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劳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倚靠在窗口那一抹靓丽身影娇笑不已,那种搞恶作剧成功的任性模样就像个娇惯的公主一样。
不,她是女王。
她是兰墨霓。
随手在门口拦了一辆车,秦劳面红耳赤的离开了明珠华苑,后背早已湿透,秦劳只觉得口干舌燥,那慌乱的模样就像是做了莫大的亏心事一样,这般模样落在司机的眼里就像是在看一个强暴未遂的罪犯一样,尤其是那袖口那道血迹,更加让人浮想联翩,司机不经意的撇了一眼,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然是个禽兽。
秦劳当然不知道司机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只要一回头,马莎莎那********的画面便出现在脑海里,是的,那充满********写真的女主角就是马莎莎,现在只要一提到马莎莎三个字,秦劳的脑海里就像放映机一样闪过无数个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秦劳只觉得鼻子又一阵发热,可一想以后要是来一次看一次,那将是何等的煎熬啊,一想就觉得后怕,清秀的脸色原本的一片潮红很快就被苍白取代。
他的这般变化在反光镜下看得那司机惶恐不已,收钱时那手都是颤抖不已,真被吓到了。回到住处后,秦劳如箭一般冲进卫生间,丝毫不顾那随手扔掉的衣服破坏了原有房间的整洁,‘哗啦啦’清凉的水从头开始流过全身,希望能浇灭体内的燥动之火,张开大口急促的喘息,像破堤的大坝一样任由那水灌入,可真能浇灭吗,感受着那急速跳动的心脏,依旧颤抖的双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胸口,希望它能平息下来,可惜效果并不明显。也许是秦劳的思想比较封建,在他的潜意识里看马莎莎写真的行为属于那种下流的行为,虽然在这个色彩斑斓的大城市里耳濡目染,可他依旧坚持着属于他的道德底线,有些禁忌他是不会去触碰的,一旦沾上了或是过界了,他会活在无穷无尽的自责之中,也许,是他想多了吧……
如果不是兰墨霓对他有恩,秦劳真想指着她的鼻子爆一句粗口,这个自私任性的女人,凭什么她想做什么别人就得惟命是从,你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你有问过别人的意愿吗?你凭什么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轰’秦劳一拳打在门上,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呼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心中燃烧的怒火渐渐平息,秦劳无力的回到房间倒床就睡,这一觉睡的很长,是秦劳来到这个大城市睡的时间最长的一次,这一觉几乎是把他以前没有睡的都补回来了,而且还做了好几个梦,他梦到了奶奶,回到了家乡……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在秦劳的脸上,条件反射性的睁开双眼,深深的吸上一口气,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是太爽了,伸个懒腰刚想活动一下身体,只是下身的一股粘稠感却让秦劳不禁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伸手探去,黏糊糊的,轻轻的搓了一下,秦劳如同被电击了一样,呆若木鸡,脸部的表情那是相当的精彩,竟然梦遗了……
时间如水一样流过,每天打卡上班日子过得还算平静,秦劳喜欢上班,有时候不上班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所在的公司是一家高端电子企业,从一毕业就一直在这公司上班,管理部人员,级别虽然不是很高,可胜在悠闲,当然这也是兰墨霓的安排,有时候秦劳都觉得自己就是个被包养的小白脸,其实秦劳在心里是抵触的,他很想去证明其实他也是有能力的。
以前他总会在公司会议上提上一些好的建议,可每次回应的几乎都是主管们的以后再议,最后如石沉大海无人再提,那时候秦劳觉得很委屈,因为他真的是用心在做,出发点全是为了公司啊,后来他渐渐明白没有背景实力的锋芒毕露往往成了枪打出头鸟,而自己就是那只鸟,被打的支离破碎,羽翼全无。现在的他就像一杯温开水一样,不温不热,每天就这样无所事事的领着薪水消磨时光,在外人看来好像风光无限,不用干活就拿钱。
可是,秦劳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也很怕,他怕这样不咸不淡的生活磨平了他的锐气,他不想安于现状,他想跳出兰墨霓的掌控,可是束缚禁锢他的却是他那一直坚持的道德底线。他有理想有追求,只是,谁知道呢……
夕阳西下,当黑夜的大幕笼罩了那抹娇红时,一场新的大幕也缓缓拉开了,没有了生活上的压力,也没有了工作上的压抑,有的依旧是属于这座大城市的喧嚣和色彩斑斓。黑夜为他们戴上了各种不同面具,所以他们明目张胆的暴露出属于他们的另外一面来参加这场无与伦比的面具舞会,这一夜不属于那些为了生活奔波养家糊口的底层,因为他们玩不起,也不属于那些趴在电脑旁看着有色画面释放储备资源的宅男宅女们,因为他们走不出属于他们的世界里。当这些主角们准备完毕时,一场以东珠为狩猎场的狩猎也即将开始,有人猎取快乐,有人猎取激情,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谁是谁的猎物?
