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筑基已成,每日应做之事便是做好修行,且每月均有一定有“例钱”,买张凡世好琴,自是不再话下。
“张师弟,三年不见,不曾想你竟因祸得福,得以筑基成功。”赵弘赵明广道,却是他正从山下而来,正好遇到张醒言。
正是当时和张醒言共上太一的赵弘,明广则是他在太一取的字。
太一宫有大型护山法阵,在几个主峰内御剑,自是没有问题,但如要下山。则须步行才行,这一点二人自是清楚。是以二人均是步行。且赵弘还未筑基,也御不得飞剑。
“赵师兄,好久未见了,一切都是侥幸而已,算不得真本事的。”张醒言行揖礼道。
“师兄若有你如此侥幸,就算现在死了也是值得。” 赵明广笑道,他将张醒言手压下,道,“我等又何必再乎世间俗礼。”
张醒言于司徒秋处学习三年,这些礼节还是不敢忘记。
此时,他心下也是奇怪,大师兄未能一眼认出于他,赵明广是如何认出的。
“师兄说笑了。若是死了,要这些何用。”张醒言道。
“对了,张师弟,论道会武在即,你为何不去准备,反而此时下山。”赵明广道,也不再去谈修为之事。
“论道会武?”张醒言问道,却是无人告诉他此事。
“师弟不知此事。” 赵明广奇道,他将张醒言拉至小院之中,坐下来细细谈论此事。
山门之处,自有许多当作客房的小院,二人不用走多远便可找到。
“师弟确是不知的。”张醒言道,他从储物袋中,取出茶器,为二人各倒杯茶。茶器却是取自姝爻之处,茶叶则一般茶叶。饮法也是极为随便,不像姝爻那般复杂,但大部分却是相似的,张醒言此时做起来,也是十分顺手。
这套茶器,也不知是姝爻何时放到镜中的,想是她备用之物了。
“本门为了方便门下弟子相互学习,是以每十年举行一次论道会武,门下弟子自认为修为有所小成者,皆可参加。” 赵明广道,他随意看了下那茶具,看了很久才皱了下眉。
“怎么,茶不和口味吗。”张醒言笑而问道,手心却是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对方是否看出了什么不妥来。
“师弟好雅兴,竟寻得如此古老的陶器,想必费了些心思。” 赵明广道,说完又拿起杯子细细的看了看。
“师弟也是无意间寻得,用着称手,便随身带着,怎么,师兄有兴趣。”张醒言一礼,笑而问道,其意却是明显不过。
“君子不夺他人所好。”越明广笑道。说完,便将杯子放下。
张醒言心中警惕,主要是那姝爻的来历太过匪夷所思。他此时如此多礼,也只是用来掩饰自己内心所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