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珏的诗,刚刚一念完。他转头就看见和小五已经躺在了地上,看上去像是得了羊癫疯似地,在地上直抽抽。那呼吸好似只见进而不见怎么出来。不由得吃了一惊。
躺在地上的和小五呢。此时他确实是非常的“难受”,还是那种生死不由自主的那种。妈妈的,作诗作成这个样子,也确实是难为他了。不过,作的不好不怪林小珏,可是出来吓唬人,就是他的不对了。
在林小珏的扶持之下,和小五终于“辛苦”的,从地上站立起来。看着自己面前高大威猛的林小珏,和小五的心里不由得感叹道:“这个林小珏还真是个执着的人儿啊!”
“小五,你说说哥我的这首诗怎么样?你要实话实说啊,千万不要为了哥我的面子,尽说些好听的来蒙混哥我啊?”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说些你喜欢听的……”
“不不不,小五啊,你误会哥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说些好的话也不要紧的,只要不是蒙我就行!”
“您放心,我和小五一定不会蒙你的,一定有什么说什么。”
“好!这才是我林小珏的好兄弟。”林小珏抬起自己那,如蒲扇般的大手,一下拍在了和小五的肩膀上,拍的和小五暗自直咧嘴。“那你现在就说吧,哥我会好好的听取你的意见的,呵呵。”
和小五暗自瞅瞅一脸自我陶醉的林小珏,心想我说什么啊我?就你这诗,你林小珏说,叫我怎么给你提意见呐!老天爷你别玩我了,好么?想是这么想,可说也得多少说两句吧。
想到这儿,和小五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后,强打起精神,对林小珏道“大兄弟,就你这首诗来说啊,咱们先不说它的好坏,只说您这种“补缺补脑”的精神,那就值得我们大家伙儿学习啊!”
就在和小五绞尽脑汁,向林小珏“提意见”的时候,黄婉蓉那娇俏的身形,从一旁缓缓而来。而一个正在全神贯注听意见的林小珏,另一个全神贯注提意见的和小五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身边的,京城才女黄婉蓉。
“你这叫什么?你这叫明知山有虎,那是偏向虎山行啊!”和小五又大大的吸了口气后,接着说道:“古话说的好哇!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你的……”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句话说的真好!请问和公子,是哪位古人说的,婉容怎么从未听人说过呢?”听到这句话后,黄婉蓉双目放光,情不自禁的在一旁,向和小五轻声的问道。
林小珏倒是及时的发现了黄婉蓉的到来,但是和小五却没有,因为他此时此刻正说得上路,不想半路上被人给打断了兴头,于是头也不回的,把嗓门提高八度的大声说道:“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你当然没有听过了,你和我又不是一个世界的…..”说道这儿,和小五这才反应过来,问自己话的不是林小珏,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还挺耳熟的。
和小五扭头一看,原来是美女加才女的黄婉蓉,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只见她低着头,一双玉肩正在轻微的一耸一耸的,看样子是被自己刚刚语气过重的话,给吓到了。
“那个啊,那个什么的啊,黄姑娘那个啊什么……”和小五一边涨红着脸,一边抓着头皮,结结巴巴的:“我,嗯,我不知道是你在,嗯,那个说话啊,如果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不会那么大声的,你……你别哭啊,你哭什么呢?是我错了成不成?是我不对还不行么?求求你了,姑奶奶,求求你别哭了好么?”
和小五在一旁求爹爹告奶奶的,而罪魁祸首的林小珏,却在一边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一脸的怪笑。
终于,黄婉蓉停止了玉肩的抽抽,抬起了一张,挂满了晶莹泪珠的,我见犹怜的可人的俏脸,美目迷蒙的看着和小五,只看的和小五心神摇晃,六神无主,差点就跪下说,黄姑娘您原谅我吧。
看到和小五的样子,黄婉蓉忍俊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就好似娇容含春,如远黛青山一般,一点芙蓉洗如面,千红万紫迎春来。
和小五真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说漂亮吧,太俗!说清雅吧,也不足以…..对了,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和刚刚自己偷窥时的,沐浴中的秋香,是足可以比拼比拼的,可谓是春花秋月各占胜场。
只是前者以清秀雅致为长,好似深谷幽兰。而后者则是以娇柔妩媚为尊,恰如带雨玫瑰。
“你不生气了吧?”和小五小心翼翼的问道。
“除非你现在就告诉婉容,那两句话是哪位古人说的,婉容就不生你的气了!”黄婉蓉花容带泪的娇嗔道:“否则的话……”
和小五心中倒是想告诉她,但是说出来也得黄婉蓉相信啊。
无奈之下,和小五只好道:“不是在下不想告诉您,只是你也知道,我失意了嘛!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恰好这两句话是谁说的,也包括在内,婉容小姐,您看这是不是有些…….啊?咦!林小珏到那里去了?”和小五这时,突然发现“罪魁祸首”居然不见了。
而黄婉蓉却是娇羞的低下了螓首,暗道今晚这羞死人场景,居然让别人看的一清二楚。
和小五扭头看到黄婉蓉又低着脑袋,以为她又生气了,于是急忙道:“婉容小姐,您又生气了?”