聆听午夜的尖叫和咆哮,那种忘我的发泄要么忘记不快迎接黎明的升起,要么就此沉沦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品尝孤独,今夜没有人去问你这么堕落是谁的杰作?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所以都会很默契的不去回忆,说多了扫兴,也没有了那种擦肩而过的火花。所以不如不说,人生短暂,过了今夜彼此就是路人,倒不如将初见时那道火花点燃,回归到最原始的本性之中缠绵一夜,高脚杯中荡漾的旖旎,霓虹灯下的交融,灵与肉的摩擦,迷离在荷尔蒙散发的浓腥味中,排解心中的空虚,到达快乐的彼岸。
一袭火红色的低胸超短裙,衬托着兰墨霓那婀娜的迷人曲线,性感如玉脂般的大长腿叫人垂涎欲滴,依旧是那一如既往的冷艳,不,今夜的她应该用妖艳来形容更为恰当,不需要浓妆艳抹,只需略施粉黛便是倾国佳人。如浪花一样的大波浪卷下那诱人的红唇吹弹可破,引得现场的男士们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她是焦点,因为她万众瞩目,她是兰墨霓,她有震撼全场的那种气场。沐浴在五彩斑斓的旋转灯光下,伴随着那劲爆的音乐尽情舞动起来,昏暗的环境下没有人注意到那对美眸中一闪而逝的忧伤,因为她那眉宇间自然流露出桀骜不驯如同烙印一般印在他们的心里,对于这些雄性们眼中散发出那种带有征服意味的炽热目光,兰墨霓全都一一无视,今晚的她只求放纵,而且还会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的放纵,以后不再有。
看着自己的闺蜜完全放开自己忘我的摇摆,原本还有点不快的马莎莎也一扫心中的阴翳,拉着苏瑶一块加入了舞动的潮流之中,看着放不开手脚害羞的苏瑶,马莎莎真搞不懂一向清纯无邪的她怎么会很固执的一定要来呢?不过既然来了要是不开心那就是吃亏了。站在舞池中即使你不会跳也要随着音乐动起来,没有人会笑话你,因为快乐是自己的,就像荡漾在嘴角边的那抹弧度,是那永不凋零的花。
这个充满诱惑的夜不属于秦劳,他只想在下班后安静的看会儿书。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在深夜里将喝得伶仃大醉的她们安全送回公寓,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想到苏瑶也在其中,看着苏瑶那一脸的潮红,秦劳又责怪又心疼的看着她,对此苏瑶只能吐吐舌头,含笑不语。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兰墨霓和马莎莎搀扶进屋,秦劳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仰而尽,看着她们两个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虽然春光无限,可秦劳却是无心欣赏,不是因为苏瑶的存在,而是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两个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女人需要人照顾,两人口齿不清的说着胡话,秦劳只能报以苦笑安慰自己。闻了闻身上浓浓的酒味,心想这俩娘们真是太没酒品,怎么往自己身上吐呢。
“你自由了,自由了。”兰墨霓从回头的那刻起就一直呢喃着这句,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在说某个人,明亮的灯光下兰墨霓那两道清晰的泪痕看的秦劳一阵恍惚,在秦劳的记忆里这样的画面只出现过一次,那一次的泪水应该是痛的吧?经历过那般的痛楚,秦劳实在想不通还能有什么难事能让这个坚强倔强的女人再次流下泪水。
“秦劳,你真的自由了。”静坐在沙发上,苏瑶一脸潮红的说道。
“呵呵,说什么胡话呢,搞得我像是刑满出狱的犯人似的,喝杯蜂蜜水吧,解酒的。”秦劳把蜂蜜水端到苏瑶的面前,点点头,示意她喝掉。
“谢……谢谢”,感受着秦劳眼中那充满关怀的眼神,苏瑶有些闪躲的避开他的眼神,丝毫没有了平时的那种从容仪态,低声嗫嚅了一句便低头喝着蜂蜜水。
