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诗茵往清风手上看去,只看见两个如珍珠般大小的珠子,纯白圆润。
“这是海妖一族的东西,两个人带着它,倘若他们相遇,珠子就会发光,怎么样,神奇吧。”
龙诗茵白了他一眼,就离开找龙骨了,“幼稚!”
清风将珠子收了起来,也开始寻找自己的东西。龙诗茵瞥见他也开始寻找,不禁怀疑,他要找什么,不会也是龙骨吧。
“喂,你找什么啊?”
“你呢?”
清风扬了扬手中的一把剑,“我找到了。”
龙诗茵暗自松了一口气,突然,龙诗茵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悸动。
“龙骨。”
眼前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的,不就是龙骨吗?龙诗茵抑制眼里的泪留下。
如同见到自己失散多久的亲人,她终于找到了,已经9年了,她找了9年啊!午夜梦回,是父亲母亲的惨死,是云龙一族的灭族。她不敢睡着,因为闭上眼就是父母族人的脸,是血。如今,她终于没有辜负他们。
“爹,娘,女儿做到了,我找到龙骨了。龙诗茵在此立下血誓,终有一日,我要手刄仇人,用他的血祭奠我云龙一族。“
眼前的龙骨与体内的一半龙骨互相吸引,体内突然涌起一股力量,感觉要把龙诗茵撕碎。
清风感觉到了龙诗茵的异样,他走过去揽过她,结果发现龙诗茵不停地颤抖,手心全是汗。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龙诗茵闭上眼睛稳定心神,这股异样逐渐消退。龙诗茵淡淡地推开他,给了清风一个笑容,她没事。
“哄。”
两人对视,不好,被发现了!
龙诗茵立刻拿起龙骨就和清风往外走,果然一出寝殿,就有一大批人等在外面。
“喂,小心点,我可不能分心来救你。”
龙诗茵白了他一眼,“自己顾好自己吧。”
刀光剑影,两道靓丽的身影穿梭其中。
……
大殿上,歌舞环绕,好不奢侈。
“杀了国君。”
随着一只响箭的射出,一大批黑衣人涌进,全都冲着国君而来。
“护驾,护驾!”
国君怒视黑衣人,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太监,走到人前,天子之威,不可抵挡。
“大胆,胆敢擅闯我岩殇王宫,来人,将此等贼人通通抓获。“
.......
“停下,大殿有人突袭,立刻赶去大殿。“
龙诗茵和清风发现与他们相斗的人都走了,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喂,他们怎么走了?“
龙诗茵无语看着他,“难道你还想他们回来,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吗?“
清风也觉得自己怎么突然这么蠢了,难道是因为在她旁边吗?
龙诗茵看了看手中的龙骨,意念一转,龙骨便消失了,上古神兽有一个特殊的能力,自带储物功能,所以他们完全不需要。
龙诗茵抬头看了看清风,今日一别,怕是再也不见了吧,他与她本就是陌路,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想到这儿,龙诗茵转身离去。
清风看见她欲走,立刻追了上去,拉起她的手,龙诗茵用力想要甩开,不过被清风紧紧抓住,龙诗茵刚想发火,突然手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她低头看看去,是那个珠子,他?
清风把东西交给她,就将手放开了。龙诗茵看着手里的那颗珠子,神奇吗?那就留下吧。
“龙诗茵。“
清风不解地看着她,什么?
龙诗茵抬头冲他一笑,“我的名字,龙诗茵。“
说完,转身就走,不久就消失在视野中。清风也不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龙诗茵,呵呵,我期待与你的再次相见。“
........
“国君,贼人已全部捕获,发现他们是杀手帮的人。“
国君危险地眯起双眼,他们的胆子可真大啊。“传令下去,明日,我不想再听见这个组织的存在。“
大殿上,一身穿铠甲的男子向国君行礼。
“国君,不好了,龙骨被盗。“
国君脸色突变,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他拿起酒杯往男子方向狠狠砸去,酒杯砸破了男子的额角,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眼。可是男子不敢反抗,默默地承受国君的愤怒。
“找,快去找,一定要把龙骨找回来!”
“是!”
………
上官挽月单手撑着头,望着湖面发呆。心想:如今岩殇局势动荡,国君对战王府南宫府颇有忌惮,上官云如今已无志气,而哥哥长年在外,行踪不定,是国君一大心患,相较于战王府,南宫府只有南宫睿一个,且他如今年幼,尚不成大气,不足为患。其他暂且不说,目前让国君忌惮的只有一个,自己的婚事。
头疼,为什么她不是个普通女子呢?
“柳悦,我们走吧。”
柳悦吩咐宫女将茶具收好,然后自己跟在上官挽月后面。
周围响起破风声,上官挽月听见了,而柳悦听不见,上官挽月回头吩咐柳悦,道:“柳悦,我的一块纱巾落在亭子了,你帮我去找找吧。”
柳悦听命,向亭子走回去。上官挽月转身向着一个方向看去,果然龙诗茵走了出来。上官挽月立刻迎了上去,仔细看她是否受伤。
龙诗茵安慰地抱抱她,示意自己没事。上官挽月刚想问问她龙骨的事,一阵骚动突然传来。上官挽月疑惑地看着龙诗茵,发生什么了。
“不好,我被发现了。”
上官挽月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计算着他们到来的时间。感到他们快要到来,上官挽月拉起龙诗茵的手,龙诗茵不解,她要干什么。
“打我!”
什么?
“用你的鞭子打我,立刻。”
龙诗茵转头,恰好看见一大批官兵朝这边赶来,她不是不可以一战,但是皇宫里高手云集,她没有把握。龙诗茵下定决心,拿起鞭子狠狠地朝上官挽月打去。鞭子刚好打中上官挽月的腰部。
上官挽月抚着伤口,狠狠地推开龙诗茵,对着官兵大喊,“救命啊,她在这里。”
龙诗茵不放心上官挽月,她刚才那一鞭子绝对是认真的。
“走啊。”
龙诗茵看了看上官挽月,又看了看后面的官兵,朝另一边跑去。
上官挽月见龙诗茵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结果痛觉更加清楚。“龙诗茵,你打的可真是地方。”
眼前一白,上官挽月止不住地后退,一脚踩空,后面就是冰冷的湖水。
“啊!”
冷,她只感到了冷,丝丝寒意涌向心头,感觉要把她吞噬。当一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突然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冷寂,有时可以摧毁一个人的心。九年前,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可如今就这么离开,她不再后悔。
绝望,窒息的绝望渐渐麻木了上官挽月。一个人,永远都是一个人,她好累,好累,不要留她一个人了。湖面的圈影如同幻光,圈起了一道又一道涟漪。
如同幻灭的光,斩破黑夜的暮,上官挽月看着跳入湖中的人,是谁?不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