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五在五环区花了一千八百金币,买下十亩土地的事,不久就在京城内到处传开了。顿时引起了众多的议论,有的说和小五犯了傻病,也有的说和小五是有钱显摆,更有的说和小五是脱不了下等人的本质。总之是什么样的话都有,这也成了京城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数日后,在贡院外的昭示榜上,贴出了今试的皇榜。一时之间,京城内是的各地学子们,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榜上有名的自是万分欢喜,而名落孙山的人儿,则是灰心沮丧,找个地方借酒消愁,更有极个别的学子,一时想不开,顺势就在贡院边的,一条名叫“通运河”的岸边,一咬牙跳了下去,准备就此结束自己的一生。好在礼部官员早有准备,老早就派了不少精通水性的衙役,蹲在了河边,一见有人跳了下去,立即就入水将人就起,让这跳河寻短见的学子,避免了英年早逝的结局。
“咦!这个洪天明是谁啊?想不到居然中了头甲头名呢?奇怪呀奇怪!”站在皇榜下的某位仁兄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这是大惊小怪,知道不?”这位仁兄身边的一个高挑个子的人不屑的说道:“你看看从第二名到第十名,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么?”
仁兄一抱手问道:“请教,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啊?”
高挑个子嘴角一挑,低下声音道:“我告诉你啊,那些人都是有来历的,看到排在第二名的范玮么?”
“他是哪位啊?”
“他是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舅舅是杨泽中。”
“杨泽中不就是杨老丞相的…….”
“看到第三名的欧阳元么?他老子就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欧阳世家家主欧阳风。还有第四名的南宫定,那是南宫世家的……”
高挑个子就这样,从第二名一直说到了第十名。所说的不是这个世家的子弟,就是那个高官的子侄,听的身边的那位仁兄是目瞪口呆,暗自咂舌不已。
“至于这位洪天明嘛?呵呵……绝对是个好运气的人儿!”
“难道就不会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子弟和亲戚么?”
“老兄,这你就不懂了!里来秋试的第一名,都不会是什么世家或王公贵族家的人。”
“哦!这又是为何呢?”
“呵呵,历来头甲头名的状元公,都会被皇家招为驸马爷的。一旦要是成了驸马爷,就不能入朝站班了,只能挂个什么都尉的虚职了。也就是说成了驸马爷,就别想在官场上有何作为了。哪些世家子弟,入仕为官图的是什么?是要维护自家的权势和家族的屹立不倒。驸马这个名称虽然好听,任何人见了也要礼让三分。但是对自家在朝堂上,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么?”
“原来如此呀!”
“可不是如此么!”
“领教、领教了!”
“这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不过我看这头名的家伙,怕也是投靠哪家了,不然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做第一名的。哎呀!只顾说话忘了去买菜了,我得走了,不然家里的婆娘等下可就要发飙咯!您慢慢看我先走了。”高挑个说完,挤开围观皇榜的人群,飞快的离去。
而那位仁兄则是苦笑的摇着头,慢慢的退出喧闹的人群,一步三晃的朝另一边走去。
“陆兄,怎么了?”辛学森从后面上来,一拍这位仁兄的肩膀问道。
这位被辛学森唤作陆兄的仁兄,就是陆仲彦。
陆仲彦回头一看辛学森,在他的身边则是卢珊青。陆仲彦苦笑:“原来是辛兄和卢兄啊。”
卢珊青:“陆兄,今试没有高中么?”
陆仲彦苦笑摇头无语。
辛学森再次拍拍他的肩膀:“今科不中再待来科,陆兄不可如此消沉下去啊。”
“小弟此次回家后,再也不参加什么科考了。今后安心的在家过过日出而作,日暮而歇的耕读日子,就此了却一生算了。”
“这是何故?”辛学森惊异的问道:“陆兄,这可不是小弟认识的陆仲彦啊!”
卢珊青也不由失声问道:“陆兄就是因为这次科考不中,就消沉的如此地步么?”
陆仲彦苦笑一下后,便将刚刚从高挑个哪儿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辛、卢二人听。二人听完之后,亦是无奈的苦笑摇头不已。一时间,三人就这样站在那儿,也不知各自想些什么。
突然,围观皇榜的人群中,有人喊道:“哈哈,我中了!我中了!我……呃!”话音未落,叫喊的人一下昏厥了过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时闵子集也从一旁走来,脸上也是一副沮丧的样子。卢、辛、陆三人一看,便知道这位仁兄,定然也是皇榜无名了。
“二位兄长不必泄气,今次不中,下次再来!今日咱们兄弟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来他个一醉方休如何?”辛学森对着其他三人说道。
卢珊青拉起陆仲彦和闵子集的手臂,就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学森说的不错,仲彦、子集不必沮丧,咱们喝酒去!”