“喝完就早点休息吧。”秦劳起身转身欲走。
“等……等一下”,苏瑶出言挽留,张着樱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抱怨自己酒还是喝少了,要不然自己怎么会没有胆量表白呢。可随即又怪秦劳,这个大木头,叫自己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一些不矜持的话呢。可要是不去表达自己的心意,以后肯定会给自己留下遗憾,看着秦劳那一脸茫然的眼神,苏瑶羞怒不已。
苏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拉着秦劳的手臂让他坐在旁边,轻轻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轻轻的嗅着他的体温,又轻轻的用脸蹭着,所有的动作都是轻轻的,可这轻轻的举动却是让秦劳坐立难安,身体绷得笔直,扑通扑通的心跳好型随时都要蹦出来一样。
“恩,暖暖的,真的好舒服。”声音软糯,吐气如兰。荡漾在鼻尖那独有的诱人体香让秦劳躁动不已,拳头紧握,汗流不止。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久了,因为兰兰所以我一直把这份感情埋在心里,兰兰是个对私有物品占有欲特别强的人,那时我不想破坏姐妹感情,所以一直没有说,不过现在好了,她马上就会有新的生活了,不会再去束缚你,你自由了,真的自由了。”一下子把心里积压已久的爱意倾吐出来苏瑶觉得舒坦了很多,就像是掩埋在土里的种子破土发芽见到了阳光一样。
“秦劳,你喜欢我吗?”没有了刚开始的扭捏羞涩,一切自然随意,可苏瑶的心里还是有满满的期待,期待着他的答案,刚发芽的种子没有了水的呵护怎么能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我……咕噜”,原本到嘴的话没想到随着口水一下咽了回去,脑袋里一片空白,秦劳感觉自己马上要炸开了,忽然一股轻柔之力传来,抚摸他的手背轻轻安抚着,然后又摸到手心,十指相扣。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表达,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幅充满温馨浪漫的画面就此定格。
低头看着那张还挂着浅笑的娇颜,秦劳也随之掀起一道灿烂的弧度,伴随着苏瑶那均匀的呼吸,秦劳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也许是感受到了一股冷意,苏瑶很不安分的往秦劳的身体里拱着,像是要把自己融化在这股温暖之中。
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伴随着满屋粥香的弥漫,新的一天开始了,苏瑶是第一个起床的,可能是昨晚酒喝少的缘故吧,尚未梳洗的她还带着一脸的恍惚,想到昨晚自己的大胆表白不禁捂了捂脸,一抹红晕悄无声息的爬上脸庞,撇了一眼还在厨房间忙碌的秦劳嫣然一笑,一觉醒来便能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肯定是今天最幸福的时刻了。
“喔……”
一声长长的哈欠打破了这甜蜜的瞬间,光着脚的马莎莎靠在门上,花枝招展的乱发犹如群魔乱舞耷拉着,衣未换,妆未卸,一抬头昨晚那妩媚挠人的烟熏妆一下子把她变成了现在的幽灵,一脸还没有睡醒的惺忪样,能起床不是闻到了粥香,而是生理反应,憋醒的。
“啊……”一声来自洗手间的尖叫传来整个房屋好像都为之一震,秦劳苦笑着摇摇头,不经意的回头撇了一下,正好搭上苏瑶那充满甜蜜的笑容,四目相对,虽然相隔较远,可是充满爱的电流在那目光中悄然的擦起了火花。
早饭桌上对秦劳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
“哎呀,小Q你煮的粥真好吃啊,姐给你32个赞。”
“好吃……好吃你就多吃点吧。”秦劳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
“那必须的,昨晚你把我抱进房间的啊?”
