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几天,每个科目她考得都不是很理想,不该错的题都错了,还丢了好几分,加上数学0 分,她能考上大学简直悬了。
之后,许箫每次看到戚木青就逃跑,尽管她说了好几次的没关系,许箫还是觉得愧疚,沈一娜和她面对面时,会刻意偏过头和别人讲话。
直到大学毕业典礼结束。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拿着红色的毕业证书,同学们之间也互换了同学录,学校也请了专业摄像师给他们拍毕业照,毕业照里的她笑得再也不同往常那般纯粹。
她们三,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江濯推着自行车,见她还站在校门口外面发呆,有些无可奈何,“戚木青,你发什么呆?”
清冷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却这时候觉得特别暖和,她跑到他面前,拽着他胳膊笑着说,“阿濯……这个时候你在真好。”
他别过头清咳几声来掩饰尴尬,转过头时却发现她早就坐在自行车后座,也没有再损她几句,这些日子,他不可能感觉不出她的变化。
那个爱笑的女孩变得话少了,也不爱大大咧咧开玩笑了,也不再吃饭抢第一了,或许是长大了也说不定。
只是,她厚脸皮倒是一点都没改变。
夏风拂过脸庞,青丝被风扬起,调皮地吹到他的后劲窝里,他的后背很宽,脊梁骨依旧凸显,她紧紧抓住后座,瞌上眼睛,呼吸清新的空气。
“叮!”尖锐的自行车按铃声。
“我很好奇,你在做什么?”耳边传来江濯似乎嘲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净,淡漠如水。
戚木青猛地睁开眼睛,赶紧松开后座,随口编了个扯淡的理由:
“我……我……在光合作用!”
他脸色一变,薄唇轻启,“说你蠢还真是给你面子了,都高中毕业了常识还这么差劲,初中生物学到哪去了?”
天色渐晚,圆月早就挂在夜空中,投到湖面上特别好看,寄宿在门前的那棵榕树的白鸽四处逃窜。
老江做了几个家常小菜庆祝他们高中毕业,吃饭的时候气氛凝重极了,她还不小心打翻了碗,差点烫伤了老江。
戚木青放下碗筷,有些欲言又止,“老江,趁着暑假……我想去我奶奶家住上一段时间,我太久没回去了挺怀念那里的,我也可以去那里玩上一个月。”
“嗯,到时候让阿濯陪着你去,省的他到处兼职工作,就怕他闷坏了,你们什么时候要去?”老江笑得时候特别平易近人。
江濯头也不抬,继续扒饭。
“明天。”
老江爽快的答应了,只是……为什么要让江濯跟着去,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那么容易上当受骗。
而且,他本人也很不情愿。
江濯洗着碗,水槽里都是泡泡,她抓了一把抹在他脸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花猫脸!”
他抬起胳膊擦掉泡沫,扫了眼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孩,不咸不淡,“你幼不幼稚。”
语毕,他抓起一把泡沫抹在她整个脸上,她把泡沫吐了出来,嫌弃地擦了擦脸,笑嘻嘻地说,“对嘛,你就多笑笑,说不定哪家姑娘看上你就……”
“想太多了。”
他再次抓了把泡沫抹在她脸上,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她迅速避开了,冲他扮了个特扭曲的鬼脸,有些幼稚,却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