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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殿外罚跪(1)

青州,是与南漠国接壤的一处偏僻小城,距离晋都约有千里。虽是小城,却是一道如铁锁屏障的关隘,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终年有重兵把守。

这是一座漂亮的小城,傍山而建,镶嵌在群山峰峦之中。天空一片蔚蓝,一座座白墙红瓦的小屋鳞次栉比,依着山势,环着一汪碧绿的湖泊,有鲜艳的奇花异卉环绕着屋宇的墙垣漫延生长。

恰逢傍晚,火红的太阳似悬在小城正上方,夕阳洒落,娇艳无比。

街上热闹非凡,尘土、花香、吆喝声混成一片。沿街店铺前满是各种各样的摊子,一段是卖整绫碎缎的,一段是卖小儿杂耍,鬼脸儿之类的,一段是卖一些罕见的邻国物什。小城有着浓重的异域风情。

风离澈独自没入熙熙囔囔的人群中。他飞扬的剑眉难掩疲惫,薄唇有着失血的苍白,宽大的黑衣罩住他身上多处剑伤。此时的他累极,连日来未能好好休息,他只想尽快寻一处客栈。

突然,有一群人蜂涌向不远处,不小心撞到风离澈的伤处。他低诅一声,摸向腰间,恐怕那里伤口又开始渗血了,忽地他的手触到一枚香囊,心中一滞,他取出打开,里面如缎乌发用红绳细细绑了,安静栖息。凝视片刻,他依旧放回怀中。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贴皇榜了,帝后大婚,大赦天下,大家快去看啊。”

风离澈神情瞬间凝重,几步跟着来到皇榜前。透过重重人群,他瞧着青砖墙上张贴的皇榜,目光有如一把把钢刀直插上去,双拳握得发青,指节泛白。

周遭闹哄哄地议论着,他却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直至所有的人都离开,他依旧站在那里,背影苍凉孤寂,似有无限悲伤。突然,他两步上前将皇榜撕了个粉碎。明黄色的碎屑飘散空中,如腾起一片金黄的云雾。

正待离开,冷不丁,风离澈身后有一群黑衣人围上前来。风离澈大掌按上腰间佩剑,鹰眸陡亮,蓄势待发。

自离开晋都后,他一路往南,本想纠集旧部,再谋打算。哪知处处遭人伏击。短短一月间,他已身经数百战,大大小小的截杀,不分黑夜白昼。不知何人非要取他性命,连日观察下来,他觉得不像是风离御的官兵追缉。

风离澈以为免不了一场恶战。出乎意料的是,黑衣人并不动手,而是恭敬拱手作揖道:“殿下,南漠国国主请殿下走一趟。”

风离澈冷眸中顿生凛冽之色。南宫烈?印象中他与南宫烈从未有过交涉。南宫烈找他能有何事?

晋都皇宫。

彼时天色尚早,湛蓝天际里晚霞满天,各种颜色若幻彩琉璃,交相辉映。然而再美的景色,朝阳殿中也无人顾及欣赏。

一众御医皆跪在地上,额上渗出黄豆大的汗珠。

烟落斜靠着大红蟒纹枕,慢条斯理地抚弄着自个儿的指甲,褪去白日里的盛妆,此刻她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

风离御负手而立,神情烦躁,凝眸看向烟落脸上狰狞的伤痕,再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中更闷,上前一步,他抓起为首的姜御医,怒道:“你瞧仔细了?究竟能不能治好?”

