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海无风,波微浪平,万道金光从海面射出,映向天空,将山腰云海也映成金色。
朝阳峰,演剑坪。
太一宫新入弟子在三年内,皆于此处共习剑道,众弟子衣着青兰道衣,执三尺长剑,修习太一入门剑法。
但此时,授剑弟子明衍却并不高兴,因为今次新收弟子中,竟然有两弟子于第一日便迟迟未至,在他授剑数年内,却也是第一次遇到。
众弟子修习时间不尽相同,但却也能整齐划一,不紊不乱。然而此时,本应整齐的队形,却因少了两人而显得怪异,所幸新入弟子还未练到剑阵,否则,所以弟子都不用练了。
不远处,有两人向这边跑来,明衍更是皱起了眉头,二人脚步虚浮,气息不均,就算寻常村夫也比二人强上许多。
“二位师弟,早啊,这日头还未上至三竿,正是趁此时机,好好休息一番才是。” 明衍冷冷的说道,他见二人来到自己身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竟是匆匆起身,未及洗漱。
“师兄,真是对不起,师弟昨夜突患急症,彻夜未眠。这才耽误了时辰,还请师兄从轻处理。”张醒言说道,至于真正原因他自己却也并不知晓,不过就算是知晓,他也不能将其说了出来。
“是真的嘛。” 明衍转头对吴徽芝说道。
“是。”吴徽芝也不知如何解释,故只是轻轻的答了句是。
“他突患急症,那你呢。” 明衍问道,同时巡视了一下习剑弟子,发现并无人受此受扰,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师弟和张师弟同得急症。” 吴徽芝今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却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记得张醒言似乎有病,自己前去查控,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点也不记得。
“若真如此,那倒也情有可原。” 明衍道,他来到张醒言身边,捉其右手,并三指于其手腕,细心为其切脉。道门修行,当需内修其身,故对医道也有涉猎,虽不会悬壶济世,但切脉查其病因,却也可以胜任。
“哼。”明衍冷哼一声,将其手甩开,倒退三步拉开一定的距离,此时他眉头紧皱,将手藏在背后于衣服上反复擦拭,仿佛张醒言手中极秽,污了他手一般。
“你脉像虚浮,气血两亏,年经人自当洁身自爱,三省其身,怎可做出此等之事。” 明衍道,脸色也是颇为不耐。
“师兄,我们。”张醒言奇道,他并不知这位师兄所言何意,当然,不只他一人不知,这在场之人,明白理由的也就只有那明衍一人而已。
“行了,不要多说了,如果明日再出此事,也休怪太一门规不容。” 明衍道,却是又向后退了几步。
“谢谢师兄不究之恩。”二人说完,去到自己该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