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吕汉生锻炼回来路上,正巧碰到宋乔和杜小芊,还有一个方宝钗。
宋乔手里还拿着一份早餐。
“给我的?”看宋乔把早餐塞到自己怀里,吕汉生愣了愣。
宋乔掏出纸巾,递给他:“本来想送到你寝室的,先擦擦汗吧。”
“谢谢。”
你早上都锻炼吗?”
“嗯,习惯了。”
吕汉生擦干额头的汗:“你们这是去上课?”
“嗯,早上有两节专业课。“
宋乔是国贸2班的学生,跟吕汉生的财经1班隔了也就一个教学楼,去的路还是一条。
“行,那你们先走吧,我得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早上我也有两节课。”
吕汉生走后,杜小芊和方宝钗在旁边窃窃私语。
宋乔把视线转到她们身上的时候,杜小芊一捋自己氧气十足的波波头,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乔乔,你这么主动真的好吗。”
“什么啊!”宋乔握着青葱十指,顾自己先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杜小芊二人追了上来:“你说你,凭你这姿色,哪个男的不是主动追你,从小到大,我还见得少嘛,你对他……”
方宝钗也点点头,宋乔不仅人长得漂亮,心眼又极好,寝室四人,都把这个长得倾国倾城,而且秀外慧中的妮子当宝。
“乔乔,要我说也是,你这样真的太主动了,得让那男的主动啊。”
杜小芊斜了眼方宝钗,说:“你这丫头就别学大人讲话了,主动,单大总管不是挺主动嘛。”
“你作死啊,杜小芊!”
两人打闹了片刻,杜小芊继续一副伤感表情,好像自己的珍贵物什被人抢走了一样:“听我的,乔乔,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要真想和他在一起,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没想到这句话刚落地,宋乔脚步一停,转过身来,满脸都写着询问。
杜小芊心里滋味复杂。看样子,乔乔这滚滚红尘,是注定“在劫难逃”了。
“罢了罢了,姐就教你一招,记住,你得这么做……”
……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韩良打来电话,问吕汉生真不需要准备人手?
吕汉生说一切按计划行事。
下课后,他开着马六先到了蒙迪,在蒙迪呆了没多久,就直接奔赴城西。
赵宽站在门口,看着车影消失,双拳一锤,心里有种久违的热血沸腾。
还是那家烧烤摊,跟大老鹰,韩良嘴里的癞皮狗约定时间是下午一点。吕汉生赶到的时候,烧烤摊里已经人满为患,七八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吃着小菜喝着小酒。
大老鹰坐在正中央,一边大口灌酒,时不时还摸几把身边女人的小蛮腰,满脸横肉堆在一起,被烟熏得发黑的一口烂牙,还老喜欢咬耳根子说话。
那位浓妆艳抹的年轻小姐,也是个有点小道行的角色,愣是对那张臭嘴没有一点反应,该说说该笑笑,该打波也来者不拒,但偶尔的几个空挡,把脸转过去的时候,却是一股子发自灵魂深处的恶心,但大腿还是继续兢兢业业得磨蹭挑逗对方的根部。
“大哥,那小子来了。”一直在门口张望的青皮对里头喊了一句。
大老鹰把头转过来,望着外面。
吕汉生走进铺子,看了看左右的阵仗,作出一副有点吃惊的模样:“马老板,这动静不小啊。”
大老鹰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
昨儿个跟吕汉生有过一次长谈的老板,立刻走上来放了一瓶酒和一个杯子,微微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就重新退到后面。
“来者先是客,这杯酒我先走一个。”
大老鹰自斟自饮了一杯,旁边小弟们都是虎视眈眈。
吕汉生二话不说,也走了一个。
客气之后,就得正戏上场。
“酒也喝了,说说吧。”大老鹰夹了口菜,闲然自得,一副稳坐钓鱼台的从容姿态。
吕汉生开门见山:“之前的误会,个么马老板是怎么个意思?”
“怎么个意思?我的意思你应该知道了。”
“废掉我一双手?”
“要不你自己动手,大家都方便点。”大老鹰一副弥勒佛的微笑。
吕汉生摇摇头,也是笑意盈门:“马老板,这么做,犯法啊。”
“犯法?犯什么法,你把我小舅子打得送医院,不犯法?”
“犯,这不来找你私了嘛。”
“怎么私了,我都说废一双手了,你说该怎么私了?你是有一百万呢,还是两百万,你要有一百万,这事我可以跟你私了。”
“开玩笑了,马老板。”
“谁他妈跟你开玩笑!”大老鹰“砰”得一声,把筷子摔在桌上,原本就挺狰狞的脸,一下子更加令人胆战心惊。
吕汉生往后靠了靠,免得筷子飞到自己身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幻。
“我告诉你,我不是韩良那孬种,你小子翅膀挺硬是嘛,敢惹到我大老鹰头上,你说法律是吗,老子告诉你,在城西,老子TM就是法,你要讲法,来,跟老子讲!”
旁边的小姐吓得不轻,想要起身走到旁边,大老鹰转头劈头盖脸骂了一句:“走什么走,给我继续坐着!”
说完,还伸手用力在她双峰上捏了一把,那小姐立刻露出疼痛表情,但很快又是眉眼含春,一副享受其中的样子。
大老鹰呵呵一笑,说出口的话却是阴毒无比:“真是个千人艹的贱货。”
吕汉生点起一根烟,吐出老大一团烟雾:“马老板,我今天一来为赔罪,二来呢,是想跟你做笔生意,不过你这态度。”他顿了顿,露出一口唇红齿白的牙齿,笑说:“怎么讲啊?”
“谈生意,你跟我有什么生意好讲的,昨天你又打伤了我几个小弟,你觉得你还能跟我谈生意?再说了,凭你,你算什么东西?”
“话不要说得这么死嘛,我是很诚心的。”
“那好,要谈可以。”大老鹰从背后掏出一把锃亮的西瓜刀放在桌上,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小姐一看有刀,脸色“唰”得白了,站在位置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探头探脑的店老板也吓得缩了脖子。
周围一圈人个个笑容阴森。
吕汉生静静抽烟,视线在刀上徘徊了一阵,把抽干净的烟扔到地上,才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之前的误会,医疗费我包了,另外再出两千块当补偿,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也就这样了。”
大老鹰目光中的狠辣越来越盛:“小子,做人这么狂,容易死得早。”
“这是恐吓啊,马老板。”
大老鹰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废话:“把他手给我砍下来!”
周围一帮人早就等不及了,人手拿着一把刀,把吕汉生围在中央。
“看样子这生意是做不成了。”
“做生……”大老鹰最后一个字没讲完。
吕汉生抓起旁边的酒瓶,已经一瓶子砸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