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家伙犯了错,三家大人照揍不误,这倒让杨凡他们感觉像是一家人似的,彼此的关系也如亲兄弟一般,牢不可破。
“大壮,刚叔怎么了?”一进屋,杨凡就迫不及待的朝床上看去。
董继刚长得五大三粗,要不然也不会生出董大壮这么个儿子,此时他正躺在床上,一瓶点滴正慢慢的往静脉里注射药液,不过还好,杨凡发现董继刚身上并无多少煞气,凭借壮实的身子骨,过个五六天倒也能自行驱除。
“老大,你来了,我爸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着凉了,打一针就好了。”董大壮坐在床头的板凳上,正在喂父亲水喝。
“小凡,叔没事。”董继刚的精神明显要比杨立军好得多,虽然现在打着吊针,但却没有一丝睡意,一双眼睛也是异常清明,那一丝煞气,基本影响不到他。
“那就好,叔,你这几天好好歇着,没事多晒晒太阳,过几天就好了。”杨凡一看也放下了心,来时跑得急,也没带符箓,不过现在倒是用不上了。
“叔,大壮,我走了!”
“小凡,在这吃吧!”董大壮的母亲正在厨房做饭,见杨凡要走,忙拦住了他。
“婶,不了,我还得去王浩家里呢,他爸也生病了。”杨凡摇摇头说道,大壮家的生活倒是不赖,董继刚成天给儿子弄好吃的,这几年下来董大壮是越吃越壮,而且但凡有了好吃的,也经常给杨凡和王浩送去点,小时候杨凡也没少在这里蹭饭,今个却是不行。
“哦,那赶紧去,得空我也去瞧瞧。”董大壮的母亲一听也没再拦着杨凡。
王浩的父亲名叫王坤,不过所幸身上沾染的煞气比之董继刚的还少,连针都不用打,只是包了两天的药片,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休息呢。按杨凡的意思,两人根本不用吃药,不过到口的话却是没说出来,吃就吃吧,反正费不了几个钱,求个心安,说不定吃了药觉着身上的病就好了,老和尚时常跟他说,心理上暗示也是非常重要的。
熟话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就像科技发达的今天,无神论和有神论的人还一直争论不休的问题,其归根结底就是有些人笃信鬼神,脑中时常幻想着神佑人、鬼害人,这些人通常意志力都比较薄弱,别人的一句话就会轻易改变他们的想法,而那些坚定不信鬼神的人,意志力都比较强一些,一般的鬼魂很难对其照成影响。
而这里所说的鬼魂,其实就是一些负面能量,它们侵入人的身体,那些坚信神鬼之说的人吃药吃不好,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中邪或是被阴灵给附身了,长此以往,在心理上就形成了很大的压力,慢慢的开始接受,开始幻想,于是乎,自己就在脑子里形成了或是鬼怪,或是仙佛的情景。
而那些意志力坚强的人却是恰恰相反,他们潜意识中早就断定世上根本没什么邪乎的事情,所以就算意志模糊,也不会在脑子里出现阴灵鬼魅的画面。
不过也不是说信鬼神的人,他们的意志力都薄弱,有些人只是在寻求一个寄托,一个信仰,在自己茫然无措的时候,能够在心灵上得到一丝安慰罢了。
著名的文化人类学家基辛说:“宗教强化了人类应付人生问题的能力,这些问题即死亡、疾病、饥荒、洪水、失败等等。在遭逢悲剧、焦虑和危机之时,宗教可以抚慰人类的心理,给予安全感和生命意义,因为这个世界从自然主义的立场而言,充满了不可预料、反复无常和意外的悲剧。
在信仰中,也许只有极少数人真正相信鬼神,而剩下的,也就像人类学家基辛所说,抚慰自己的心理,给予安全感和生命意义罢了。
晚饭杨凡是在王浩家吃的,王母还特意炒了几个不错的菜肴,一来有杨凡在,二来也给生病中的王坤补补身子。
晚上回到家,杨凡把今儿买来的朱砂、黄纸全部刻画成了符箓,十七八张的黄纸,只有三张成功的,这让杨凡无比的郁闷,想起老和尚那信手拈来,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此时想想自己,觉得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十张黄符的刻画,让杨凡累的跟死狗一般,躺在床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进入了梦乡,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被沈玲叫了起来。
“小凡,起床了,有人找。”沈玲把盖在儿子身上的毯子掀起来,在他耳朵跟前不轻不重的喊道。
“妈,让我再睡会。”杨凡翻了翻身子,又重新把毯子盖在身上,昨个刻画了大半夜,全身的功力是贼去楼空,到现在还没歇过来呢。
“你这孩子。”沈玲苦笑着摇摇头,这可是杨凡头一次睡懒觉,她也不舍得叫儿子起床,不过这次镇长居然亲自过来找杨凡,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等你睡得自然醒吧,不然人家该说你屁大点孩子,架子也忒大了。
“小凡,你赶紧起来,镇长找你来了。”沈玲提高了几个分贝。
“镇长?省长来了也得让我再睡会。”除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杨凡可还没买过谁的帐,更何况昨天那几张符画下来,不但劳心劳力,自身功力也几乎消耗的干干净净,到现在都还觉得脑袋嗡嗡叫呢。
一直叫了十来分钟,沈玲这才把迷迷糊糊的杨凡给拉了起来。
赵宝山虽然官不大,但这派头倒是不弱,一身中规中矩的西装,再加上早年喝酒造成的大肚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商人就是官宦。
“爸,咱们干吗来找他啊,再求求他师父不就行了?保不准他心一软就直接给咱们了。”赵金来坐在老子身边,忍不住又叨叨了一句,话说他虽然知道杨凡家所在,但可从不敢踏进这门槛,今天要不是有老子撑腰,说什么他都不会来。
赵宝山等了这么大会还不见杨凡出来,心里也有些窝心,你说我堂堂一个镇长亲自跑来找你,你一个小屁孩还这么大的架子,这换谁,心里面也不舒服。
“再等等。”赵宝山有些不耐的挥挥手。
“赵镇长,今儿你怎么来这么早?有事吗?”杨凡揉了揉眼睛,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父子二人。
并不是说杨凡在装逼,实在是昨晚累得够呛,到现在还没歇过来,又被老妈从被窝里硬拉出来,睡意还没消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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