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是谁啊?少爷,你说的话,碧春听不明白!”
三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就是我的妹妹,薛莲香!偏偏在这个时候,梅花手帕出现,一定是你娘在天上保佑你!”
碧春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便笑着说,“少爷是拿碧春寻开心吧!”
“香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三郎哥哥啊!难道你是恨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吗?”他眼里激动的泪水,真诚的目光灼烧着碧春,也使得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碧春何曾想过,梅小河除了是大少爷的救命恩人,竟然还是薛家的千金大小姐啊!她的脸涨得通红,心砰砰的跳着,“这下发了!发了!”她在心里窃喜。“如果我成了薛家的大小姐,那我就不用害怕梅儿那个臭丫头,到时候有钱有势的人家任我挑,哼!大少爷算什么,我才不稀罕。”她抑制住贪婪的目光,故作惊讶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是薛家的大小姐?可是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是,你就是薛家的二小姐,是我薛三郎的妹妹,这条手帕就是最好的证明,那年我是在你娘的坟前亲手交给你的,你看,这个手帕的左下方还绣着你的名字……香,你出生在冬天,正值梅花盛开,二娘就是闻着花香才顺利把你生下来的,所以就给你取名一个香字。没想到,多年后还能再见。”
“那你就是我的哥哥?”碧春小心的说着,一边盯着三郎的反应。
三郎目光坚定而深情地说,“是,我就是你的哥哥,要保护你一辈子的三郎哥哥!香儿,我们回家,我带你去见爹!爹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一定很开心的。”
“爹?”碧春忙缩回被拉住的手,眼睛闪烁着,她有些害怕,毕竟薛家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如果被薛老爷戳穿了的话,那她会连命都没的。
“怎么呢?难道你不愿意见爹吗?”
碧春摇摇头,表现的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我是怕我什么都记不得……会惹他不高兴!”
“傻丫头!你想多了,爹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了!八年前,爹以为你死了,哭的很伤心的,不要怕,爹人很好的!”
“那我这模样……”
“放心,以前爹经常不在家,他根本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儿,况且女孩儿大了总会变样子的。傻丫头!”
“要不要赌一把?如果成功了,我的荣华富贵将会享用不尽,那时候,谁还敢看不起我?哼!”内心的虚荣与势力迷糊了她的眼睛,她怀着侥幸的心里进入了薛家,一路上,她借着丧失记忆为由,问了三郎许多以前的事情,三郎便一一告诉她。谁知,薛员外正好去了江南收租,要过一个月才回来,碧春长长舒了一口气。
林映红一听说三郎找到了香儿,心里害怕极了,她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内心极为焦躁不安,“香儿真的活着?莫不是那个梅儿?我见她的第一眼就产生了怀疑,更何况是三郎了,他一定把她带回来了!”林急得不得了,香儿是她最怕的人,一旦她活着出现,她那时的所作所为将会被老爷所知,“这些年,三郎还顾及我们的母子之情并没有实话告诉老爷,老爷一直都不知道小倩和香儿的真正死因。怎么办呢?该死的臭丫头,你为什么要出现,没有你,我的日子该是多么的好!”她坐着,抱着头想着,“冷静、冷静!我要里面想个对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头,苦思冥想。桌子上还放着一条手帕,是方夫人落下的,她忽然觉得不对劲,“那个梅儿不是受伤昏迷不醒吗?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出现的啊,难道梅儿压根没有受伤,一一切都是昭延的阴谋,他是故意让我们露出马脚?”林睁着大大的眼睛,四处看着,“我还是亲眼去看一下!如果她真是梅儿的话,我一定要趁老爷回来之前杀了她,本来就是一个早已经死了的人,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不应该!”她坐在妆台前,黄色的铜镜里映着她的容颜,娇艳的美貌,八年了一点都没变,大的眼里闪现着邪恶的凶光,心狠是王道,今日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年若不是她果断的除掉了昭延的娘,她和妹妹岂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至于香儿,当年她做的还不够狠。这一点,她真后悔!“要是那时心狠一点除掉了你,也不至于我今天的为难,可恨!”她擦了胭脂,抹红了嘴唇,插上了朱钗,一袭黄色高贵的衣服,长长的拖在地上,配以淡紫色的披风,一脚出门,所有的景都黯然失色。
林一袭华丽的衣服出现的时候,见到了所谓的香儿的时候,大大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得意和松懈,紧张的手缓缓放下,她仔细看着碧春,芊芊身姿宛若春风拂柳,娥眉淡扫,一双大眼睛宛如天上明星,面若桃花八分羞,一袭青色的衣衫,头戴一朵大红色的鲜花,漂亮是漂亮,可惜却没有一点小倩的影子,林微笑着,由远走近,看着她。
碧春一抬头见一个黄色衣衫的贵妇出现,全身的绫罗格外显眼,一团团淡紫色的牡丹花若隐若现于裙摆间,及走近,目若星辰胜三分,唇如烈火灼骄阳,宛若夏日的美人蕉,发髻高高耸起,金钗玉环穿插其间,高贵无比。她看得口水直流,既激动又害怕,富贵荣华咫尺之遥,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她的华丽想的走火入魔。
贪婪的目光似夏日的火光,迸发着无尽的光芒,愉快、心动、紧张。林渐渐走到了她的身边,微微一笑,宛如金山里生出的棉花,软软的,却又高贵无比。她看着林,歪着头,盯着她身上一团团淡紫色的牡丹花,出神的想着自己穿上这身衣服的高贵。
忽然三郎的胳膊突然横在她眼前遮住她仰望的目光,多想将他碍事的手移开,却被他冷冷的话语惊醒,“干嘛!”富贵梦恍若一丝微弱的光,一闪而现,弯弯的睫毛下一双大眼睛盯着他们,三郎有些紧张,话虽冷,目光却在别处游离,林则从容,宛如一座泰山稳稳当当,任风任雨,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