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醒言一头雾水,实在不明其中含义,糊涂离去。
踩在布满青苔的砖石之上,微感一些滑腻,张醒言走得较慢。此地虽然临海,诸多雾气,但道路之上,总是遭遇践踏,青苔能如此茂盛,却是不易。暗叹此生命如此顽强,想到此处,遂有意避开青苔较多之处。
室内依然干净整洁,想是离去一月,师兄们常帮忙打扫之故。张醒言少年离家,得到多方照顾,也是极为幸运之事,心下更是下定决心要努力修炼,定不辜负他人一番好意,取出袋中蒲团等物,重新置好。
方才下定决心,此时正是练功的大好时机,怎能错过。
当他再次从入定中醒来,却发现屋中多了四人,倒是将他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来人正是几位师兄,大师兄却不曾到来。
“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五……,五师兄。”张醒言逐一叫道,只是到了吴徽芝(字明光),却是顿了一顿,原来他与吴明光同时入门,加之取字之事,让他心中有些芥蒂,但想到第一晚他照顾自己而被连累之事,便真真正正的叫了他一声五师兄。
“师弟,今日你出关,我们本欲去接你,但听说师父要单独见你,我们只好现在才来了。怎么样,这次闭关有何收获。”先说话的,却是三师兄汤明镜,几人之间,就他较为活泼。他见屋中较暗,遂将窗户全部打开,原来张醒言回来后,更直接修炼,并未注意此中细节。
“闭关,被罚思过便是被罚思过。又何来闭关之说。”张醒言苦笑,言道。他提壶为几人倒水,却无水流出,脸上颇显尴尬,于是起身去装水。
林明性接过壶,道,“我去吧,你们聊。”说完,便离开此处。
几人见到张醒言尴尬的表情,不禁尔尔。
张醒言见对方走远,只好再次坐下,同时道“有劳四师兄。”
“忘记告诉师弟,师父言你思过只三天便可。” 汤明镜道,同时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可是我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啊。”张醒言道,听到此话,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们最近才知道,让三日思过,余下之日,便于武溪洞中闭关修炼。”赵明德道,脸上神色也是比较古怪,显然对此说法也颇为不满。
“这又有何分别。” 张醒言气道,本来一月已过,他心中也不会太过计较此事,但如此说法,却让他心中老不高兴。
“当然有分别,至少承认,你没有大错,但师门赏罚还是要执行,故而才会如此。” 林明性打水回来,听到此言,于是说道。他为每一倒了一杯,却是刚煮的茶汤。
张醒言看着茶汤,心中大奇,也不知这么点时间,他如何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