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了吧,桌上有你的食物。”姝爻道,见张醒言出来,便点头示意了一下。
“姐姐,对不起,昨天是我太过鲁莽,害得你受伤了。”张醒言道,此时不见她生气,又为自己准备食物,心中实在有愧。
“没事,你也非有意的。我怎会怪你。”姝爻道,她目光望向远方,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姐姐,你的伤势如何了。”张醒言道,姝爻抚琴深思时那种哀伤的表情,让他极为担心。
“应该没事的,只是好长时间不能弹琴了。”姝爻道,她居于此处,穷其无聊,便是以荡秋千和弹琴打发时间。此时弹不得琴,却是令她极为伤心的。
“可以让我看一下嘛。”张醒方在其对面坐了下来,轻声道,他心中却是非常自责的,自己伤了对方,可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表情来。
姝爻将双手举起,广袖自然落下,露出双手和小半节手臂,此时她双手正用白绸缠着,如梨子一般,露出的地方为紫红色,当是伤药,真不知她独自如何缠成这样的。
“对不起,把你伤成这样。”张醒言道,轻轻的触了一下对方手上的白绸,对方也不闪避。
“没事的。”姝爻将手垂下。眼中却是滴下几滴泪来。本来这种伤势,手臂应当举过心口,才不会感到太痛,只是此间却是不同,不能以常理度之。
张醒言却是以为自己弄疼了她,正想道歉。却见她想用双臂将琴夹起,却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来。”张醒言帮她把琴抱起。
“帮我放回屋中,谢谢。”姝爻道,她此时似乎并不开心,独自起身,走进屋中。
张醒言怕她进去后,又不知去到何处了,遂紧跟着她。
“对了姐姐,你昨日去哪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张醒言问道。
“你这么笨,又不细心,怎么找得到。”姝爻轻道,也不多再说。
姝爻进屋后,却是想将茶器端出,张醒言自是不能看她用两只手臂去夹,帮她做了,只是心中却暗自奇怪,此物本应放在处边才对,何时拿进屋中了。
“请你把壶洗一下,然后打些水来。”姝爻道,这次她倒不自己动手了,安心的使唤起张醒言来。
张醒言洗完后,取来水,放在炉上,那炉中本来无火,将壶放在其上后,炉中变的通红,很快就将水烧开了。
姝爻又让他取茶,泡茶。
张醒言照做了,但姝爻看得却是直皱眉。
姝爻一步步的讲,张醒言便依言而做,张醒言那日见姝爻做过,但见过和自己做却是不同,姝爻做来,整个过程却是行云流水,颇具美感,张醒言却是手忙脚乱,差这缺那,姝爻看得直想笑,方才的哀愁也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