“……”,秦劳无语低头吃着饭,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你昨晚睡哪的啊?那妮子的房间?瑶瑶的?”
“……”,秦劳摇头,使劲的摇头,而且头低的马上就好像要进碗里了。
“别老说摇头啊,姐知道你睡的沙发,咯咯,怎么这么不禁逗呢,哎。”
“……”,有你这么逗的吗?秦劳无语。
“姐的艺术写真怎么样啊?感觉……”
“噗……咳咳”,听到‘艺术写真’这四个字秦劳一下就被呛到了,弓着身趴在桌角剧烈的咳嗽着,脸涨的通红。
马莎莎原本还想说‘感觉是不是升天了啊’,可秦劳这反应马莎莎只能俏皮的吐吐舌头,撇撇嘴嘀咕道,“还以为能兽性大发呢,哎,真是失望啊。”
“我当你是朋友。”秦劳起身说道,脸色依旧一片通红。
“也可以当****的啊。”
“……”
“莎莎,不许欺负秦劳。”苏瑶终于忍不住了,一脸认真的说道。
看着苏瑶那气愤的眼神,马莎莎一时诧异,一对美眸看看苏瑶又看看秦劳,挤眉弄眼的拉声说,“啧啧,速度够快的啊,这么快就上手呢。”
一句话说完客厅里的每个人好像都被定住了一样,寂静无声。怪异无比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片刻后一声汤勺撞击婉的清脆声传来才把他们的目光吸引,看着兰墨霓一脸平静的吃着粥,苏瑶的目光不禁有些闪躲,拉着秦劳的手臂飞快的离开了。
“喔……饭饱,回去睡个回笼觉“,马莎莎起身摇摇晃晃的回了房,宽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兰墨霓一个人,不急不慢的吃着粥,她吃的很慢,抿着汤勺里的粥一点一点的吸吮,有时能停在那好久都不动,清冷的娇颜上自然随意,古井不波,直到一滴晶莹悄然流下顺着脸颊慢慢流进汤勺里,咸咸的……
“秦劳,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苏瑶拉着秦劳慢悠悠的走在林荫道上,握着他宽大的手,苏瑶的心里格外的舒畅。
“我啊,我……我想回老家看看奶奶,好久没有回去了,好想奶奶。”
“那就回去吧。”松开手,一脸认真的鼓动道,“说走就走,现在就走。”
“……”秦劳诧异的看着这个平时一脸文静的女孩,没想到会有这么疯狂大胆的想法,看来自己也并不是很了解她啊。看着她雀跃欢快的样子就像一只随风舞动的蝴蝶一样。
“恩,不过现在不行,明天的吧。”
“好吧。”苏瑶点头,有一点小小的失落,松开他的手,假装生气的走开,离了有一段距离后忽然回眸一笑,“明天早上来接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秦劳语塞,呆立在那里,直到视线里那只欢快的蝴蝶振翅飞走。
离开前的晚上,秦劳拧着啤酒和烧烤来到白头这边,借着明亮的月光,兄弟两人大有一番把酒言欢的畅快,啤酒下肚,秦劳也慢慢的放开了自己。
“白头,你说爱情是什么啊?”
