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又过去了几天。
柳二叶自从那天钻在屋子里思考了半天以后,确实比以前想通了一些。但是她对大贵的思念不仅没有一点儿减少,而是与日俱增。
奶奶和父亲柳有财看到她这样,都在暗之为她担忧。
她知道这些,所以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她只能把对大贵的思念深深地埋藏在了心里,白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饭量也比前几天好了许多。
可是,现在让她唯一牵挂的还是那封信。
那封信已经寄走有半个多月了,就像泥牛入海,一去无回,到今天仍然还是没有一点儿大贵的消息。
难道大贵真的是耍弄了自己以后,不再理她了吗?
如果要是那样的话,她会恨他一辈子的。
这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柳二叶又出去了。后来她学精了,她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不再去大队门口等那个年轻的邮递员了,而是去了村口。
这样不仅不用再看到曹忠那张丑恶的嘴脸了,而且还避开了其他的人,以免让他们看见了以后,说闲话。
柳二叶刚出了自家的门口,向前走了几十米远的地方,还未到了村口,那个年轻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就赶了过来。经过她眼前的时候,没等她开口,一边骑着车,一边对她说:“快回去吧!今个也没有你的信。”
柳二叶对他说的话不相信,问了一句:“真的吗?”
“嗯,今个你们这里就没有信,光是报纸。”那个年轻的邮递员说完,骑着车,撂下她就走了。
柳二叶望着他的背影,心里顿时又是一阵失落。
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愣,然后转身往回走去。
柳二叶前脚刚进了家门,柳桃就从后面跟了进来,一进院就喊道:“婶子你在家呢?哟,”她惊了一下,说,“二叶也在呢?”
奶奶早就一眼看见了她,因为上次她给曹家上门来说媒的事,跟她就有点儿不高兴,但是街坊邻居在一块住了这么多年,也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应付她:“柳桃来了?你有啥事呀?”
不想跟她多语,只想说完事,赶快把她打发走,免得让她再惹事生非。
柳桃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冲她笑了笑,说:“婶,我今个过来是跟你借鞋样子的,我们家那个死鬼,这几天不是去参加大队的土地加工了吗,那脚上的鞋刚才穿了有两个月的时间,就快给磨坏了,唉!真是个费缰绳的毛驴。”
奶奶不爱听她的这些话,一边转过身,一边说:“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取,啊!”
进了屋,不到半分钟就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到了柳桃跟前,交给了她:“就在这里面包着呢,你拿回去用吧!”
“哎,婶,谢谢你啊!”柳桃接过了鞋样子,说,“我这就得赶快去大贵家,上次大贵不是回家来探亲了吗?他抽空到城里去相了个对象,人家可是个教师,吃公家饭的,这不是他刚走了才半个月,人家答应了,让我去给回个话呢。”
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一边就匆匆地向外走去了。
奶奶把她送出了门口,刚转身回来一瞧,只见柳二叶早已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