“没,婉容没有生气。”这声音如同蚊子在叫一般,“和公子,那林小珏找你有什么事情么?是不是婉容我打搅了你们?”
“也没什么事,就是他作了一首诗,非要念给我听听,说是要我给提提意见,没想到他现在倒是没影儿了。呵呵!”
“什么?他坐了诗?”
“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黄婉蓉好笑的轻摇螓首,别人不知道林小珏是什么人,可黄婉蓉却是知道的。此人的身份并非是什么店小二,而是当今皇宫内院的带刀侍卫,亦是平阳公主秋香的亲卫。京城人氏,出身于一个没落地贵族世家,祖上也曾是,随高祖皇帝打天下的从龙功勋。
所谓富不过三代,等到了林小珏的爷爷那辈时,家里就彻底的没落了。而林小珏本人,娘亲早亡,是自己的酒鬼父亲,一手带大。由于从小练就一身家传的武功,身手是十分的了得,只是缺少家人的教育,自幼便在街头鬼混。偷鸡摸狗的什么,那也是没有少干,绝对是个“问题少年”,书读的不多,祸倒是闯了不少,三天两头的就有人,上门索赔“伤残补贴”,气的林小珏的老爹,那是差点儿没厥过去,对他是什么“刑法”也用过,可就是不怎么管用,三天一过,还是照样上屋揭瓦。
十八岁那年,酒鬼父亲不幸身亡。林小珏猛然的,来了个性格大转变,由一个问题少年,一下成了一个洁身自好的优良青年。
那一年,正好皇宫招收侍卫。林小珏也报名参加了,一是他自身的功夫底子好,二是他把自家的老宅卖了,将得来的钱财送与主招的考官,终于在数万的“高手”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一名光荣而又骄傲的,帝国皇宫内院的带刀侍卫。
说他武功好还行,如果是让他作诗的话,怕是要母鸡打鸣、月亮西升了才行呢。所以黄婉蓉听到和小五说,林小珏居然作诗,故而才“花容失色、大吃一惊”的。
“他作的是什么诗啊?”黄美女娇声问道。
“月凉光光照地膛,月中十五圆晃晃。月头月尾少一半,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就是他坐的诗了,呵呵。”和小五装出一本正经的道。
黄婉蓉听后,不由得娇躯乱颤,宛如一朵风中的蔷薇。樱唇小口则是成“O”字形,一双秋水为神的美目,在和小五的眼前“哗哧哗哧”的直闪,闪的和小五有些胡思乱想了。
“如果让这个婉容妹妹,和秋香姐在一起洗澡,不知道又是个什么场景呢?嘿嘿……”和小五心中这么想着,口水不知不觉中,就如同“庐山瀑布”一般,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和公子,和公子!你怎么了?”看到和小五的痴像,黄婉蓉不由得伸出一只玉手,轻轻的扯着和小五的衣袖。
和小五这才从自己的幻想中走了出来。并且心中自己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男人嘛!如果没有这些个幻想,那才叫不正常呢。
“哦!我刚刚在想着一首诗词呢。”和小五随口答道。
“真的啊?快念给婉容我听听啊!”黄美女急道。
为了把这一关掩饰过去,和小五低头想了想后,缓慢的仰首向天,面对明月,在慢慢的搞足了气氛之后。一首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在他的口中不慌不忙的道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以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唉!”
和小五这一生长叹声,直叹的一边的黄婉蓉,芳心一颤,一双明亮的玉睛,又开始迷蒙起来。
良久良久之后,一阵夜更之声响起,和小五用标准的男中音,缓缓地,饱含情感的,对着已经痴迷而陶醉的黄婉蓉道:“婉容小姐,夜以深了,您也该休息去了。”
“哦!是啊!是该去休息了,唉……”黄婉容迷醉的双睛,细细的在和小五的那张不英俊但却又十分耐看,露着三分认真,三分天真,三分狡诈,一分邪气的脸上巡视着,似乎要从上面寻找到什么东西似地。
“婉容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婉容我先行回房了,多谢公子的这首诗词,它将令婉容铭记终生的!”黄婉蓉说罢,轻轻的转身,移动着娇俏的莲步,如乘风而去。只是那身影上,多了一股令人惆怅的滋味。
目送窈窕的身影消失,和小五猛地一拍脑门:“妈妈的,我的赶快把东西拿给他们,然后老子我,嘿嘿,就自由了。”
说完后,和小五也快步离去。
在清风城城东,最繁华的东门大街上的奇古斋内的后堂之中,黄七正对着一位,年约三十上下的,一身儒生打扮的,中年伟俊的男子说着什么。
“第二明先生,随珠消失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属下已经差人打探调查了数日,至今还是一无所获。”
被黄七称呼为先生的第二明,眉头一皱,雄峻而带有一丝青白的脸膛上,露出三分不爽之色,口中发出嘶哑有含有冰冷的声音:“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你可知随珠对主上的重要性么?这次如果让随珠消失无踪的话,恐怕尔等都将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哼!”
“还望第二先生救我黄七一条狗命啊。”
“你明天亲自带人,去天芝山脚下查看和探寻,不得放过一丝一毫的痕迹。我第二明还就真不信,那随珠会上天了不成!”第二明的脸上一片隐晦之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