姜御医惶恐道:“娘娘脸伤下手极重,伤痕极深,这疤痕恐怕还是要留的。”

“废物!”风离御脸色生硬如铁,冷冷吐出两字。

姜御医颤着声,建议道:“臣等医术拙劣,听闻先皇有一瓶西番进贡的药粉……”

语未毕,风离御厉声打断:“早就没了,你有别的法子没?”西番进攻的药粉早在治她手伤时就用完了,哪里还会再有。

“若是司天监大人在,也许会有办法……”姜御医汗如雨下,只差没昏过去。

“滚,全部都给朕滚!”风离御怒极大吼。

一众御医,听得一个“滚”字,如获大赦,纷纷敛身退出。

望着御医们狼狈逃离,烟落只觉得好笑。美眸微阖,长又蜷曲的睫毛轻颤着,她淡淡嘲道:“皇上生什么气,治好了又如何?要臣妾以色侍君?况且皇上日后还有如云美眷,瞧惯了娇艳的花,偶尔瞧一瞧臣妾的残颜,有所对比,岂不是很好?臣妾尚不在意,皇上介意什么?”

风离御无话辩驳,紧皱着眉,神情越发烦躁。

朝阳殿外,夜色如墨般丝丝缕缕化开,半弯新月爬上来,有淡黄色的光晕洒落在烟落眉眼间,极是柔和。时间缓缓流逝。她假寐片刻,突然起身,殿中一对龙凤花烛燃得正旺,她缓缓靠近,执起银簪挑一挑烛心,将火焰挑得更旺。

转眸,烟落瞧见床榻上洒满金光灿烂的铜钱和桂圆、红枣、莲子、花生等干果,取意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她眸中凝聚了一丝冷光,一脸不屑。百年好合,她与他吗?真是可笑之极。

风离御清楚地瞧见她鄙夷的神情,薄唇动了动,几次想开口,终什么都没说。他静静望着她,目光时而飘远,时而拉近,眼神越发如不见底的深井。

少刻,殿外刘公公慌忙来报:“皇上,玉央宫的那位……”停一停,刘公公觑一眼烟落冷凝的神色,神情惶恐,断断续续道:“那位……晕症又犯了。”

红菱正侍奉一旁,似是极恼,嘀咕道:“晕症犯了,找御医便是,找皇上有何用?皇上又不会治病。今夜是皇上与皇后的洞房花烛夜,难不成还要皇上去别人的寝宫吗?”

“这个……”刘公公面上大有难堪之意,只得小心翼翼地瞧着风离御。

烟落冷冷一笑,梅澜影什么时候不晕,偏偏这时晕过去,分明是想破坏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面上波澜不惊,淡淡笑道:“刘公公,那位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刘公公不知该如何称呼吗?‘那位’,‘那位’的叫着,多别扭?”

闻言,风离御面色沉了下去。刘公公则是捏了把冷汗。

烟落只作不见,继续道:“对了。本宫差点忘了,玉央宫那位还没名分呢,难怪刘公公不知该怎么叫。”莲步轻移,她靠近风离御身边,故作嗔怪道:“皇上也真是的,虽日理万机,这么重要的事怎能忘?玉央宫那位,本宫有幸见过,姿容妩媚,性子温顺。皇上既然如此喜欢她,当然是要封妃的。这封号臣妾都想好了,有诗云:风中树,雨中树,树下梨花蹁跹舞,赢得几分妩。这梅澜影一舞名动天下,就唤作‘梨妃’,如何?”

风离御依旧不语,俊朗的身躯僵立着。

烟落扬一扬秀眉,眼中难掩鄙夷,继续道:“本宫突然想起,离园和玉央宫一样,种了成片的梅花,也许皇上更喜欢‘梅’字。可惜这个封号不能再用了。皇上与梅澜影一度分离,‘梨’与‘离’字同音。这冬去春来,凋谢了梅花,又盛开了梨花,当真是春色满园。怎样,这封号皇上可满意?”语罢,她眸光一点一点冷下来,他们分离那样久,今朝终得以厮守,那她便要他们永远冠上这个“梨”字,音同“离”字。

风离御听罢烟落一番话,愣了片刻,咬牙道:“依皇后所言。”

