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黔就被大街上的喧闹给吵醒了,她一拍脑门,至于吗,现在才寅时啊。想她昨晚一直修炼到丑时,刚想睡会儿觉,结果太阳还没出来,这街上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自己前世看到的仙人不都是修身养性,极其淡然的吗。果然这尽信书不如无书啊,古人诚不我欺。
苏黔如今其实已经不用睡觉了,炼气后期的她疲累时只需要通过修炼来调节身体,就可以有很好的身体状态。
但是她身体虽然已经做出了改变,心理却依旧是为凡人时的状态,这导致了即使她不用睡觉,可是还是习惯性地要在床上躺个一会儿,来满足自己对于睡觉的心理需求。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自己如今身高已经又长了一点儿,也有点发育成一菇凉的趋势,想到这里她就有点儿小小的不自在,这第二次发育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感觉。
走出房间,刚好看到走廊尽头同样站在房间门口的锦缎,锦缎显然也看到了苏黔,迈步向她走来。
“这么早出门,不是你风格啊。”锦缎看着苏黔,淡淡道。
苏黔在心里腹诽,咱两都这么知根知底了,就不用装的这么深沉了吧。不过一想起他那n万年的灵魂,顿时就理解了这货心里的小纠结。
“晚出门,也要大家的成全啊,我又不是聋子。”苏黔说着就往楼下走去,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问:“你不下去?”
锦缎看着苏黔,发现她长高了一点,整个人也脱去了一点点稚气,隐隐有几分小女人的味道。不觉有些期待,不知她长大之后是什么样子。再见苏黔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张没什么明显表情的脸,心想:会不会不太可爱。嘴上却说:“哦,这不是来了。”两人就一同向楼下走去。
苏黔和锦缎下楼后,越琳和千凌也出了房门,越琳看见千凌非常高兴,在她的心里,来这修真界一遭,除了要修炼之外,那就是来享福泡美男的,而千凌也是美男之一,所以她要先收了。
“千师兄,你也出来啦,我们一起下去吧。”越琳充分展现自己甜美的笑容。不得不说,越琳有一张看起来非常具有优势的脸,若不是尚且年幼,还是很具有杀伤力的。
千凌平时冷冷淡淡的,但是对这笑容甜美的软妹子,还真是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样的表情最好。只轻轻地“恩”了一声。
虽然没有得到热情的回应,但是越琳还是很高兴,一道和千凌下楼去了。
话说苏黔和锦缎下来楼后,刚好看到锦缎他爹,也就是苍云派掌门人圆崇长老锦墨。
苏黔之前因为“食府”和“藏书阁”的题字一直对掌门有一种向往,后来真的遇见了,倒反而觉得没什么了,而一同前行了一阵子之后,那向往之情就都见鬼去了。
锦墨看着锦缎,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有时候真是无可奈何,也不知道他究竟像谁。虽然自己认识的好友都说这小子像足了自己。
可自己的儿子自己哪能不知道,虽然表面上来看,他那冷淡的性子确实和自己很像。但是自己这冷淡是为了撑台面的,在私下里也是个很有情趣之人,可那小子,哼,可是真的万事不留心。
“过来。”锦墨看着自家儿子看见老爹还装没看见的样子实在是已经无语吐糟了啊,谁家的娃这么难搞的。
苏黔知道锦缎心里的纠结,推了他一把,既然已经做了这一世的锦缎,那么该要做的事情,该要承担的责任还是要做的,更何况锦缎是个男人。
苏黔来自唐代,虽然不似一些封建女子,以为男人都是高人一等的,但在她的心中还是觉得男人比女人更要刚强一点。
锦缎也不说话,默默走到锦墨跟前,站定不动,锦墨叹了口气,个人自有个人缘法,这比赛将至,也就随他把。
“待会儿,你们跟着我一起,去广场上面抽签决定比赛对手和比赛场次。”
锦缎仍旧没有说话,或者说自他醒来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具身体的爹娘。前世的他亲情凉薄,虽有视如其父的族父,但后来知道真相之后,已经是完全放下了心中那卑微的对亲情的渴望。
虽然自己是一醒来就在这亲娘肚子里的,但是自己毕竟已经活了几百岁,如果按照苏黔那不着调的计算方式,自己都已经是n万年年纪的人了,和这短短十几年相比实在不足以冲淡前世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可是不得不说这十几年来的父爱,让他心里宽了不少,对于情之一事也不如之前那般排斥,苏黔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苏黔看锦缎那样子,就知道不能指望他了,当下向掌门行了一礼:“弟子谨记掌门所言。”
