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饶命啊,小姐,婢子再也不敢了,小姐,放过婢子吧。”那少女听后,脸上顿无血色,跪地哭求道。
紫菀却也不理她,也不知想些什么。
那婢女想上去拉紫菀的衣角,却又不敢,只在边上磕头求饶。
“妹妹,发生什么事了。”另一少女进来道,那女子十五六岁,一身粉红衣衫,正是刚到建康不久的司徒云。她进屋之后,见侍女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额头见血,于是道,“你先下去吧,找人包一下,不然会有伤疤。”
那侍女自是不敢擅自离开,依然跪求紫菀。
“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我请你出去。” 紫菀对婢女说道。
那侍女才如获大赦,退出这里。
“一件小事,妹妹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伤了身子。”司徒云微微笑道,只是笑容中却多是苦涩,虽然一路都是紫菀安排,紫菀心中也把自己当成姐姐的,但二人的关系却是极为奇怪。
司徒云走近观之,却见紫菀正看着那幅画像,那侍女不知所画何人,但司徒云又怎会猜不出一二,于是道,“妹妹不要想了,勉弟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
“对不起,姐姐,我还没有得到消息。” 紫菀想了一会道,她将那画儿揉成团,丢掉。
“相信父亲不会有事的,历朝历代,新得天下者为快速安定,一般不会滥杀无辜。”司徒云道,说是安慰紫菀,倒不如说是安慰自己。她虽想催促一下,但对方本来就小,再者她也已尽力,是以自己虽然焦急,也是无可奈何。
“嗯,我先去沐浴了。” 紫菀道,她不知如何面对,一方面司徒云是那人的姐姐,总是要帮助一下的,另一方面她自己却不能这样做。
“你去吧。”司徒云道,对她微微一笑,不过笑容依然是非常勉强,她现在想哭,但又不能,作为姐姐,是不可以在弟弟妹妹面前哭的。
况且紫菀并不简单,又有谁家能在这么多州县都设有别院,而且都是非常不起眼的地方,装饰却是非常奢华。
紫菀自己将那些药粉带走,全部洒入香汤之中,药粉发出微微刺鼻的气味,紫菀却不能嗅到,不久,药粉在水出化成泡沫,翻腾不断,最后消失不见,散出非常淡的清香。
紫菀褪去衣衫,咬牙进入水中,那水对她来说,却似滚汤沸油一般,每浸入一点,都要付出莫大的勇气,直到全部浸入后,她已是全身见汗,却不是因为水温过高,而是来自于那药粉的刺激。许久,药性渐淡,痛楚才渐渐消失,她已是嘴唇全白,全身微颤,她努力的举起右臂,看着上边的伤痕,恨声说道:“南宫尹,你最后藏好,在你的龟壳中莫要出来,别让我发现,否则定要让你碎尸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