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醒醒。睁开眼。”
我猛地睁开眼,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在适应了一会儿后,终于在依稀中辨认出了那张脸,想也没想,就扑进他怀里。
“残涯”几乎是疯狂地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就能减轻心中的恐惧。
“是我,是我”他一遍又一遍地答应着我。我渐渐的平静下来,感觉他怀里的温暖比梦中更真实。我放开他,眼前分明是他,那样清晰,在阳光下明媚的笑着。但是我仍不敢相信,我害怕这只是一场更恐怖的梦,于是将手指伸到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疼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残涯却赶紧将我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着,“傻瓜”。
我环顾四周,离枫,渊,族长,赤棘,槿儿,都在。
我笑了,笑出了声,我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身上却渐渐感到有些酸痛。离枫看着我,抑制着激动,好半天只说出一句话:“你回来了。”
这句话却彻底熄灭了心中快乐的火焰。我回来了。
我迷失的那段日子所做过的那些事清晰地刻在脑中,对槿儿,对残涯,甚至是对昤枼。残涯的嘴唇还泛着苍白。脸上是掩不住的疲倦,我心疼地望着他。
“残涯哥哥守了你两天两夜,木槿花都开了两遍了。”木槿在一旁说道。残涯只淡淡一笑,想告诉我他没事。
“昤枼呢”我问渊。
渊有些窘迫,似乎觉得赤棘在这儿,我问她有些不合适,直到赤棘笑着看着她,并不说话,专等她来回答,她才迫不得已说:“他没什么大碍,在房中休息。”
我放下心,一脸歉疚的看着房中所有的人,离枫为了打破这种氛围,便说道:“刚才你说梦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醒过来要是还记得所有的事肯定是这种表情。”
所有人都笑了。我只对离枫说了一句话:“谢谢你。”
所有的一切在族长向族人们解释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走在路上,依旧会有族人向我微笑行礼,我便还给他们许久不见的笑。
但在这样的平静之下是更紧张的氛围,残月消失了,但那股力量并没有消失,在前不久与赤棘切磋时险些伤了他后,赤棘几乎是满意得有些兴奋了,昤枼依旧在旁边调笑着:“第一次看见有人被打了还这么高兴。”
除了残涯和槿儿,心中愧疚最深的便是对昤枼了,所以我醒来后的这些日子几乎是每见一次便道歉一次,到最后昤枼实在是受不住了,便说:“要是没有渊,你这样觉得对不住我,我就让你嫁给我了,你要是再道歉,我保不准会去跟族长们商量的。”
虽知道他是开玩笑,但我还是答应了他尽量控制我自己。这会儿他应该是与赤棘一起商讨着进攻阴冥族的一些策略吧,虽然我们隔三差五便聚在一起讨论战术,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最终的解决方案,因此所有人在空闲之余还是会三三两两一起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