锦墨看着苏黔,只觉人世沧桑,饶是他们修真之人又如何,也不过是多了那段不长不短的岁月罢了。小蘅,不知道如果你看到如今的苏黔,会不会做出与当初不一样的决定呢。
苏黔回完话,就拉着锦缎在锦墨身边坐下。就在他们坐下不久,几位长老从客栈外面走进来,到锦墨跟前:“我等方才已经亲自看过,都已经布置好了。”锦墨闻言,点了点头,一甩手,好几只白色的信纸就飞了出去,然后收手,朝众人道:“等其余人一来,我们就去广场。”
信纸飞出不过一会儿,就有几人从客栈外陆续匆忙赶来,对着锦墨和其余长老行礼:“掌门,长老。”锦墨和长老们淡淡点了点头。
苏黔心想这人应该也到齐了,不过看掌门和众长老没有起身的意思,便不好擅动。
又过一会儿,还不见人来,长老中有一位眉眼间一颗朱砂痣,说不上多么俊美,却别有一番风情的人忍不住站了起来:“这臭小子,我去把他抓下来。”不过这口一开,瞬间将那风情给毁了个彻底,这反差,苏黔心中不免有种悲剧的感觉。所谓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在你面前给毁成渣渣。
话落,从客栈的楼梯上传来一声慵懒的呢喃:“谁是臭小子?”紧接着一位身着青衣,身姿风华的男子慢悠悠地踱步下来。
只见他眼角一颗泪痣,双眼狭长,睫毛浓密,单单一双眼睛就足够魅惑了人去。只恐子都潘安在此都要羞愧难当美男一说了。
苏黔看着此人顿时就明白了何为魅惑天成,但只一眼,便觉魂牵梦萦。旁边的锦缎见苏黔的异样,心内煎熬,粗浅尔,不过皮相,倒让她此般沉醉。
越想越不是滋味,难道自己就差了他些许?再看那男子举手投足间的风情就连自己这个男人看了都有些移不开眼睛,越不是滋味。只转过头去,暗哼了一声,美则美矣,终不过皮相罢了。
这实在怪不得苏黔,有此美人,但凡见之,思之念之。且看客栈内众人那痴相,便知。而说起此人,却当有一段**韵事。
这**韵事要从这男子的父辈说起,有如此相貌的孩子,其父母焉能姿容平凡。
此子名为方容,其父方青,其母不详。当年方青天资聪颖,乃是苍云派长老方恒之子,方恒名号寻真,当时已是元婴期修为,故众人皆称其寻真君上。
而方青当是时年值百岁,却已是初步金丹,在他步入金丹之后,因其美色致使美人榜榜首谢云屈居第二。修真界见过方青之人很少,见过谢云之人却很多,但凡见过谢云之人无不赞其姿容秀丽,世人难及。这凌空而出的方青又是何种姿容,竟将谢云比了下去,于是无不想一睹其颜色。
却说美人榜上有一美艳奇女子名为尚姿儿,元婴修为,号无双君上,原为美人榜榜首,性格乖张,别于世俗。后出了个谢云,便居于第二。话说当日谢云初登榜单之时,便惹来尚姿儿围观,最后得她一句:“却胜几分颜色。”便翩翩离去。待又出这榜首方青,这尚姿儿又千方百计望窥其容颜。
方青并不是两耳不问世事,只专心修炼之人,自然知晓尚姿儿那广为流传之事。于是也落落大方,在其到来之时,站定不动,任其观摩。
怎知,这一看便出了事。本以为那尚姿儿看完之后就会离去的方青,可见尚姿儿一直看着,心下不觉有些不喜,这人赁得无理,又觉奇怪,不是说只看一眼么,可也没听人说,这一眼是好几个时辰那么长啊。
就在方青想要爆发的时候。尚姿儿收回自己那目光,背对着方青说:“我很中意你,我们结为道侣吧。”
尚姿儿等了良久都未听见回应,只当其初次见自己这般大胆的姑娘有些反应不能,一改平日恣意性子,耐起心来说道:“我不看你是因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吃了你,我尚姿儿平素看不上什么人,却唯有你入了我的眼,你当下是同不同意?不过没关系,即使你不同意又如何,我乐意与你一起培养感情。”
话毕,身后还是没有回音,尚姿儿奇怪,转过身来,只见方才方青所在之处早已空空,哪还有半点人影。尚姿儿心下心思回转,想他金丹期如何在自己眼皮底下凭空离开而不被自己察觉,定是有高人相助。而此人必是寻真君上无疑了。当下朝寻真君上处而去。
却说方恒自从知道自己儿子方青上了美人榜,就觉得这头生生的疼,那美人榜是什么,那就是麻烦,偏偏这麻烦让自己儿子摊上了。果不其然,没过几日这尚姿儿就来了,那尚姿儿是什么人,那就是修真界的怪咖啊。
方恒一直隐在暗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只希望无事则好,初时那尚姿儿不过是看了青儿一眼,他倒也不甚计较,谁知结果便听到尚姿儿说要与自家青儿结为道侣之词。开玩乐,先不说青儿同不同意,反正自己这个老爹是坚决反对的。于是抓着方青一同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