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酒后乱性
市中心的泽远茶厅内萨克斯名曲《回家》在流淌,靠窗的位置上坐着蓝颜和于嵩。两人品着热气腾腾的龙井茶。
“明天我想去我恩师和我母亲的坟前看看,五年了都没有去那里看过,你能陪我去看看吗?。”蓝颜说。
“行!我明天刚好有时间。”于嵩说。
“这家茶厅我们五年前来过,还有印象吗?”
“当然有印象了,那一次这里面也是放着这首《回家》,那一次我向你问起了你恩师的许多事。”
……
“能说说你的恩师吗?我不是故意勾起你的伤心往事的,我只是很好奇,之前我只是听你说过一些。”于嵩喝着龙井说。
“好吧。”她用低沉的语气说,“他叫易永,认识他的时候我才二十五岁,那时候我刚退学,又被我爸赶出家门。重重打击使我跌入人生的低谷。我花了为数不多的最后一点钱去酒吧借酒消愁。有一天晚上我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没有知觉了。第二天醒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当时我很紧张害怕,以为自己被人……但发现身上的衣服没有被脱掉,完好无损,才放松了神经。后来我走出那件卧室,发现客厅沙发一个男子在熟睡。这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留着短发,胡子刮得也很干净,相貌不算太差。客厅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客厅中央摆着画具、画纸和没画完的画,墙上挂着很画。就这样我认识了恩师易永。
你一定很好奇,那晚发生了怎么回事,其实很简单,那晚我在酒吧喝得不省人事,酒吧打烊酒吧服务员没法叫醒我,他看见了就好心帮我,又不知道我住哪,就送我到他家。就这么简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作为听者的于嵩在听的过程中内心很紧张,但他尽量压抑这种表情的流露。他说:“他还真是个君子。”
“也许吧。”她笑着说,“不过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后来我知道他是燕都有些名气的画家易永,之前我也听过他的名字。他知道我的情况后答应收我为徒,还作他的助理。他是个单身汉,父母早去世了,十年前她的老婆和女儿因为他经常沾花惹草离开他,改嫁给深圳的一个老板。人是个奇怪的动物,总是在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妻子和女儿离开他后,他决定改过自新,不再外面风流乱搞女人,一改以前落魄荒乱的生活,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剪掉长发,刮掉胡渣,把精力全部放在画画上,后来画出了点名气。只可惜他后来患了绝症去世了。
我知道你一定想问我跟他除了师徒关系是不是还有其他别的什么,说实话我们的关系并不至于师徒关系。这些年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父亲长辈看待,或许这只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我也没把这个想法跟他说,只是隐藏在心里。而他却把我当作一个精神恋人,而且这是在他临终前才告诉我的。原来他老婆和女儿离开她后,他不知为什么变得性无能了。那一晚他送我到他家,他没有趁人之危,是因为他真的是君子还是因为那个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自从他痛改前非以后,他一直强迫自己过着一种有规律的生活,他想尝试另一种生活。但他已经是个性无能,他平时很关心我,但已经不敢用一种男女之间的那种爱的方式去关心我。他不敢跨越伦理的阻碍去爱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女孩,以至于我也没觉察到他内心深处的这种想法。所以那几年他一直以一种自己内心不情愿的方式去爱护关心我,直到临终前他才鼓起勇气对我说他的真实想法。那时他还问我一个问题如果他早些向我坦白这些我会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