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素萍吃惊的说,“恕素萍愚笨,为何赶走她还要把她调到夫人房间,这一去一来的,不赔还赚着了!这打的什么算盘?”
“那姑娘,还不错,看得出是有情有义之人,刚儿那么喜欢她,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能让孩子不开心呢?等把芙蓉娶进门了,我就做主把她许配给刚儿!不过在此之前,你一定将下人的口给我堵死,我不想那些难听的话传到老爷和薛家的耳朵里去!”
“夫人真是事事为少爷着想啊!这次将梅儿这丫头教训了一番,那些流言蜚语该止了!”
“但愿如此!哎!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只要他开心就好!素萍,你估摸着时间,一会儿去二少爷门口守着,他一回来就把他叫到我房里,这件事我必须得亲自给他讲,要不然被哪个多嘴的人再添油加醋一说,刚儿一回来准跟我闹!”
“是!是!素萍这就去守着!”
素萍为人精明、能干,深的方夫人的信任,凡是交代给她的事情必能办的妥妥帖帖的,所以府中的人都称她‘萍姐’。
梅儿被罚的事情,迅速在下人的交头接耳中传开,方夫人是聪明的。云儿和燕儿一上午都呆在房间收拾屋子、聊天,一见素萍来了,两个人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儿围上来,燕儿调皮的说,“今天什么风把萍姐姐吹来了!快,云儿,给萍姐姐上茶!”
云儿沏了茶,恭敬地端到素萍的面前,素萍想起夫人今天说的话,她仔细瞅了一下云儿,果然姿色非凡,乌发蝉鬓,玉指素臂,走起路来好似拂风的杨柳,娇俏玲珑好似画中美人。她接过茶,又瞧了云儿一眼,着实是一美人胚子,可惜了,二少爷怎么会被那个丫头给迷住了。燕儿见素萍的眼光有些异样,心里犯着糊涂,她拉着素萍的手说,“萍姐姐是夫人身边的大红人,平常都难得一见,今日仔细一瞧,竟觉得姐姐年龄不过跟我们一般大小!”素萍仔细瞧了瞧燕儿,明眸流盼,朱唇皓齿,果然是一机灵人,她笑着说,“还是你的嘴甜!”她喝了一口茶放下,说,“夫人吩咐我到这里等着少爷,要不然,我哪儿机会来看两位妹妹!瞧,今儿得闲,仔细瞧了一下,你们两个可是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
云儿害羞地低着头站在一边,燕儿大大咧咧的说,“萍姐姐说笑了,我和云儿两个加起来未必有你的一半了!”素萍听着心里美滋滋的,她跟从夫人也有五六年了,这期间,她整天都琢磨着夫人的心思,感觉人都变老了,今忽听到燕儿的夸奖开心不已。“还是你会说话!”她笑着说。
此时门外传来了二少爷的声音,一直叫着梅儿的名字,云儿小声嘀咕说,“梅儿不是和少爷一起出门了吗?怎么少爷还在找她?”
“少爷回来,我也得走了!不过,少爷以后可就交给你们了!”素萍说着就走了,燕儿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异样,心想着不会梅儿出什么事了吧?
昭刚一进门见到素萍,客气地说,“萍姐姐怎么有空过来呢?”
素萍回说夫人有事请,昭刚见云儿和燕儿都在,唯独没有梅儿,心里一急,问道,“夫人还没让梅儿回来吗?”燕儿一听,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也急着问,“萍姐姐,夫人叫梅儿去干吗?是不是出什么事呢?要不然这时候应该放回来了!”昭刚一听更急了,拉着素萍问,“我娘把梅儿怎么呢?”素萍不知如何回答便故作镇定的,“少爷放心,夫人对她可好了,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云儿和燕儿替梅儿着急也跟了去。
杜鹃听到下人的谈话,知道梅儿被关的遭遇,但她并没有告诉昭延。
昭刚急切带着云儿、燕儿去找夫人,没想到此时碧春正守在路口,她故意将浇花的水泼向了二少爷,并且假装自己不小心,昭刚一心想知道梅儿的情况,并未多看她一眼,但也没计较,燕儿上前替少爷打了她一巴掌,骂道,“粗手粗脚的,没长眼睛!”云儿劝着说,“燕儿,别跟她计较,还是赶快去看看梅儿吧!”昭刚也说,“打了她一巴掌算是教训,咱们快走吧!”
昭刚一干人走之后,碧春跪在原地,摸着被打疼的脸,她愤恨地看着燕儿,暗暗在心里发誓迟早有一天要报仇。本来她是听到梅儿被夫人处罚了并且赶到西院,她心想着机会来了,凭着她的美貌和手段一定能替代梅儿留在二少爷身边。于是为了吸引二少爷的注意,她才除此下策。没想到到最后竟弄巧成拙还被人打了巴掌。
方夫人的房间,夫人见昭刚绷着的脸,一点也不意外,他四处张望,并没有见到梅儿的影子,开口就质问,“娘,梅儿呢?你把她怎么样呢?”
“少爷,夫人都是为你着想,你不应该这样跟夫人说话!”素萍说。
方夫人从容地走到昭刚身边,吩咐素萍等人退下,她要单独和昭刚说。待人走之后,昭刚一见娘亲切的笑容便道歉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娘,梅儿她……”
“她被我关进柴房了!”
“娘,梅儿做错什么呢?”昭刚控制住情绪问。
夫人拉着他坐下,“娘知道你喜欢这个丫头!但你也得先听娘跟你解释啊!”昭刚的心思被娘看破,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夫人面露笑容说,“别不好意思了,娘心里跟明镜似的!”
“娘,孩儿真的挺喜欢她的,所以不管她犯了什么错,都恳请娘饶了她!”
“傻孩子,娘知道!”
“那娘还……”昭刚不解。
“最近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声音,说前些天你和那个丫头大晚上的私会,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有没有这么回事?”
“娘,你听谁说的?这根本是无中生有的事啊!那晚……”他欲说又住了嘴,偷看了娘一眼,夫人笑着拍了他一下,说,“臭小子,难不成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