“哎呀我去,你小子终于开窍了,看上你们公司那个姑娘了啊?”突然问这么敏感的话题,对于成精的白头来说一下就发现了端倪,秦劳在他眼里终究还是太嫩了。
“不……不是,我就随便问问”
“这还问什么啊,要是人家姑娘也喜欢你直接出去甩一炮,别拖拖拉拉的,听哥一句,直接就上,让她沦陷在你的胸膛里,啧啧。”
“……”,和这个老流氓说话真是费劲,仰头灌了一口说道,“是苏瑶。”
“呃,苏瑶啊,呵呵。”脑海里出现那个文静的女孩,白头不禁有戏不好意思,张着嘴很不自然的讪笑着,接着又说道,“苏瑶啊,这个嘛,你……你可以先和她谈谈理想啊,聊聊人生啊,拉个小手啊,进度要慢,恩恩,最后执行繁衍大计……你懂的啊。”
“别把你那些万恶的想法灌输给我,不过,和苏瑶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哎呀小伙儿,你堕落爱河了,哥哥今天就好好给你上一课,叫你知道什么是爱情。”边说着便走到他的爱车面前,握着酒瓶晃晃的指着他那辆别克英朗说道,
“爱情啊,就像是一段你从没有看过的风景,女人呢,就像是车,开着什么样的车自然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女人像车,需要呵护,需要保养,你要了解她,就像车一样,当你启动她的那一刻,有没有听到她的心声呢,所以你要细心,听听她是不是饿了没油了啊,观察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出了什么故障啊,问问她是不是想让你开着她去狂飙呢。有些车你会喜欢,她会让你迷恋,可你得问问你自己适不适合,就像你恩人的兰博基尼一样,你说要是把普通的轮胎给它安上去,那结果肯定是车毁人亡……”
听着白头那另类的汽车爱情,秦劳只觉得昏昏欲睡,不过看他吐沫横飞乐在其中也就不去反驳了。爱情到底是什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缥缈,有人说爱情是这世上最奇妙的东西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也有人说它是最毒且无解的毒药。爱情虚无缥缈却又无处不在,一场美丽的邂逅,一个迷人的微笑,一个动人的眼神,一种难言的思念,一句刻骨铭心的话……
也许是被苏瑶鼓动的吧,也许是自己也想回去的缘故吧,也许是那初燃的爱情让他们盲目了吧,秦劳和苏瑶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了东珠,谁也没有说,大清早开着苏瑶的福特锐界简单的带了点衣服便出发了。
秦劳的家乡是沿海的小村镇,不过路程并不是很遥远,开车回去只需要五个多小时,有苏瑶的陪伴,一路上倒也不显得乏味,跟她讲一讲小时候的趣事,说一说家乡的风土人情,在苏瑶的欢快笑声中不知不觉就到达了老家。
陶醉在家乡那充满咸湿的空气里,秦劳的心情激动无比,离家越来越近,秦劳突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可能是心有灵犀,苏瑶拍拍他的手背浅浅一笑,秦劳会意,回以微笑告诉自己没关系。
中午在县城里吃了饭后又去买了点东西便踏上回家的行程,家乡的路还是那么的坎坷,一路坑坑洼洼的颠簸让苏瑶有些吃不消,清美的脸上浮现着一抹苍白,看在秦劳眼里心疼不已。
在乡里乡邻的欢呼羡慕声中,秦劳拉着苏瑶终于到家了,看着满头白发一脸微笑的奶奶扶着大门,一股酸楚顿时涌上心头,哽咽道,“奶奶,我回来了。”
苏瑶悄无声息的离开可急死了马莎莎,打手机又关机,两眼无神的摊在沙发上,偌大的公寓里就剩自己一人,马莎莎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已经抛弃她了,都怪自己嘴贱,现在报应来了,兰墨霓即将和她的未婚夫开始新的生活,最好的闺蜜苏瑶也离她而去,马莎莎的心里一片空落,没有方向,一向热情开朗的她在此刻就像个迷了路找不到家的小女孩。
“瑶瑶去秦劳的老家了。”
“什么?”马莎莎一下跳了起来,声音拔高的叫道,一脸的惊诧之色,见兰墨霓又轻轻的点了头,马莎莎一时间有些短路了。