烟落轻哂一笑,坐回软榻,撑住额头,她状似一脸困倦道:“大婚折腾了一整日,想来皇上也累了,不如去梨妃那听听小曲,解解乏?臣妾身子困乏得紧,在此恭送皇上。”

风离御一时愣住,大婚之夜,她这是下逐客令?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黑眸幽深,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跳跃,如原野里的细细火焰,忽隐忽灭。伫立良久,他终未置一词,甩袖离去。

十日后,梅澜影正式册封为梨妃,因梅澜影身份特殊,册封仪式极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卷圣旨与金册。原因自然是风离御不想惹人注目,毕竟梅澜影曾经侍奉过先皇,与烟落的无宠大不相同。

时至九月,天气依旧酷热。

这日一早,烟落端坐在朝阳殿主座上,身着明黄色的九凤朝日袍,头戴凤冠,除却脸上狰狞的疤痕,浑身上下无一不透出尊贵之气。

殿中供着极大的冰雕,闷热的空气渐渐变得清凉如水。

今日烟落将梅澜影和映月传召到朝阳殿听事。

映月一早就到了,身后立着青黛。映月缓缓落座,不明所以地瞧了瞧烟落,低头饮啜着茶水,一言不发。

时间缓慢流逝,寂静的殿中无一人说话。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方见到梅澜影在绘春嬷嬷的搀扶下走来。

梅澜影依礼跪拜在烟落面前,俯首恭顺道:“皇后娘娘金安。”

烟落抬眸打量她一眼,今日梅澜影打扮得极清丽,一袭淡粉色的金线绣裙,脸色白得近乎透明,身姿柔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难怪招人怜爱。

烟落也不喊梅澜影起身,手中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她淡淡瞥了红菱一眼。

红菱即刻会意,上前道:“梨妃娘娘怎来得这么迟?”

绘春嬷嬷慌忙跪下,回道:“皇后娘娘,梨妃娘娘身子不适,今日起得晚了,接到通传后再行梳妆觐见娘娘,这才耽误了。”

红菱冷冷一笑,道:“听着绘春嬷嬷的意思,梨妃娘娘来迟,感情还是朝阳殿的失误?没有提前通传?”

绘春惶恐,冷汗涔涔,俯首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啊,请皇后娘娘明鉴。”绘春抬眸瞧向高高在上的楼烟落,心中更慌,这皇后足够强势,毫不逊色于昔日皇贵妃。看来日后她得小心说话。

梅澜影见状,再度盈盈拜倒,柔顺道:“嫔妾来迟,还请娘娘降罪。”

烟落轻轻抚上自己受伤的脸颊,顿觉一阵尖锐钻心的疼痛。眸光一冷,她将手中团扇“啪”的一声敲在扶手上,厉色道:“本宫第一次传召宫嫔听事。梨妃无端来迟,可是目无本宫?”

冷冽的气势令众人皆惊,不敢做声。

烟落一字一顿道:“本宫不罚梨妃,日后如何管束六宫?去外边跪着!”

绘春一听,连忙恳求道:“皇后娘娘,外头热,梨妃娘娘她身子又弱。万一……”

烟落冷笑一声,眯起眸子,目光无声无息,如锋刃般犀利地从绘春面上切过。绘春当即吓得不敢再开口。

梅澜影起身,走至朝阳殿外,“扑通”一声跪下,一脸恭顺道:“嫔妾甘愿领罚。”

日光灼热逼人,热浪滚滚袭来,连带殿外玉石地面都晒得滚烫。烈日下,梅澜影默然跪着,一言不发。

烟落淡淡瞧着梅澜影柔顺恭谦的模样,一手撑住额头,神情若有所思。红菱递上清茶,烟落接过,轻轻晃动着杯中茶勺,发出碰撞的声音仿佛檐间风铃。许是困倦,烟落斜斜向后靠去,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竟是沉沉睡去。

时光变得格外绵长,日光愈来愈盛。有涔涔汗水从梅澜影脸上淌下,令她本就透明的脸色,变得益发苍白。绘春守在一旁,心中焦苦,却只能眼睁睁地瞧着。皇后娘娘已睡着,谁敢叫醒?

