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兰骂完了柳二叶,掉转身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柳二叶挨了她的骂,像根木桩似地又愣在了那里。
二兰骂的不错,骂的很有道理。这三年来,那个刘大贵虽然当初与她不辞而别,伤害了她,而且对于她来说伤害得很深,按说她早该从她的心里把他给扔掉了,抛去了。她也想那样做,也那样做过,可是,不管怎么样,就是抛不去,忘不掉,而且越想忘掉他,抛去他,而他的形象像一把剑似的就越往她心里钻。
这让她实在没办法,也是很痛快的事。
那天二兰告诉她,说是要给她介绍对象的时候,她也很矛盾。一方面,她也想让她给她说,因为每次在上街的时候,看见人家年轻人手挽手,肩并肩,成双成对,有说有笑地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她的眼里总会流露出一丝羡慕与嫉妒的目光。但另一方面,她的心里又有一点儿排斥,因为她总会把介绍给她的那个男人拿出来,和那个大贵比。比这个,比那个,比来比去的,就会把那个人比没了。
剩下的总又是那个大贵了。
这样,二叶就在这种矛盾中犹豫与徘徊着,所以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
“唉!”柳二叶长出了一口气,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然后走出了面馆去。
第二天,她和丽丽、赵华、孙爱莲等人又早早地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丽丽和赵华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而孙爱莲的检查出现了问题。她的肺部有毛病。
“这……怎么会呢?”孙爱莲拿着检验报告,一脸的怀疑与疑问,“我平日里的身体好好的吗,怎么会有这种病了呢?医生,你们这会不会查错了呢?”
一名女医生翻了她一眼,说:“怎么会错了呢?”
孙爱莲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这么好的身体,从来都没有病的。”
“哼!”那名女医生冷笑了一声,“你以前没毛病不等于现在就没有呀,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医院里的检查的话,你可以到别处去复查一下吗。”说完,把脸扭向了一边,不再理她了。
孙爱莲拿着单子,一下就愣住了。
柳二叶、丽丽和赵华一见,忙走了过去,去安慰她。
柳二叶伸出了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说:“孙姐,你别担心,我们先去看一看医生吧。”
孙爱莲沉着脸,没有吱声,只能随着她们去了门诊办公室。
一名老医生从她手里接过了那份检验报告,看了看,抬头又瞅了她一眼,比划一下上胸部,说:“这些日子你这里有什么症状吗?”
孙爱莲想了想,说:“好像这里有点儿闷,有时还有点疼。”
老医生点了一下头:“还有吗?”
孙爱莲又想了想,说:“近几天过了中午以后,还总爱出汗。”
老医生噢了一声。
孙爱莲看着他的神情有点儿不对,急切地问:“医生,我这……是不是有点儿感冒了呀?”
老医生摇了摇头:“不,你这不是感冒,你这得的是肺结核。”
“啊!”孙爱莲吃了一惊,依然不相信地,“怎么会是肺结核了呢?”
“嗯,”老医生应道,“从你刚才叙述的情况和这检验的结果看,没错,你得的就是肺结核。”
孙爱莲一听,立马就给吓蒙了:“医生,这……这怎么办呢?”
老医生见她吓得都慌了,忙安慰她道:“你别怕!你得的这个肺结核还是早期,如果赶快接受治疗的话,很快就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