??br/> “来人,把洒端上来。”司徒秋狠下心来,对外边喊到。
不一会,一小斯端一金银镶嵌漆盘,中放一玉壶,几支金盏,来到几位妾室前,跪地,将其举过头顶。
“老爷,这是何意。”几人问道,平常之时,饮酒不会用金盏,也不用行此大礼,所以此时的洒,十之八九,便是要送几人上路了。
“你们应该也明白,想喝就喝,不想喝我也不会逼你们。”司徒秋轻抚几人长发道。说完,他又回到灵位前,继续祈祷,后边几位妾室也未接过酒盏,只是在外边一起跪下。
“老爷,不好了,官兵包围了府上,要老爷出去回话。“大管家司徒觖急急冲了过在,在门口禀报。
“扶我起来。”司徒秋的声音无一点波动,只是他跪了太长时间,已经没了力气自己起来,只好让司徒觖来扶。
“老爷,也许少爷小姐已经逃走了,您不要太伤心了。”司徒觖道,他并不知道其中内幕,所以才说出这样的安慰之语来。
“他们是我的子女,我养了他们十几年,又怎么认错,他们没吃过什么苦,我怕他们受不下来,才让他们先行一步。”司徒秋轻道,看了管家一眼,然后在管家的搀扶下,向外走去。
司徒觖被他看得身体发寒,也不敢再多话,扶着司徒秋,向门口走去。他这才知道,原来火竟是老爷自己放的。
一位年约四十的将军立于门口,看着司徒家,面带微笑。四周全是兵士,已将司徒府包围。
“敢问将军,这是何意。驸马府岂容尔等如此放肆。”司徒秋道,虽已知结果,但也希望对方不要让自己太过难堪。
“驸马爷,未将奉上命,来请驸马到建康,以观新皇登基,还请驸马爷不要为难未将,驸马爷,请吧。”那将军伸手向外,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哼。”司徒秋甩袖冷哼一声,抬步向外走去。些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所能做的,只有配合。
“驸马爷,听说您还有一位公子和一位小姐,怎么不见人呢。”那将军问道,同时将眼睛眯了起来。
“他们。”司徒秋说到这里,老泪纵横,却是无法再说下去了,为了给子女带来一点生存的机会。他不得不真的就像丧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