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张醒言一边修习,一边参悟剑道之法。
转眼之间,又是半月,这日黄昏,张醒言依然抬头望向对面,那观天台上弹唱的女子依然未至,心中不勉有些失落。希望她出现,倒不是对那女子有何想法。只是他独处此间,总是希望有人相伴,哪怕只是一个陌生的背影,也不至于让他太感寂寞,这本是人之常情。
故这几日不见,张醒言总感自己被这世界遗忘一般,了无生趣。张醒言摇摇头,将这些思绪抛开,他扳指一算,一月之期已过。
次日清晨,张醒言便略作整理,待到正午之时,见大师兄御剑而来,多日不见,他脸上竟是多了些沧桑之意。
宋明悟并未多说,带着张醒言离开了这里。。
朝阳峰,百竹院。
一个月后,张醒言又来到了这里,入门不到四十天,竟有一个月居于思过之地,也算太一宫的传奇人物了。一月不见,院中翠竹依然。山风虽大,翠竹却依然如故,山风也不能去其品性。
“过刚易折,过柔不正,唯有刚柔并济,才能长存于世。”宋明悟见张醒言注意院中之竹,出言说道。
“嗯。”张醒言轻轻的嗯了声,算是应答,心中却道,“这道理谁都懂得,可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堂中陈设依然如故,三清牌位前,师父独孤玄崇坐于几前,听见二人进来,便睁双眼。
“拜见师父。”二人一同行礼。后大师兄退了同去,独留下张醒言一人。
“坐吧” 独孤玄崇以手示意,然后道,“一月独处,可以所得。”
“弟子知错。” 张醒言正坐后言道。
“哦,你错在何处。” 独孤玄崇微微提高声音,反问道。
“弟子晨习不该有所怠慢。”张醒言道。
“愿来这一月你是毫无所得,看来一月之期,竟是太少,此事且先不谈,待你回去想清楚再说。” 独孤玄崇道,他活了这么些年,张醒言的心思又怎会看不出来。
“是,弟子知错,往后自当勉励。” 张醒言躬身道。
“你功法修炼如何。” 孤独玄崇依然平静的说道,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对张醒言的回答,他是压下了一些火气,只当是他年少,不与他计较。
“弟子尚未完成纳气期修炼。” 张醒言接着道。
“你且过来。” 独孤玄崇道。
张醒言起身,行至独孤玄崇右侧。独孤玄崇抬指置于张醒言左腕,一般温热的气息流入体内,在体内行进一个周天后,自行消散。
“修炼自当勤勉,此事就此作罢。” 独孤玄崇道。
“是。”张醒言不敢多答,却不知他此言何意。
“你回去好好想一下,今日之事错在何处。修炼,首先自当修心,修心,自当学会做人之道。好了,你退下吧。” 独孤玄崇说完,就摆手示意张醒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