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本为江东重镇,郡州府城,自古便是商贾繁盛,商铺林立之地,然而经过数月的灾病后,却变得极为萧条,虽说未死几人,却让大部分人患了疫病,魔门此为,究竟为何,何以要对这么凡俗之人下手。
街道之上,极少行人,张醒言随意而行,时而避开巡视的一队队兵士,行至城门一侧。
出入之人极少,但那些兵士却不敢大意,细细地查看每一个人,显是为了防范疫病,张醒言奇怪为何他们还未得到消息,但随即又想,也许是紫菀师门才发现真像不久,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
张醒言见与之前并无不同,遂于街道上随意走动,宣城虽是萧条,但依然是张醒言所见到的最为繁华的城市,张醒言刚到此地时,因心中焦急,并未细细留意,此时观之,倒也有许多新奇之物,张醒言随意买了一些,倒也不必细表。
见天色渐晚,已近宵禁之时,张醒言便回到了昨日的临时住所,静坐思及这几日之事,愈感莫名其妙,只是幸好此事已被紫菀解决,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突然间,他又想到那个莫明其妙的姑娘,将她与另一个少女留在那里,总感觉不妥,遂退了这边的房间,去向二人所在小院。
“公子。”张醒言敲开门后,却见那少女前来迎接。
“你怎么了。”张醒言奇道,却是他见这少女走路不稳,如醉酒一般,心下奇怪,这才出言相询。
“没,没什么。”那少女道,只见她低下头去,也不敢多说。
“莫不是得了疫病。“张醒言道,心想自己是否应去取出红花给她冶病。
“婢子没病的,公子不要送走婢子啊。”那少女听到此言,惊吓之下,竟是无法站立,跌坐于地上哭求道。像她这种身份,若是得了这种无法治愈的疫病,至多也是被扔到野外,任她自生自灭。
“好了,没病就没病,对了,你家人呢。”张醒言说道,同时将她拉了起来,那少女哪敢让他去拉,自己跌跌撞撞的起来,也不敢再去看他。
“婢子的家人被都胡夷杀了,婢子好不容易才逃到南方来,公子不能弃了婢子啊。”那少女道,像她这般幸运,能逃到江南的人,却是极少极少的。是以她才会更加珍惜现在的生命。
“能到这里便好了,衣冠南渡之人极多,都会相互照顾的。”张醒言道,“对了,她怎样了。”
他见这少女心情激荡,便不再去问她,只是打算看一下李卓??,然后再去帮这少女采些药来。
“夫人没事,只是依然全身无力。”那少女道,她的声音依然有些发颤。
“我去看看。”张醒言道,他已认为这少女是染了病,所以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