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贵叫了他一声,不高兴地,“你……你怎么骂人了呢?啊!”
“哼!”刘福倚老卖老地,向他吹胡子瞪眼道,“咋的?你都这样做了,难道老子不该骂你吗?啊!”
“爹,”大贵却不示弱,和他据理力争道,“我这样做怎么啦?有错吗?”
“哼!你还敢跟老子犟嘴呢?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刘福见他不仅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还再坚持着,火气就更大了,一抬腿,就把自己脚上的鞋给脱了下来,然后朝他举了起来。
看来父子俩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母亲王新荣瞧见了他这样,赶忙上前去,一把就拦住了他:“哎哟!你……你这是要干啥呀?啊!”
“哼!看我今天不好好揍他一顿。”
“嗯,行了吧!你以为他像从前那样,还是个孩子,小了呢?啊!”母亲王新荣瞪了刘福一眼,对他不无责怪地说道。
说实话,大贵的小时候还真没少挨了父亲的鞋底打。每次在外面惹了事,犯了错,和别的孩子们打了架,或者是在学校里挨了老师的批评,或者是考试没考好的时候,父亲都会脱下了自己脚上的鞋,来惩罚他。
从小到大,挨了多少次鞋底打,他们谁也记不清了。不过,唯一让他们还能记住的就是自从大贵当了兵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挨过打了。
“那咋的?嗯。”刘福把头高高地一仰,气势不减地,“他长得再大、再高也是我儿子,我再小(指个高)也是他的老子。”
“可是你也不能再打他了,跟他好好说不行吗?”
“跟他好好说,他能听吗?”
“行了。”王新荣从他手里夺过了他的鞋,一下就给他扔到了地上,“你们两个人都别这样呛呛了,都给我坐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很听话地坐了下来。
刘福瞥了大贵一眼,不解地嘟囔道:“哼!我还真是弄不明白了,你怎么就会跟她偷偷地好上了呢?啊!”
“爹,”大贵到现在也是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站出来反对他和二叶相好和来往了呢?“二叶她怎么啦?啊!”
“你说她怎么啦?”刘福瞪着大眼,反问他道。
“我不知道。”大贵使劲地摇摇头。
刘福冷笑了一声,说:“啥?她的事你会不知道?好,那我问你,刚才是不是那个曹忠把你叫到大队去了呢?”
“是!”大贵点点头。
“他叫你干啥去了?”刘福盯着他问。
大贵说:“那还能干啥?说说话,叙叙旧呗。”
“那二叶的事呢?他没有告诉你吗?”
“说了。”大贵没有再对他隐瞒。
“好!既然他把二叶的事都跟你已经说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想跟她在一起了呢?啊!”这是最令刘福生气,也是他最不容忍大贵的原因。
“爹,二叶她不就是拿着家里的鸡蛋到城里去换了两次挂面吗?这……这难道是什么大事吗?”大贵对二叶做的这件事一直都是不以为然。
“啥?这都不叫事?那啥叫事了呢?”刘福责问了他一句。
大贵说:“哼!我觉得这是大队成心想整人家二叶的。”
“好啊!”刘福一指他,“看来你还是想替她辩解说好话呀!”
“没有,这是事实吗。”大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