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祈祷刚完,天公就突变,着实吓了和小五一大跳。只是这变的样子,与和小五所祈祷的行或是不行,全都有了。搞得和小五在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时,还暗自询问上帝:您老的意思是行,还是不行啊?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远在京都的一所,从外面看来极为普通的一间民房之中。
第二名走出自己的卧室,来到客厅的主坐上坐好后,躬身在他面前的一个黑衣汉子就忙着说道:“见过第二先生。”
“那和小五在梦无边被刺的事,可曾查清楚了?”
“回先生的话,已经查清楚了。是迎亲王的手下所为!”
“哦,是他的手下所为呢?”
“是的,具体情况小的还在证实,看来迎亲王是准备要动手了。”黑衣人恭敬的回答道。
第二名抚mo着额下的胡须,沉思道:“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这事必须立即回报给主上知道。另外你再带一部分人手,严密的注意和小五的一举一动,切记不可让人伤害于他?”
黑衣人抱手躬身道:“小的谨记先生的吩咐!”
在第二名的示意下,黑衣人再次躬身一揖后,快步离去。
第二名缓缓的起身,走到大厅门口,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慢慢的自语道:“看来,我也得走一趟运城了。”
迎亲王府之中。风云俊看着眼前的应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道:“该说的本王都说了,怎么做客就看你的了。”
“王爷放心,这次属下带上天残地缺二人一同前去,不行干不死那个姓和的!”应三也郁闷的回答道。
听完应三的话,风云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让应三退下去。看着应三消失的身影,迎亲王也缓缓的起身,来到门口,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嘴里诺诺自语着。
又是一道狂雷巨响,瞬间乌云渐散,恢复了先前的晴朗蔚蓝的天空。
和小五让宇宙乾坤四人下去后,独自一人呆在院中,心中暗自盘算着。盘算着什么呢?盘算着这运城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够快些结束,也好早些回京办自己的“大事”去。
在和小五的心里,什么事也比不了自己刚刚开始进行的,在异世中振兴自己热爱的京剧事业重要呢。
两天之后,和小五全面接手了运城的赈灾事宜,并且命人四下张贴告示。告示上的意思是,只要是在这次灾难中,家中失去了亲人的灾民,都可得到一定的补偿,灾难中幸存的孤儿和上了年纪的孤寡老人,也可以由朝廷主办的敬善堂收养。另外朝廷还为灾民们提供一切必要的,恢复农耕的种子和农具等等。
和小五这是吸收了自己前世中,在新闻报道中,国家对灾区救援事迹中的国家行为。在这异世中自是从未有过的,此告示一出,不仅灾民们大为感动,就是一些巨富商贾和府衙官吏们,也大感惊奇,暗中道这和小五,真是个奇才。当然也有打小报告的人,像运城的城主大人王思罗,和已经免去钦差身份的国舅佟虎等人,不但自己上书朝廷,还暗自发动自己的关系网,向皇帝谏言,数说和小五的这种行事做派,大为不妥。但是这些话语,递进宫内后,却是杳无音信。
继贴出告示之后的三天,和小五又派人贴出一张告示。这次告示的意思是,这次灾难虽是老天爷的意思,但是我们灾民们要自力更生,朝廷也会抓住这次受灾的机会,拨巨款将龙开河的堤坝修缮一妥,绝不会让运城的民众们,受到龙开河的泛滥之灾。
在告示的最后,还有一句引起百姓兴趣的话:凡我运城辖下的子民们,只要在这次受灾期间,遭到任何不公之事,或是受到任何冤枉之事,皆可道运城府衙来鸣鼓喊冤。不管牵涉到什么人和什么事,绝对会一查到底,还百姓们一个公道。最后还提示道,不愿暴露自己姓名和身份于世的人,府衙绝对会替告状之人保密的,过府升堂之时,也可以不对外开放。
这道告示一出,比前面的那道告示,更具震撼力。不但运城震惊、京都震惊、就是整个风云大陆也震惊了。
说好说坏的都有,还有对此不值一否的。说好的自然是受苦受难的百姓们,说坏的则是在现有体制下,享有特权的阶层。而对此无所谓的一些人,既有觉得和小五这是在哗众取宠的氏族官员,也有对这世道感到失望的百姓。总之是这道告示一出,风云大陆似乎又要再起风云了。
要说感受最深的,当然还是运城的百姓们了。和小五派人贴出的这道告示之后。人们的心中还是将信将疑的,虽说和小五贴出的第一道告示,在很快的时间内兑现了,也没有出现什么折扣。但是这第二道的告示和第一道告示,那绝对是有着不一样的性质的。就算是那些从没有读过书的百姓,对这一点还是看的出来的。
看到这张告示之后,开始时百姓们根本就不敢,将自己的冤情去衙门里告状。
直到半月以后,运城当地一位豪绅,因一位买菜老头的摊子,挡住他的去路,故恶意打伤这位年约六旬的老头,老头的儿子与之理论。豪绅非但不理,反而又将老头的儿子也暴打一顿。老头的儿子实在气愤不过,一纸诉状将豪绅告上了府衙。