片刻后,哭丧一脸的白头开车带着马莎莎和兰墨霓行驶在高速路上,虽然有美女相陪是好事,可弥漫在车里的杀气让白头有点不寒而栗,回想自己曾经过的轰轰烈烈,和现在比起来就好像是一场毛毛雨,女人,果然很可怕。
对于马莎莎她们的即将到来,秦劳和苏瑶完全不知道,苏瑶手机关机已久,而秦劳也只是跟他的上司请了假便被苏瑶关了机。对此秦劳苦笑不已,心想着就这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带着苏瑶游荡在他曾经的生活玩耍的地方,回忆着童年时的一点一滴。
临近傍晚时分,两个穿着时尚和一个白头男子出现在村头,看着停靠在门边那辆白色的福特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他们终于到了,‘呕’刚下车马莎莎就蹲在路边深呕起来,也许是以前在悍马车上留下的阴影吧,后半路程的颠簸让她的胃止不住的翻滚,稀里哗啦的吐完后才舒服不少。
远处的天边开始泛红,红彤彤的,就像盖着红盖头的小新娘一样,娇艳无比,马莎莎她们在远处遥遥观望,看着沐浴在那霞光万丈拉着手惬意散布的俩人,白头一脸的羡慕和欣慰,马莎莎则有点咬牙切齿,不过看久了不禁也有点羡慕。兰墨霓则是一脸的平静,其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也许是她心里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吧。
驻足许久后,兰墨霓跟白头要了车钥匙一个人回去了,来的快走的也快,白头只觉得这女人有病,大老远的来中途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就回去了,这不是有病吗?难道说她对秦劳有意思,怎么可能?白头只觉得这想法实在是太过荒诞,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一个**丝和富家千金童话爱情故事是有,可不可能发生在秦劳和兰墨霓身上。
因为她是兰墨霓!
“你个死丫头,竟然和人家私奔,真……真把姐气爆了。”一见面马莎莎就炸炉了,对着苏瑶和秦劳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两人杵在那就像是没有交作业小学生被老师训导似的,只不过马莎莎那些夸张的用词惹的苏瑶时不时翻白眼,一脸的羞嗔。
回家的途中,秦劳问道,“白头你们怎么来了?”
“我……说多了都是泪啊,不说也罢,不说也罢。”白头一个劲的摇头,回头撇了一眼后面说着悄悄话的马莎莎,一脸的无奈。
临近家门,见苏瑶的车旁边空无一车,秦劳疑惑不已,白头和马莎莎可都是有车的啊,问道,“白头,你们乘大巴车来的吗?”
“不是,我开着车带她们来的,不过,我的车已经被你的恩人开走了。”
“她……也来了吗?”秦劳难以置信道。
“看了一眼就走了”。
“……”秦劳一脸的茫然,实在想不通兰墨霓的这般举动。
晚饭间,秦劳亲自下厨,兄弟两人喝了不少酒,只不过最后竟然被马莎莎给灌倒了,不能说白头酒量不行,实在是马莎莎这娘们太阴险了,前头可能是吐多了只是吃着饭菜,等他们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下插了进来,面对马莎莎的挑衅白头自然不能掉面子,何况他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尤其是耳边那句‘小老头子啊’就像是这个夏天的蚊子在耳边想个不停。
一想起这句‘小老头子’苏瑶就掩面轻笑不已,这是秦劳奶奶第一眼见到白头时叫的,尤其是刚才那一幕白头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晚风习习,凉爽无比,坐在阳台边上依偎在秦劳身上,苏瑶贪婪的嗅着那温暖的味道,虽然带着浓浓的酒味,迷醉在这深邃的宁静中,享受着只属于她和秦劳的二人世界里。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却有一道灵动的魅影借着月光行驶着,兰墨霓走了,走的自然随意,漫天飞舞的灰尘遮住了她来去时的痕迹,留下的只有那眼角飘落在风中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