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墨,尚有繁星点缀,而大地之上,却无灯火相衬。
明衍虽不知信中所言何物,但以红色封之,却也能猜其一二。虽明知无缘,但终归要散时,还是让人无法放下,至于张醒言之事,自是无心再去理会。
此时张醒言痛楚难耐,,如万蚁噬身,他只能全心与之相争。今晚之事,却是修习日间所习太一玄清道所致。
不知何时起,他终于感受到一丝极其弱小的气息于体内运转,只是它行至腹下时,却与另一股气息相冲,二者相互厮杀,共同挣扎,这种痛苦,如万把尖刀于体内跃动,将自己生生撕裂一般,让他无法控制,太一玄清道因是初习,失去控制后便消散不见,而那万花功法却自行运转,与相抗衡,这才与那气息势均力敌。
如刀割蚁噬般的痛楚,却与昨日略有不同,张醒言并不知如何解决,只能像往常一般强忍痛楚,也不敢去控制体内气息,任其厮杀。他毕竟年少,心中却并无多少害怕。
而此时,他却不知为何想起了那红衣少女紫菀,然后又想起了司徒云和司徒维,心中却是一痛,如此胡思乱想,分散了心神,却也不似方才那么痛楚。
也不知是何时,痛楚消失,半梦半醒之间,张醒言突然想到,此间状况是否是为中毒现象,而下毒者,会不会是那个红衣少女,他心中越想越有可能。不知何时,他沉沉睡去,两天的痛楚,虚耗了他太多体力。
似乎刚刚睡着,鸡鸣之声便已响起,张醒言感觉全身极度无力,头亦微痛,但也不得不起身,开始了无奈的一天。晚间所想,他只当成一梦而已。
清晨,依然是演习剑法,磨砺心性,只是今天明衍总是感觉心神不宁,也未曾教授新的内容,只是令众弟子将昨日所习认真演练。毕竟晨演所习内容并不非常重要。
明衍暗自思索,纵然已知无缘,二人并不同命,与其看着对方渐渐老去,不如现在就将其斩断,也免了那时的悲苦。只是苦恋数年,又怎是说放开就放得开,
张醒言自是不知这些,此时他手脚无力,四肢酸痛,精神萎靡,能跟上他人的剑舞已是勉强,至于姿势是否到位,力度是否准确,却是全无注意,就算他想,也是有心无力。
明衍抛开心中杂念,回看场中弟子,众弟子基本上都非常用功,剑法也算是到位,即便是新入弟子,也是有样模样。
不过此中,总有一些不和谐因素,昨日那迟到弟子,今日虽未迟到,但看他如此模样,山下老妪都比他有力。明衍越看越气,只是剑道练习却需一气呵成,中途不可有所停顿,明衍不忍再看,闭目强压下心中所想,转首望向茫茫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