又过了很久,远处有明黄色身影走来。绘春一瞧见,心中大石落地,皇上要是再不来,梨妃娘娘恐怕要受不住了。

风离御远远就瞧见梅澜影跪在地上,他疾步来到朝阳殿前,瞧清楚梅澜影一脸苍白,他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伸手想将她拉起。

梅澜影却惶恐地避开,轻声道:“臣妾失仪,皇后娘娘处罚得极是,皇上断断不要维护,就让臣妾领了这责罚吧,臣妾心甘情愿。”说完,她垂首一拜,语气极尽恭谦。

风离御皱眉,两步闯入殿中,瞧见烟落正靠着椅背睡得香甜,他冷声质问红菱:“怎么回事?梨妃如何失仪了?”

映月始终冷漠的眼神,瞧见风离御时,溢出几许柔情。她适时开口:“皇后娘娘今早突然宣嫔妾们来朝阳殿听事,梨妃娘娘身子不爽,通传时尚未起床,所以来迟了。皇后娘娘不悦,便罚她下跪。”

风离御凤眸眯成一道锐利的细线,盯住仍在熟睡的烟落。

其实烟落早已醒转,只装作不知。映月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似有酸楚四处漫延着。风离御赐罪尚书府,映月依旧痴心不改,连此时都是向着外人。烟落不再装睡,缓缓睁开眼眸,佯装迷迷糊糊地瞧了瞧面前之人,她眨了眨水眸,以团扇掩唇打着哈欠,故作疑惑道:“咦,皇上今日怎有空上臣妾这来?红菱,还不奉茶?!”

红菱刚要转身去倒茶。

风离御挥一挥手,冷声道:“茶就不必了。朕若不来,朝阳殿只怕要闹出人命了!朕问你,她不过是来迟,你至于这般严厉地惩罚她吗?”

烟落不疾不徐,漫不经心道:“臣妾身为皇后,掌六宫大权。后宫事宜,皆由臣妾为皇上打理。难道皇上要插手后宫吗?”

风离御蹙眉更深。

烟落轻哼一声,玉手一横,指向不远处案几上的卷宗,曼声道:“先皇在时,妃嫔甚多,宫中一月俸禄开销极大。宫女衣裳织金而就,开销过大,完全能用泥金取代。臣妾知晓皇上苦于国库亏空,然臣妾有办法令后宫每月节余数万两白银,够皇上养一支精锐之兵。臣妾将宫嫔叫至朝阳殿听事,是为国本。梨妃即便起晚了,也可便装觐见。何故磨蹭,让臣妾等了一个时辰?”

听闻宫中能省下这许多银两,风离御凤眸陡然一亮,面上难掩欣喜。

烟落扬一扬眉,起身字字道:“立威于后宫,福泽于朝廷。此事议至朝中,臣妾也无半分过错。”

风离御本想说些什么,可回眸瞧见几欲昏厥的梅澜影,他神情闪过复杂之色,启口道:“皇后既然责罚过了,可否唤她起身?天气这么热,她身子怎受得住?”

烟落唇边漫过阴冷,嗤笑一声:“区区下跪,比起我昔日在慎刑司所承受的算甚?梨妃真是好命,坐享其成,也不用操劳后宫,就连叫来听事都拿娇迟到。”顿一顿,烟落似想起什么,觑一眼身旁的红菱,打趣笑道:“对哦,梨妃身子怎能受得住?平日里动辄昏厥,怎么今日心志坚韧,跪到此时尚未晕厥?还是说,她要等皇上来了才能晕?”

红菱巧嘴附和着:“娘娘,烈日暴晒能磨炼人的意志,兴许能治好梨妃娘娘的晕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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