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在一块只是喝个酒吗?”林玉梅两眼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
曹文彪被她盯的有点儿难堪,心里发了毛,赶忙把目光移到了一边,壮着胆问:“嗯,你还不相信是吧?那叫你说我们还能干什么呀?”
“一对孤男寡女在一起,干柴遇上了烈火,还能干啥呀?”林玉梅冷冷地说。
曹文彪闻言,立马把眼一瞪,呵斥她道:“林玉梅,你……你可别胡说八道,诬陷我们两个人啊!”
“哼!我诬陷你们了吗?”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就是诬陷我们了,”曹文彪顿了一会儿,说,“你也不想一想,要是我们俩在一块儿干坏事的话,为什么连门也没关,让你随随便便就会闯进去了呢?”
其实这是他那会儿忘了关门了。
林玉梅一听,觉得他说的这话还是有一点儿道理。是呀!如果他要是去找她,和她干那坏事的话,绝对不会开着门的,一定会把它关死的。想到了这儿,她刚才那股愤怒的情绪顿时缓和了许多。不过,她的心里仍系着一个揭不开的疙瘩,便翻了他一眼,说:“既然你和她在一起没有干坏事,那你今个怎么会去找她了呢?你不是在公社里值班吗,咋又和她坐到了一起做饭了?”
“哎哟!玉梅,这个事呀你要是不问我还真不好跟你说了呢。”曹文彪装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
“啥事呀?”林玉梅问道。
“其实今个我确实是要在公社里值班的,可是公社里要给杨桂兰发困难补助,需要填个表,而且明天急着就要,所以就让我给捎回来了。”
“今个你是为这事回来的?”
“嗯。”
“那你为啥不先回家了呢?”
“我是想先回家来了呢,可是刚才路过杨桂兰家门口时,一想顺便把东西给她送进去得了,何必那么费事再来呢,就进去了。”
林玉梅半信半疑地:“那你们俩为啥又喝开酒了呢?”
“噢!”曹文彪沉吟了一下,忙又解释道,“我本来打算给她送完了表以后,马上就会出来的,谁知道,杨桂兰看了表以后,许多地方不会填。她就让我帮着她,没办法,我只好就帮她填了。填完了表以后,她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就非得留我喝酒,就这样,我……我……我就留下了。”
林玉梅坐在了炕上,愣怔地听着他说完,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就这样?”
“嗯。”曹文彪点了点头。
林玉梅依然不相信:“你……你们俩就真的没有干点别的事?”
“你……林玉梅……你怎么又来了?这事你还有完没完了呀?”曹文彪把脸一沉,一副非常愤怒的样子,“我帮人家办了那么一点小事儿,难道你就这样瞎猜疑,胡思乱想呀?”
“文彪,不是我胡思乱想,是那个杨寡妇她……她有点儿太猖狂了!竟敢跟我说出那些恬不知耻的话来。”
“哎哟!玉梅呀!”曹文彪瞟她一眼,无奈地,“这个事我就还是要说你了,刚才是你先挑衅了人家,逼的人家不得不那样说了吗。”
“这事儿你不去怪她,你怎么又怪我了呀?”
“嗯,”曹文彪应了一声,不无责怪地说,“玉梅,你说这事不怪你怪谁呀?啊!你一进人家的门,没有问清楚,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破口大骂,说人家和我在一块鬼混,你听听你这话,放在谁身上,不跟你生气,不跟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