和小五此时也正在为没人来告状而头疼不已,正好就把这桩官司,当成了杀鸡儆猴的案例。
在开膛审理此案的当天,运城府衙之外,可谓是人山人海,百姓们齐齐积聚在一起,想看看这位钦差大人,是如何的来审理这桩案子,是否真的会为百姓们的冤情做主伸冤。
当天,和小五上的公堂,将原告和被告传唤到堂,详细的问明案情后,丝毫不马虎的,当着百姓们的面前,判处豪绅恶意伤人之罪。据风云律法,无故伤人者,杖三十、披枷带锁游街一天。另外还判处豪绅,赔偿老头父子的医药费用及菜摊子毁损的损失,共计六个金币。
此案具结之后,当场施行,获得运城百姓们的一片叫好之声,让许多有冤在身的百姓们,心里不由得活跃起来,也有跃跃欲试之感。
俗话说的好,有一就有二嘛!断完案子的第二天,就有两个百姓,偷偷的进入府衙里哭诉冤情,那个惨景,就是铁打的金刚也会心软如棉。
在和小五的一番安慰之后,才叫这二人安心回家等待宣召过堂问案。有了开头之人,后来者也就络绎不绝了。所状告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直指国舅佟虎。
佟虎在运城的这段时间,所犯下的累累罪行,让人看了简直就是畜生行径,令人心头发指。光是整理状告他的诉状,就花了和小五,整整三天的时间。
在状告佟虎的罪状之中,什么霸占田地、强抢民女这些还都是轻的,最让人不耻而愤恨的是,这佟虎居然为了开心,活活的将一位老妇人,进行了活人剥皮,如此行径不但和小五看了状纸怒火冲天,就是宇宙乾坤四人看了,也破口大骂不止。
经过十余天的暗中查访,所有状告佟虎的罪状件件属实。就在和小五准备缉拿佟虎之时,周宇的一番话,让和小五打消了立即缉拿佟虎的行动。
“大人,要知道佟虎国舅爷,当朝太师之子,当今皇贵妃之弟啊!虽说在运城所犯之罪,就是行千刀万剐之刑也不为过,但他终究还是皇亲国戚,按我风云律法是有责罪不责死的特权的,所以大人绝对不可如此的去缉拿与他,否则只怕是怎么抓的,还得怎么放了他呀!”周宇如是的向和小五说道。
和小五按下心中的冲动,道:“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对付佟虎这畜生呢?”
周宇笑着道:“大人可以制造出一种,让佟虎感到您即将对他,采取行动的危机感。以佟虎的性子,必将对大人您作出不利的行为,大人也正好趁此机会,将佟虎一举擒获。”
“哦!这样有什么说法么?”和小五好奇的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您此时的身份乃是钦差,如果佟虎敢行刺或是谋杀您,那可如同是犯了弑君之罪。就算他有责罪不责死的特权,也照样可以判他处决之刑呢!”
“可是怎样才能让佟虎来杀我呢?”
“恩……这个么?就不是属下能够想的出来的了,怕是要大人多多费心思啊!”
就在和小五想法子,对付国舅佟虎之时。北疆郡的边关之上,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沙匈国正在整军备战,欲犯帝国北疆的军报,刚刚递到了皇帝风云朝的龙书案上。
就在风云朝铁青着脸,手里拿着这封军报,当着满朝文武发飙之时,一封来自汉江以南的南盛郡的急报,也送到了皇帝风云朝的手上。
风云朝打开一看,当朝喷出一口鲜血,昏倒在九龙台上。满朝文武见状,瞬间就一片混乱。好在老相爷齐怀成在场,命人将皇帝抬到后宫修养,又在命人告知太后和皇后知晓,这才将金銮殿上混乱局面,稳定了下来。
老相爷和六部尚书及其余的众位大臣们,将皇帝风云朝掉落在金阶的急报,拿起来一看,这才知道皇帝口喷鲜血的缘由。
汉江以南的南盛郡,本是物产民丰的地方。但是由于贪官污吏横行,居然让这么一个好好的南盛郡,被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几年前一个叫做张别故的人,在南盛郡创建了法陀教,鼓吹人死之后,会怎么怎么样,又会怎么怎么好的教义。仅仅数年间,就有数十万弟子,还有不少当地的官员和豪门氏族,也做了法陀教的护法天尊。
时逢此刻的南盛郡,民不聊生之际。张别故打着黄天已死,佛陀转世的名义,在勾结当地的一些有野心的氏族,拉起了造反大旗,率领几十万法陀教的弟子起义了。
而本就为沙匈整军犯边燥怒的皇帝,再一看这“及时而来”南盛郡急报,于是就怒火攻心,喷出了一口龙血了。
当百官散朝离去,一道密旨从后宫发出,来到了飘起大将军和老相爷及礼部尚书、几位皇帝心腹大臣的府邸。收到密旨的这些人,连夜乘轿入宫,走进了皇帝修养龙体的安心殿中。
数日后,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氛,笼罩在天华城的上空。骠骑大将军和风,领着一干铁卫,纵马冲出京都天华城,快马加鞭的向北疆郡的方向疾驰而去。
同一时间,京都府衙内的俏丫头轻香,也是轻装便服,驾着一匹粉红的马驹,慢慢的行出京都,悠闲的朝运城方向而去,随行的只有一把古铜色带鞘的三尺青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