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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推测

“什么事?”

“我也说不好,问问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言心知道杨丹把柳嫚哄睡着了,就叫杨丹出来。

“怎么样?她没事吧?”言心关心地问。

“没事,已经睡了。”

“小杨,我问你件事,你可要如实告诉我啊。”

“什么事啊?这样神秘兮兮的。”

“小杨,柳嫚到底是个什么人?她的背景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杨丹听这话感到奇怪,就问:“你什么意思啊,柳嫚就是柳嫚喽,我所知道的她都跟你们说过了。”

言心怕杨丹没听懂,又解释了一遍:“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她真实的背景如何。有没有仇人或和她敌对的人?”

杨丹立刻否定掉:“不会,不会。她的为人我最清楚,跟你我一样,是个干干净净的人。虽然她爸的背景比较特殊,可她不是。她待人都很好的,人缘不错,很多人都喜欢她,不会得罪人的。这点我敢百分百保证。”

“她是不错,可不敢保证她父亲没得罪过人啊,难保不报复在她身上。”

杨丹这才重视起来:“的确,她爸是个怎样的人确实不太清楚,也许真像你说的那样。”

“你觉得会是谁在搞鬼?”南宫骏问言心。

言心摇着头:“目前也没有明确的可疑目标,她家的很多事我们都不了解,无法判断。”

“可我倒觉得似乎没那么复杂。”南宫骏突然说。

言心好奇地望着南宫骏:“这话怎么说?”

“我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那就是……”南宫骏一字一句地说着,言心和杨丹都瞪着眼睛,聚精会神地等着听答案。

南宫骏说:“这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就是那个管家。”

其实言心一早也怀疑到管家头上,但又没十足证据和动机来证明,而南宫骏却先吐露了想法。

言心说:“说说原因,为什么是他?”

南宫骏说:“我们到城堡里已有两天了,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怪异之处?”

“什么怪异之处?”

“这里的房屋众多,占地面积如此之大,可是到目前为止,城堡里总共住了几个人?”

言心回说:“柳嫚以及我们三人,一共是四个,算上管家,共五个人。”

“对啊,三十多间房屋就住了五个人,而且还是在我们来之后。平时其实也就住两个人。三十多间的房子啊,就住俩人,不怪吗?”

南宫骏的疑问提醒到了言心,确实很怪异。按常理,这么大的家业不可能住这么少的人。就算家里人口少,也应该有佣人、仆人住在城堡里才对啊。柳嫚说过,家中的厨师都不住这里,跟上班族一样,白天来,晚上走。不像有些大户人家,厨师也可以住在主人家里。这里房子那么多,住几个工人也不是难事呀。可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南宫骏继续解释:“我想这或许是管家的刻意安排。你没看到吗?柳嫚虽是正经主人,但家内的一切事务都交给管家全权处理了,并不亲身管理。所以很多事情,柳嫚也不大关心,任由管家去做。如此一来,就给管家提供了极大的方便。管家是唯一熟悉这里环境的人,他要是搞个鬼可是很方便的。而且你看他每天的样子,总是阴沉沉的,面目紧绷,特别是那双眼睛很犀利。要是有谁得罪了他,恨不能会立刻咬死对方。所以我认为他最有嫌疑。”

言心接话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可动机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宫骏叹了口气:“唉,要是知道动机,我们就不用站在这里发愁了。”

“动机是很重要的一点,就算我们推测得再合理,找不到动机也是没用的。”言心说。

南宫骏提议:“等明天咱们再问问柳嫚关于房子和管家的事,不就清楚了。”

言心点头说:“只好如此。不过,问的时候要小心,免得打草惊蛇。”

次日一早,他们就找柳嫚再次问了情况。

柳嫚听了言心和南宫骏的提问,便问:“你们怀疑闹鬼的事是管家干的?”

“我们没有怀疑谁,只是想更清楚地了解一些关于这城堡的事,有助于解开疑团。”言心小心谨慎地解释着。

柳嫚明白后就讲述起来:“城堡在建成之初的时候,家族人很多,有好几十口人。到了我父亲这里人丁就少了。我祖父只有我父亲一个儿子,其余都是女孩。我总共有三个姑姑,我姑姑都嫁得很远,有两个在国外,另外一个在首都,而且常年因为跑生意到处出差,很忙碌,很少能回来看看。再一个,自从我父亲继承了这座房子,我的姑姑们就和父亲渐渐疏远了,或许金钱真能取代一切吧。大多时候,房子里就住着我和父亲,再加上管家。现在的管家是个新管家,以前的那个老了退休了,跟着父亲已有许多年了。老管家退休一段时间后,父亲才找到这新管家的。其实我回来后也是第一次见新管家的。以前父亲只是在信里提到过换新管家的事,这都不是要紧的事,我就没太关心。只要父亲感觉新人办事不错就好。”

