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虽是漆黑一片,但张醒言依然可以勉强视物。他叫了几声,都无人回答,暗想此处定有什么机关暗道之类,否则何以会突然不见了人影,但人家不许,自己也不好随意翻动,故而退了出去。
从天亮到天黑,至多仅有两三个时辰,且天黑的却是极为迅速,想想昨日也是如此,思及其中细节,张醒言这才发现,原来此间天亮天黑,很可能便是人为控制的。
“难道姝爻生我的气,所以才把太阳给吹灭了。好奇怪的地方。”张醒言叹道,想到这里,自己又忍不住想笑,只是笑过已后,又道,“此间没有日月星辰,想那天玉镜毁坏之时,对此地打击颇大。”
然而此间真实情况,却是无人知晓,就连那姝爻也只知其中一二而已。
四下漆黑,此地又是颇为古怪,他自是不敢四处乱走。便回到自己屋中。张醒言穷极无聊,方醒不久,自不可能继续入睡,只好于此修习道法,虽是不知伤势如何,但自己并未感到有所不适,想来当是已无大碍。
张醒言试图调动体内道力,却发现体内混混沌沌,无法调动哪怕是一丝丝道力,张醒言转而内视,却发现体内哪有什么经络内脏、肌肉骨骼,仅有的,只是一片混沌之气。是以以往的所有法诀,都已不再适用。
张醒言不禁苦笑,不曾想此处竟是古怪如斯,上古神器,果然不同凡响。练不得功,又无事可做,张醒言只好随意背诵以往所学。只是他虽多学虽多,但还是以儒家典籍为主。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醒言感觉腹中饥饿难忍,想到院中尚有未吃完的水果,遂起身去取。吃完一个后,张醒言突然想到自己无内脏骨骼,为何会有饥饿感,遂以内视之法观之,却发现那水果入喉之后,就被体内混沌之气撕扯,再向下便化为一道清气,最后消失在体内,但让体内混沌之气变得更清。
“怪不得姝爻说此物不能多吃,人本是天地阴阳之交而成,集五行之秀气而生。此物少食,则可调节阴阳二气,但多了却又矫枉过正,陷入了另一个不平衡之境。”张醒言叹道。
不久后,感到一阵困意袭来,正反无事,张醒言便卧床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张醒言醒来,感觉精神抖擞,只是屋中依然是一片黑暗。张醒言依然无事可做。
这里总是一片黑暗,张醒言也不知日月,只知睡了又醒,如此三次,所以可能是过了三天,当然,也可能只是一夜。张醒言饿了许久,体内混沌之气变得极为浑浊。让张醒言感到极不舒服,但却没有外界长期饥饿时的无力感。
这次,张醒言醒来,终于发现天亮了。
院中,姝爻坐在石桌前,双手轻置于琴上,却并未弹奏,她双手被广袖所隐,也看不到其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