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比你大。”
顾蓝听见他这么说，抬起头来看他，他扭头看着窗外，灯光反射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只是愣了一下，埋头继续。吃了一口，顾蓝问：“你妹妹跟我一般大吗？”
他冲窗外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来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顾蓝发现他经常盯着她的眼睛看，仿佛是在寻觅什么。
顾蓝问他：“你是不是在我眼睛里找你妹妹的影子？”
他一惊，就张大嘴巴半天没合上。然后顾蓝接着说：“因为我见过她，她的影子曾经出现在我的眼睛里，所以你在寻找，是不是？”
他被说中心事，但还是继续看着她，不过眼中有点闪烁，泪水已经流出，顾蓝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是一提到妹妹就流泪，她有点慌，怕他再变成负伤的野兽，然后发怒起来。于是赶紧低下头去吃她的东西。
等她吃完，抬起头，那位已经擦干了眼泪，神情恢复了往常。
等到出了门，蒙湛问：“陪我走走，好不好？”
顾蓝心里咯噔一下，他温柔请求的语气，让自己好像不忍心拒绝，然而实在不喜欢跟花名在外、臭名昭著的他在一起待太久。好在自己长得很安全，他的言语里也仿佛没别的意思，好似她是他妹妹的同学，或朋友的妹妹，于是她便答应了。
两个人沿街走，很少说话。路灯下，行人都来去匆匆的，圣诞刚过，新年将至，路边还是灯火辉煌的。
走着走着，空中便飘起雪花来，蒙湛说：“下雪了。”
顾蓝伸出手去接，一片落下的雪花融化在手心里，但是再落下的却没有，她把手放在眼前看雪花的形状，看了一会儿，手却被蒙湛抓去，说：“你看你手这么凉，连那么小的雪花都融化不了。”说着就用他的手掌把她的包起来，并给她呵气取暖。
顾蓝吃惊的看着他，他眼角的笑意一会儿就消失了，说：“不好意思，让你跟我受冻，我送你回去吧。”于是拉了她往回走，好像要去取车。顾蓝把手挣脱出来，说：“不用送了，附近地铁口，我回家特方便，走啦。”匆匆走了，没有停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