小时候,我家中除了管家外,佣人也是住这儿的,有打理花园的,修整房屋的,还有厨师。我是这次回来后才知道,原先的佣人已经辞掉了。当时我也感觉奇怪,后来听管家说是父亲的意思。说是自从我离开本地后,家中不需要那么多佣人了,父亲就辞退了一部分人,改用小时工,是为了节省开支,免得浪费。

父亲去世后,管家又把原先的厨师全部辞掉,说是老厨师要求高,想涨薪水,但是家中只有我和管家两个人,用不了那么多厨师,所以就全辞了。由于当时我也不是一日三餐都回家来吃,所以管家就担当起厨师的重任,每天给我做饭。他甚至还包揽了后花园的活以及其他家务事。

我看他很能干,还能节省工钱就由着他去做了。其实这段时间他也帮了我不少忙,否则我一个人真没办法处理父亲诸多的身后事。

“你们来这里之前已提前跟我打招呼了,我才让管家临时找几位厨师帮几天忙。等你们走后,他们也是要走的。所以,平常这城堡是很冷清的,只有我和管家两个人在。说实话,你们来一趟不容易,真想让你们多在这住些日子。”

听完了柳嫚的叙述,言心、南宫骏和杨丹心中的疑惑才得以解开。言心和南宫骏对这个新管家的怀疑,仍持保留态度。虽说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管家与闹鬼事件有联系,但从此刻开始,几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白天,柳嫚仍外出办事,不能在家。言心他们三人就聚在一起商量对策。言心觉得所有怪异之事均发生在晚上,那么三个人就要在晚上加强警惕。他们要在白天养足精神,晚上好“开工”,做好一切防御准备,应对突发事情。

晚饭过后,言心就提醒柳嫚睡前锁好门窗,并事先定好暗号。若夜间听到可疑动静,就轻叩房门四声通知其他人。

柳嫚因怕再出现前一日的可怕景象,睡前已彻底检查了门窗,拉好窗帘,还用夹子把帘子夹住,把屋子遮蔽得严严实实。如此,柳嫚才踏实地早早入睡。昨晚的惊吓又搭上白天的忙碌,柳嫚已很疲倦了。

而言心等三人到了夜间就开始“工作”,每个人在各自房间内,精神饱满的,聆听夜晚城堡内的动静。可是等到午夜十二点时,依然悄无声息,没出现异常情况。

杨丹爱睡觉,尽管白天她也和另两个人一样,睡过觉了,可还是犯困。杨丹就发短信告诉另两个人实在熬不住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让杨丹先睡,言心和南宫骏守夜“值班”。

凌晨两点后,南宫骏和言心也有些熬不住了,等了这么久都没出事,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两个人几乎同时睡着了。

就在言心渐渐迷糊中,隐隐听到一阵凄婉的哭声。言心的警惕性向来比一般人强,也更为敏感,或许是受龙朕天多年的影响熏陶而成的。

言心立刻强迫自己清醒,仔细聆听那声音。她听了一会儿,确认是有人在哭,而且是个女人的声音。

她意图寻找声音的方向,似乎来自楼下。于是她撩开窗帘向外探看,楼下并没有人。不过,那哭声忽然消失了,言心等了一会仍没听到声音,便打算继续睡觉。

言心刚刚躺到枕头上,哭声又响起来,还是那个方向。她再次掀开窗帘向外探望。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窗前,一张像被某种动物撕咬过的面容映在窗上。

言心下意识地尖叫起来,并迅速离开窗户。

而那身影似乎在空中漂浮上升,而后竟然站到了外窗台上,正要试图打开窗户,强行进入呢。

言心一看不妙,立刻惊叫起来,为了是吵醒隔壁的人。随后,她发抖地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此时南宫骏也从房里出来了,杨丹最后出现。

南宫骏一脸疑惑而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言心马上指向自己的房间说:“有鬼,我房里有鬼!”

南宫骏没多说话,一脚踢开言心的房门,迅速作出防御架势,随后,开了房间大灯,环视屋内。

意想不到的是,屋内没有鬼。家具摆设还如从前一样,没有被动过,也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南宫骏疑虑地瞅了一眼言心。

言心明白南宫骏眼神的含义,忙解释说:“我真看见了,千真万确!那鬼就站在外窗台上,他刚刚还想进屋呢。”

接着,言心就把过程复述一遍,并十分肯定地说自己不是做梦,是真看到了。

南宫骏不是不相信言心所说的,因为现场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外窗台也没留下可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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