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希望我能得到一个切实的答案...”丹墨注视着老人,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睛死死的盯着,似乎在审视一个囚犯一般。
“说吧,知无不答。”老人倒也显得很淡然,坐直身来,伸手示意她问下去。
“沛洛尼恩这名字听过吧?”
沛洛尼恩是谁?巴赫将疑惑的目光瞥向禹。
禹只是轻摇了下头,示意巴赫不要说话。
“沛洛尼恩啊,就是自称来自东郡的人么,都一百多年了,你问这个干嘛?”
“你知道他在哪么?”丹墨瞥了一眼老人一直僵直、未曾动过的右手。
“又非熟识,我怎么知道?...或许早已葬生于野兽的爪子下、又或许躲在...”
“...躲在某处苟且偷生?”丹墨接上后半句,目光灼灼,缓缓走到老人面前,说道:“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听老豆说沛洛尼恩有一个特征...就是断了一只右臂。”说着,一把抓起了老人的右臂...
“?!竟然不是...”面前并非自己所想的假肢,触及之处能感受到正常体温甚至血液的脉动...这无疑是一只真手。
“你这女娃子疑心好重啊,我最近老毛病犯了,这手没什么力气...”
老人抽回自己的手臂,朝着丹墨说道。
“好啦,该问的你们都问了,快走吧,我老人家还要歇着呢。”老人下了逐客令,话音刚落,三人视线一阵模糊,清晰时,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小屋外,屋子的门已经被关上。
巴赫试着推了推,但木门如灌铅一般纹丝不动。无奈,三人只得带着疑惑离去。
‘元素炼成无法涉及有生机的活物,如果他是沛洛尼恩那这般超凡的奥术才能就解释的通了,但那只手,刚细看上去并非作假啊。’下楼间,丹墨皱着秀眉,久思不得其解,思绪捆缚于矛盾的漩涡。
原本从书架中探出的手臂都已经缩了回去,他们下来时也都未伸出,巴赫试着敲了敲书架,但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将手中的匕首收回腰间的鞘内,一脸遗憾。
‘怎么不出来了呢,如果能切下一条瞧瞧也不错啊..’
禹自然知道巴赫又在打着啥注意,面巾下的嘴角不断抽搐,偏开头不去理会。
走到9层时,巴赫停下脚步,他记得禹踹碎了这面的书架,但现在竟然完好如初?!又瞥了一眼之前他用勾索挂着的木栏,上面的爪痕失去了踪影..
正疑惑间,他听闻一声女人的笑声,近及耳畔,声音回荡在图书馆内久久不绝..他心里一惊,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但手却被束缚着不得动弹,匕首跌落在地,他转头看见数只手臂如藤条般紧缚着自己手脚,耳边女人的低语声不断渗入脑海。
巴赫缓缓被拉入书架***心苦笑着:“还真是女鬼...”随后便失去意识。
铛铛铛
他听到了熟悉的钟鸣声,余韵回响时如漫长的世纪,钟声竭尽时却又如同一息之瞬景。他睁开眼睛,看见一座尖塔高耸的大教堂前站满了身着白色长袍的信徒。
“斯特拉斯堡大教堂?难道我来到了法国?不对,这些人的衣饰是...白鸟信使!”
他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这一切,自己竟看到了200多年前的景象?不对,这是梦?他头脑有些凌乱。
一声啼哭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天空突然黯淡下来,原本明媚的太阳失去踪影,黑暗占据了整个天空,如墨染般,巴赫抬头望去,一轮血色的皎月徐徐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