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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1和2的组合

总有我们不在意的东西,在特定的某一时间里,竟已成为我们不能摩抹掉的记忆,给我们的生活打上了烙印的标签。

拉着沉重的行李箱,站在这个破旧的校门前,真看不出一点重点学校的样子啊。腐朽的铁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监狱的大门,后来的我们更加清楚,这就是一个学习的“监狱”,而就在这样的“监狱”里涌现出了不少的人才。

这难道是父亲非得要我进这所学校的原因?显然不是,当然还存在另外一种原因,那就距离的近,说白了就是一种控制,一种随时的监控,有点狠了,不过很形象。可我并不排斥,反而渐渐地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正逐渐去习惯它。

走进校园,几天长龙正在烈日下焦急等待着报到,第一次感受这样的阵容,果然不是一般学校所能比的,从入学报道这阵势就已经能够体现了,火爆!虽然有些不恰当,不过确实如此了。

拉着笨重的行李箱,我也加入到长龙中,幸好自己有吃早餐的呀,不然可苦了自己,害了肚肚,这可有些不划算啊。

几个小时的等待,终于让我成为这个学校一名“牛犊”了,这所声名在外的学校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呢?从它的外观上,还真无法界定,不过却挡不住学子们的涌来啊。

高一(12)班!

仅仅只是一个班名,可我们谁也预料不到,这个称呼会成为我们最难忘的记忆,也是成为了这个学校众所周知的班名,这个集体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已经不是一个班号了,而是我们一起建筑的记忆,属于我们每个人的点滴生活。

入学报道、收拾寝室、准备各种生活用品,真真像是一场不小的搬迁啊,就只差锅碗瓢盆了。

本以为整理好这些之后便可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接可以美美地开始新的学习生活。然而好梦终归无情被打破,第一天居然就要开始上自习,而且是三个小时啊!原来在中学也就两节课,现在居然是三个小时,真不愧是名校啊,抓得可真紧。

燥热的夜晚,墙角的蝉鸣不停地叫响,弄得人的心越发骄躁。课本都未曾领到一本,开始的第一天就要上自习,这个节奏飚的太快了些吧。

不过好戏似乎还在后头,看来这三年里,有我们受的了。

X,你昨天已经喝得够多了吧,现在又继续?我可不负责送你回去啊!

我看着X不停地灌酒,看他这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啊,赶紧打劝他,我也不想一会儿一大早就拉着一个醉鬼在大街上走,不说丢人,更说是更丢人!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还是一杯,X脸有些微红,却问我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真是有些不懂,一向自命不凡的他也有这样的时候。

说起我们的认识,真是平凡到不能在平凡了。

“我叫谢勇,你呢?”

“我叫刘宇飞。”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识,不用说明,简短而没有一丝新奇的地方,不过我们谁都没有忘记,因为我们是同桌。

和X相识,成为了同桌,整个自习课没有一本书,没有一个人在看书。大家不是在睡觉就是在低声说话,而我正和X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而班主任却在讲台上不停地整理着什么,也有几个同学在一旁协助,而我们在台下更显得没有拘束,教室里的声音也逐渐变大,但是谁也没有要压低的意思。我想,这个自习课也许就是学校的安排吧,第一天的相识。

在千万人之中,我们在这个特定的时间,这个校园,成为了一个集体。也许我们谁也没有想过这一天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来到12班,成遇到这样的一帮人。而今天,这就是命里的相互牵绕吧,我们聚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集体。

我觉得我们12班有一个最好的解释就是:一群总是很二的人聚在一起,总是做出很多在别人看来很无趣的事情,却总是让我们现在不经然想起会微微一笑,多么让人难以忘怀呀。

你说的很对,是怎么也忘不掉的回忆。X大声说着,酒精上脑了,似乎开始亢奋了。不过他的话却让我有所深思,他的回忆?是12班,还是我们一帮人在一起的时光,还是关于那个她?我想都有吧,不过我并不想安慰他,因为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些的回忆不用说我们也都清楚知道,因为我们也一同经历过。

有班级,就有班主任。我一直幻想着我们的班主任应该是一个带着眼睛头花花白的老头,或者笔挺西装打着领带,全身散发着浩然正气的帅气教师。不过这些只是出现在电视情节里,现实中,没有头发花白,也没有西装领带。

我们的班主任是以为女老师,准确来说是一个刚才师范大学毕业的女老师,英语老师。年轻、漂亮、正气;这是我们后来给她的定义标签。当然,有时候也会觉得她在某些方面存在一些小私心,不过都不是重要的。背地里,大家都叫她小唐,或者小唐老师,也许那时候大家都涉世未深吧,对小唐老师还是心存一些敬畏,这也是基于对老师的喜欢或认可吧,毕竟和我们年龄相差不大,更好交流。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后来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才让我们时常提起。

说起小唐老师,她的哭让我们觉得羞愧,因此大家会变得听话,不再犯错,也害怕犯错;她的惩罚,会让我们觉得这是法西斯,不公平,因此会故意和她相对,觉得这给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增加一些乐趣;我们会以为这多有意思,多有成就,其实在小唐老师眼里,我们也只是青春的躁动吧,对于老师的她来说,我们只不过是心理上的抗争,却没有任何的实际效果。

第一次给我唱英文歌,第一次组织英语话剧表演,第一次组织班级活动晚会……这些多多少少让我们觉得这个班级的生活还有那么一些好玩的地方,至少不像脚下踩的(1)班,每天都是在紧张的氛围中你追我赶,很累,体会不到学习真正的意义,找不到任何的学习乐趣,好像学习就是为了争强好胜。

高一(12)班,这个1和2的组合,我们代表着每一个元素,并聚在一起,产生出不一样的化学反应,在这个校园里留下挥发不掉的气味。

我们虽然班级排在末尾,我们虽是1和2的组合,可我们不是一群傻傻二的人。因为心中有梦,我们来到这里,组成集体。因为梦想,我们一起努力;因为梦想,我们一起进步;因为梦想,我们走到了一起。

高一(12)班,成为永久抹不掉的记号!

同X小酌结束,小酌是对我来说的,X可是有些晕乎了。所以听从他的建议,我们又一起来到文化公园,陪他吹吹山风,驱驱酒气。

文化公园,一个新建造的人工文化园林,虽然建造按照古代那种工艺技术,却还是掩饰不了它那时代的标志。

好多年没来过这个公园了,石梯已经被磨损陈旧,随着时间的侵蚀和风化,也变得有些历史痕迹,从远处看,也好像隐藏着什么古老的历史秘密。

“这个公园我们十多年没来过了吧,都快忘记它的样子了,也变不少啊。”

我们?看着X的感慨,我们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挡住风雨,却挡不住无情的岁月,我们也成为了时光里的沙砾,经受着风雨的吹打;被遗忘、被风化、变得渺小,慢慢消失。

是啊,我们,我们三个。只可惜……

我瞬间明白了X说的是什么,我们不敢再去想,因为都想把这段记忆隐藏,甚至怀疑并不是真实,可还是那样让人疼痛难忘。

是的,我们三个。这个公园建成的那天,我们一起来到这里。而现在,我们也是一起,看着远处的天际,我们都默默地留下坚强的眼泪。

送别X,我心情极度低落,回到住处,空旷的房间听到我的喘气声。阳台上的微风轻拂我的脸庞,静静地闭上眼享受此刻的温柔。

十年了,你还好吗?我们都没有实现当初的约定,你不会恨我们吧?我想,X此时也在向你问候,希望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兄弟。一直是,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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