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赌你刚刚所说的这个天然屏障!”和小五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淡云山,眯着双眼说道。
“赌它?赌它什么?”刘恒有些诧异的看着和小五问道:“刘恒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和小五呵呵一笑道:“你刚刚不是说它是天然的屏障么?”
“不错,这和大人的大赌有什么关系么?所有人都知道淡云山是守卫敌国西北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啊!罗斯人无数次想翻过此山,直袭风云,可是就是没有一次可以成功的,大人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看看刘恒的话可有不对之处!”
刘恒的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四下的军士及唐思和一些校尉将领们,也是个个点头表示赞同。
和小五却摇起头来,看的众人心下一阵莫名。
“世上绝对没有所谓天然屏障,一旦我们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所谓的屏障上,吃亏痛哭的日子,离我们也就不远了!”和小五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大人,自风云建国以来,这云淡山确实是从未有过敌人翻越过啊?”一旁的唐思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就算是当年开国的元勋和毗元帅,也曾领人想翻过淡云山,偷袭罗斯国,后来终因此山的艰险和无数的瘴气毒物失意而返呢!”
“不错,连和毗元帅都不行,属下不信罗斯人还可以翻越此山!”刘恒的话,说的斩钉截铁。
和小五呵呵一笑,看着众人都是一脸不服的样子,口中不紧不慢的道:“所以啊,我就已此跟你们打这个赌啊。”
“大人赌的是……..”唐思口中有些迟疑的道。
“我赌的就是不但罗斯人可以翻越此山,而且我们更是可以横穿这淡云山!”
和小五的话音一落,刘恒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不可能!大人,这个赌刘恒打了!”
一路飞奔无语,约半柱香的功夫,二人已到城西的兵营。老刘向守营门的两位哨兵说是奉令到吴三平将军处报到时,哨兵立马让二人进营,并不多问。
曲风二人来至营中校场时,发现场中约有百余人左右站在那儿,全部面向一座营帐不移不动,无一人交头接耳,场中气氛显得那么的紧张。
二人不声不响的站到最后一排,偷偷互视对方一下后,便点头示意各自安定心神成了这群人中的一员。
没多久又从营外陆陆续续的走进几人后,便再无一人前来。众人就这么站着,一直站到日正当中,这时猛见众人面对的营帐帘门一晃。
一位面色古铜,凤眼厚唇,身材廋高的银甲白袍的中年将军从帐内走出,营帐外的百余号人,顿时只觉眼前一亮,便纷纷昂首挺胸更加卖力的站着,以便有个非常好的印象,让这位中年将军留在脑海中。
说句老实话,以曲风的眼光,对前面的中年将军也觉的无可挑剔,如果非要挑的话,曲风也只能在这位中年将军身上,找到两点略显不足之处:一是身体略显单薄,二是容貌略显阴森。除此之外应是再无任何可以让人挑剔的地方了。
中年将军目光如电的一扫面前百余号雄壮的大汉后,冷若冰霜的道:“你们全是秦将军叫过来的吗?”话音从中年将军的口中传出,仿若雷鸣一般。
“是的,吴将军!”众人烁口一词的齐声呼道。
被称作吴将军的中年人,轻微的点点头后,道:“知道叫你们来本将军这干什么,知道吗?”
“属下们不知,请吴将军吩咐!”众人依旧如是道。
“奉秦将军之命,本将军要成立一支百余人的敢死队,便是到来敌的后方去烧毁敌军的粮草,此一去可能是九死一生,你们可有胆否?”
“属下等愿意追随云将军立此盖世奇功,誓死无惧!”众人齐声高呼,个个显的精神震奋。
要知在场的百余人,全是在守城二十天下来后,安然无事的士兵,个个俱是独挡一面,在刀光剑影中存活下来之人,自然也个个是杀人的专家了。
“好!有各位的忠君爱国之心和舍死忘生的勇气,我等必可生还帝国,回转故乡,待会儿每人可领到三十个金币,并放半天假,你等可自由支配。今晚三更时分,在本将军帐前集合后便出发,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就好!各位散去吧,好好利用这半天时间,本将军不希望到时候看见各位有谁做妇人之态!”
随着吴将军一声令下后,众人转身离去,在营门外各自领了三十个金币后,便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曲风和老刘各揣三十个金币,边起边说话,老刘喜滋滋的道:“妈的,三十个金币够我老婆和女儿好好的过上个三年五载了,我老刘便是死了也******值了。”
语气虽然兴奋,可曲风仍听出一丝悲伤。
“老刘,你有多久没见到嫂子和你女儿了?”曲风问道。
“大概快一年了吧,唉!”叹完气,
老刘的兴奋之情突然间一扫而光,脸上露出思念之情。
“这些给你吧,你把它一起寄给嫂子吧!”
