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已经到达百里镇边缘地带,远远看去一座烟雾笼罩的高山,山下没什么人家只能在附近的小山村找个落脚处;如今已是晌午,大都已经疲惫不堪,早上又是馒头裹腹,大的顶得住小的可不行。
苏梅娘身上带了些首饰跟银钱终于可以用了,这里是淳朴的小山村,大城里的肮脏事这里都没有,没有人用异样、嫌弃的目光看他们,租房子也好组。
将孩子们安置好,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荤素齐全,对于有一餐饿一餐的孤儿这是他们吃的最好吃一餐;锦绣跟娘亲商量先去山上看看再将他们接上去,就怕山中有啥危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八个孩子看着锦绣,除了肖强跟肖米有名字,其他6个孩子都是没名没姓的,锦绣一直以苏为姓往上排,好记呀;
“现在姐姐说你们要记着,姐姐跟姨去山上看看,傍晚之前估计可以赶回来,你们带在屋子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孩子们其实都怕锦绣抛下他们的,毕竟他们无亲无故的,肖强站出来,想跟锦绣一起去,毕竟她们两个女的上山不安全,可是被锦绣制止了
“你别去,这里就你算个大人,他们没人看着我不放心,我发誓绝对不会丢下你们的”这年头拐子还是有的,这几个娃洗干净换个衣服竟都是粉雕玉琢的人儿,很难让人不起歪念。
男子无话说,只能祝愿她们平安归来。
“姐姐,早点回来;我们等你哦”一双双真挚的眼睛,软软柔柔又甜美的声音直击锦绣的心窝,真是一群可爱的家伙。
“嗯,会的”这点头的不止是他们的期盼,也是她的承诺。
在小人儿们的目视下,两人轻装上山,中途也有不少在山脚下寻野菜、拾柴火的人,她们两人的身影也没怎么引人注意。
顶着大太阳真不好走路啊,都说路是人走出来的,这没人走的路就是要受点罪,这不,两人的衣裳都有被割破的地方,用手绢擦擦汗,坑爹的山路。
不止要小心还要认,到第几棵树要拐弯怎么拐都是一门学问,锦绣现在只想高唱,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哪....
“娘亲,累了就休息会吧”看苏梅娘都快喘不上气了实在心疼。
“无事,再一会就到了”眼见这就快到了苏梅娘很是急切,任何不适都能坚持,很想看看曾经的世外茶园如今是和模样,就怕...唉,荒废了就可惜了。
见苏梅娘心急,锦绣继续跟着,终于见她娘亲停下来了,可是这啥也没有,向外看去朦胧不清,只有雾,这里估计在山背了,外面看到的不适小镇而是隐隐的绿意。
苏梅娘对着四周看了看,对着像墓碑一样的大石碑用力一推,大石碑只稍微的动了一下,锦绣无语,这不是蚂蚁挑大象么,不过她娘亲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用意,锦绣搓搓手用力一推。
随着一声响,石碑像门一样的开了,一个人可通过的门缝;我去,这设计牛A跟牛C之间呀;古人也有这智慧,嗤嗤。
“绣儿,是这里是这里没错,走,进去”苏梅娘带路,锦绣跟其后,时不时的打量一下,里面经过挖掘打磨还铺了砖头,墙壁上还有牛油蜡,一直往前走了十来分钟终于看到光口了;
这是,这算是天坑么,出口处有石梯延至山谷底下,下面的景致一目了然,轻微的雾气,一排排的竹屋,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清香很是提神,这是茶叶的味道吧。
不过“娘亲,这里不像没人打理的样子,牛油蜡再怎么耐燃也不可能在有空气的情况下燃烧一年多吧”她外祖父都仙逝一年多了好吧。
“下去看看”苏梅娘也觉得奇怪,难道有人上来了,这里三面是悬崖峭壁,唯独正门又是一个墓碑,谁会挖别人的坟,想想又不太可能。
一直蜿蜒而下,终于到了,锦绣如今只能感叹,世外桃源不过如此呀;
林立的竹屋,屋后一片竹林,竹屋四周有鸡舍、猪窝,竟然还有菜地,高一点的坡上成片的茶树,一条小溪环绕其中,打死她也不相信这里没人打理,看那咯咯叫的鸡、毫无杂草长得好好的青菜,精心打理也不过如此。
锦绣紧眉思考着,苏梅娘早已触景伤情,“好好的,父亲的茶园好好的”
“娘,我们去屋子看看吧”到底是谁看了不就知道了,如果的鸠占鹊巢的人她可不会客气。
“好,看看去”
母女两利于竹屋前,竹廊没有一片落叶,应该是每天有人打扫的才对,正向着上去瞧门的门竟然缓缓开启,估计是她们的声音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福叔...”苏梅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开门的人。
锦绣看着被娘亲叫唤为福叔的人,这不是外公府上的总管,是外公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人,外公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据说是外公把奄奄一息的他救了还给与安身立命成家之所,照理说的话鸠占鹊巢不太可能。
“大小姐啊...”老者老泪纵横的跑过来就跪在了苏梅娘面前,灰色的袖子不时的掖着眼角的泪水。
苏梅娘亦是痛哭出声,急忙的扶起老者“福叔,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呀”
齐福激动得手都抖起来了,又哭又笑的“娘,进屋里说去,有的是时间”
“对对,小小姐说的对,看我都老糊涂了,你们路上肯定累坏了,快进屋歇着先”
齐福急忙推开竹门,把珠帘也撩起在,屋里很是清新的味道,全天然的竹石家具,桌上还有一大束茶花,旁边还有软榻、摇椅,超享受啊。
给锦绣母女沏茶,摆好茶饼,齐福这才有时间好好的看看苏氏跟锦绣的样子,刚太激动都没注意。
“大小姐,你们怎滴穿得如此朴素,是不是候家短了你们吃穿;小姐,老福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他那高贵美丽的小姐,如今竟然是满脸风霜,老态初显。
福叔这不说还好,一说苏梅娘眼泪就哗啦啦的坠,锦绣很无语,女人,水做的;可是,她苏锦绣怎么像是铁做的,不懂啊不懂,何时她也可以似水娇柔、似水温柔咧。
看到苏氏的眼泪,齐福的心就刀割的疼,虽是小姐却更似自己的闺女呀“哎哟我的小祖宗耶,别再哭了,哭得老福我心刀割的疼;谁欺负你跟老头子说说,老头子要那人好看”
苏氏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咕噜的把这些年所遭的罪,如何被排挤、嫌弃,自己的女儿遭受的苦难全吐出来,说道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是女人一生之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