陆仲彦和闵子集,就这样被卢珊青、辛学森二人拉着、推着的走了。在皇榜下的人群,时不时的传来欢呼声,也时不时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些沮丧的人,更甚者,还有白发苍苍的六七十岁的老学子,蹒跚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不支,身子软软的躺倒在地上,宛如被刚刚割破喉咙的公鸡一般,手脚不停地抽动着。那情景叫人看了,甚是心酸不已。
和小五站在自己刚买下不久的十亩地上,一脸开心不已的样子,指着土地对身边的师爷元杰和轻香,大声的说道:“你们看,这就是我和小五的地盘,怎么样?大不大啊?”
“大啊,老爷!”轻香张口欢快的应声而道。
元杰苦笑:“大是大,可是老爷,你买这么大一块地,干什么用呢?您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后面笑话您啊?”
“呵呵……笑就让他们笑去吧,老爷我又不少块肉,怕什么?”和小五笑道:“元师爷你别老是苦着个脸呐。呵呵……老爷我用自己的钱买的,又不是你花的钱,你心痛个什么劲儿,来,陪老爷我笑一个,就像轻香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那样笑着。”
轻香娇嗔道:“老爷,什么叫像我这样叫没心没肺的啊?你自己不是也在笑么?哼!“
元杰看着和小五的高兴样,道:“老爷,其实您根本不必花那么多的钱,来买这块地的。只需要百余个金币就足以了,学生也曾向你提出过,可是您为什么就……”
和小五看着这位对自己,还蛮是忠心的师爷,笑道:“是啊,元杰你看看他们。”
和小五一指不远处的,许多的“平民大众”道:“这一千多个金币对于老爷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就不一样了。咱们要了他们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他们就可以用这手上的几十个金币,换上一个更好的地方居住,或者用这笔钱,做做小生意什么的,至少不必饿死街头,对不对?老爷我用这笔钱买他们的地,那是他情我愿的,最起码老爷我不会心生内疚,人只要求得个心安理得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就让他们去吧,老爷我不在乎!呵呵……”
“老爷,你买这块地,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轻香听完和小五的话,用一种敬佩的目光,看着和小五问道。
元师爷也在一旁,用询问的眼光看这和小五,似乎对这个问题,也是有着十分的兴趣。
和小五却根本不回答轻香的这个问题,对二人的这个疑问,也没有丝毫去解开的意思。而是从怀里拿出两张图纸,打开后递给元杰,叫他明日去找工匠来,按着这个图纸,在这块地上兴建就可以了。建成的工期,那是越快越好,但是质量却要有保证。
元杰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一张图纸,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却吓一跳呢!只见这图纸上,画着大大小小的,有十余个房屋图形,有大有小,又高又矮。大的足有府衙公堂的面积,两个那么大。小的面积至少也可以居住下十余人,而且有一座房子,要建成三层楼,其余的则是平房。另外还要在这十亩的土地上,全部建上围墙。这些还不算什么,最为可观的,是在这个建筑群里,没个房屋之间,要留出一块空地。在空地上要种上许多的花草树木,加上一些林荫小道,宛如一座世外桃源似地。
当元杰看完第一张图纸后,心中就有些暗自咂舌,可是看到第二张图纸时,就差点没有厥过去。是太豪华了吗?不是,而是太过于简单了。这张图纸上画的都是房屋内的设计,除了用做居住的几间房子里,稍微有些家具外。其余的房子,那是什么也没有,里头空荡荡的,只是在三间大的房子内,地上却画着地毯,每面墙体齐人腰的高处,都架有一根杠子,却不知作为何用。
元杰看完图之后,心中暗道自己这位老爷,当真是位“奇人”啊!建这么大一个院子,屋外搞得美轮美奂,屋内却是最为简单不过了。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着实是叫人猜解不透啊!
元杰看了不明白,而一边的轻香看完之后,就更加迷糊了。
和小五看到二人的迷糊劲儿,心中暗自好笑。心说我自己要是不说,你们那是永远才不出来的,要想弄明白,除非等到自己开始用的时候。
“轻香,老爷叫你找的那些个孤儿,你都安置好了么?”
“老爷,都安置好了,轻香租了间民房,让他们居住在那儿,并且还找了几个老妈子照顾呢。”
和小五满意的点点头,道:“可要照顾好他们,老爷以后发财致富,就全指望他们了,哈哈…….”
听完和小五的这句话,元杰和轻香的脑袋,就更加的迷糊了。自家的老爷收养了几十个孤儿,白白的贴吃贴喝不说,还要请人花钱照顾他们,看上去只有贴钱,哪有赚钱的道理呢?加上那群孤儿里,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才五六岁。而且是男的多,女的少。要是全是女的,养大了卖给青楼,可是这不是还要养那么多年么?不划算呐!还有那么多的男的,有什么用呢?培养苦力么?现在街上一抓一大把,最起码还不用养上个几年,甚至是养上个十来年啊!
难道……难道自己家的老爷脑子……不错,听说老爷曾经从山上摔下来过,一定是老爷的脑子,又犯病了,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