曲风把手中的三十个金币递给老刘。
老刘一震,连忙推辞道:“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
“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果到时有命回来,你老刘养我个三年五载就行了,如果回不来,也好给嫂子和你女儿多些家用。”
“这这这,唉!曲老弟,老刘就不客气了。”说罢,老刘用略带擅抖的双手从曲风手中接过三十个沉甸甸的金币,双目一湿,险些落下两行老泪。
风云帝国的一般普通人家,有七八个金币便可好好过上一年,俭节点有个四五个也可勉强渡日。
老刘一年的军响也不过是八个金子,而曲风一下便把三十个金币送给他,叫他如何不感动。何况二人虽有相交,横竖也不过几天而已。
曲风一拍老刘的肩膀,道:“别感动了,赶快把身上的钱财寄回家,然后咱们好好的享受一下这得来不易的半天假期,否则以后便要留得住性命,才能回来再享受,万一这小命丢了,那后悔可都来不及了,呵呵……”
老刘不好意思的用自己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揉了揉双眼后,一搂曲风的蜂肩,大跨步而去。
寒江关内,凤舞将军伏秦雨晴,正娇容略显憔悴的带着十余个贴身侍卫在城内巡视。
战争期间,城内早已军事管制,平常百姓早已不能随随便便的上街溜达,街上的茶楼酒馆也早已关门歇业,市面已是一片凋零,除了行色匆忙的军需押运人员外,便只有军部巡逻的管制人员了。
一骑快马来到秦雨晴跟前,马上之人一跃而下,单腠跪地道:“启禀将军,段将军差人回信了!”
“呈上来!”秦雨晴听后忙道。
接过急报后,秦雨晴打开观看:“启禀将军,段海生此次幸不辱命,从平顶城搬来援兵,此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末将为怕将军心急,特命人先行一步将信报与将军知晓,末将也将随后赶回。援军两日之内便可到达,将军万事一切小心为上。”落款段海生拜上。
看完之后,秦雨晴收好信放入怀中,本已显得憔悴的脸蛋,此时却显得有些容光焕发起来。
叫起传信之人,秦雨晴道:“再辛苦一下,去转告段将军,就说本将军必定拼死守住寒江关,让他放心,另外再转告段将军,着他随同援军一起,本将军还要亲自出城迎请段将军和援军的大驾光临。”
传令兵点头拱手恭声道:“谨遵将军之令!”
“去吧!”秦雨晴不觉的大声说道。
目送传令兵离去之后,秦雨晴仰首望,喃喃自语道:“希望老天爷保佑,唉!是胜是败便在此一举了,望上苍保佑我寒江关……”
风云帝国的首都,天子脚下的天华城。
城中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在这儿丝毫感觉不到战争的气息,老百姓们该吃的吃,该玩的玩,只是偶尔在茶馆酒楼中消遣时,才把前线的战争拿出来闲侃一番以祝余兴,仿佛战争是书本中的故事,大街上的殴斗,同自己没有任何的一点点关系。
皇城之中,金殿之上。风云帝国的监国太子风云啸,正一脸威严的坐上九龙台上的金龙椅中,文武两班朝臣们,个个低头垂手站立两厢,浑然无语。
一道响亮却带有八分女性化的声音:“启奏太子殿下,迎亲王在宫门外候见!”
风云啸听罢,忙道:“还不快传!”
“监国有旨,迎亲王风云俊上殿啊!”依旧是一道响亮却带有八分女性化的声音,瞬间传出金殿。
不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殿门外响起。
从金殿宫门外进来一人,相貌与当今天子风云朝有七分相似,年纪却要小上几岁,只是脸色是红光满面,但是却让人觉得有几分阴森冷僻。
此人头戴紫金冠,身穿绣有五条紫金团龙的王袍,腰间系一根古铜色的玉腰带,缓步行至九龙台下。
“风云俊参见监国,”迎亲王风云俊慢悠斯文的朝龙椅上的风云俊点首言道。
“皇叔不必多礼!平身吧。”风云啸道:“不知皇叔今日上朝,有何…….”
不等风云啸的话说完,风云俊立即打断道:“:“启奏监国,风云俊确实有大事,来奏禀监国。”言罢语气一转,变为严厉的道:“巡天府胡知初何在?”音落,风云俊略带凌厣的眼神,直视文官朝列中站在第九列的一位朝中大臣。
约五十多岁的巡天府胡知初,浑身略颤的移步出列。
走至殿中,神色不定,有些慌张,说话间语带颤音的道:“下官巡天府胡知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