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刚走了出去,林玉梅迷迷糊糊地从自己儿子的屋里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啊!他今个一趟一趟跑来跑去的。”林玉梅一连打了几个哈欠,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个柳二叶被我们给抓住了。”曹文彪轻描淡写地对她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呀?”昨天晚上,半夜才从外面回来的曹文彪,脚受了伤,林玉梅为了给他敷治,折腾得后半夜都没有合眼,今个上午又到外面去给他请来了一位专治跌打损伤的医生,又忙了一上午,累的够呛,所以吃完了中午饭以后,她就钻到了儿子屋里去补觉,这一觉就睡了整整一下午。
刚才起来解手,她就见了曹忠在,随便问了一句,后来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一睁眼起来,看他又来了,没当回儿事。这次一听曹文彪说柳二叶被抓了,一下就全醒了过来。
“啥?柳二叶被你们抓住了?”
“嗯。”曹文彪点点头。
“在哪儿呢?”
“她现在已经被曹忠关到大队里了。”
“真的吗?”林玉梅喜出望外。
“嗯,当然是真的了。”
“因为什么事呀?”
“哼!你说能有什么事?”
林玉梅顿了一下,想了想,说:“哎,她会不会是跟上次的一样,用鸡蛋偷偷地跑到城里去换挂面的事呀?”
“对,没错!就是这个事。”
“哎哟!这事还算什么事呀?”林玉梅一听,有点儿不以为然。
“咋的?”曹文彪瞧着她那副样子,立马就有点儿不高兴了,“难道你说这就不叫事了吗?”
林玉梅撇了一下嘴,说:“我听说这事儿邻村大队的社员早就有人悄悄地干开了,而且干的人是越来越多,人家大队根本就没有人管。”
“哼!那是他们别的大队,咱们当然管不着,可是这事儿既然落在了我们这里,我可得要好好管管它了,况且这个人她不是别人,她就是跟咱们三番五次都作对过不去的柳二叶呢。”
“嗯,对,要是这样说,就应该管管她。”林玉梅突然返过闷来,赞同地,“哎,对了,你们抓人家有证据吗?”
“怎么会没证据呢?可以说是人赃俱在,而且现在他爹就在大队里给写呢。”
“是吗?”
正说着,这时曹忠又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把柳有财写的那份“交代”交给了曹文彪,然后马上就又离开了。
“怎么样?啊!看见了吧!这就是证据,”他把手里的一张纸在空中扬了扬,得意地说,“这就是把柳二叶和柳有财抓到手里的把柄。”
“哎,这回有了这东西,你说柳家是不是该乖乖地听咱们的了?”
“那是!”曹文彪这下更不知自己姓啥了,大言不惭地,“我让他们朝东,他们不敢往西,让他们打狗,他们不敢骂鸡。”
“哎,那你想怎么做呀?”林玉梅好奇地问。
“你说呢?啊!”
林玉梅想了想,说:“咱们骏儿不是一直想要那个柳二叶吗?你说你这次吓唬吓唬她,她会不会就能服软,然后答应咱们了呢?”
“这个绝对没问题。”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之所以要这样做,这叫什么来着,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曹文彪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胸有成竹地说,“要不然你说我会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才把她给抓起来吗。”
“哎哟,这太好了!”林玉梅闻言,立马高兴了起来,“看来咱们骏儿的事成不成,那这次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