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果然美食摆在眼前却不能马上吃掉这种感觉是最难以忍受的,苏小璃盯着那满桌子的食物咽了口口水,噘着嘴无奈地捂着肚子,虽然已经饿得不行了,但是她必须要忍,总不能在他们回来之前自己先动了筷子吧?
“绘衣到底去了哪里啊?这么久了都还没回来,只是去神社那边看看也用不着那么久吧?”苏小璃一副已经完全失去灵魂的样子虚弱地趴在桌子上抱怨着,想了想又爬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环视周围伸手扯过斜靠在柜边的背包,“唔,还是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吧,手机什么的,我记得好像是放在这里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拉链,只见敞开的包内露出一个色泽莹亮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摆在里面的瓷瓶,苏小璃顺手握住瓶颈把整个瓶子拎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当她的视线接触到那瓶子上的花纹之时,浑身忽地一震,像是一道电流迅速地穿过她的全身。
“这个花纹好像……是那个碎片!我捡回来的那片!一样的花纹!”苏小璃赶紧伸手往睡衣的口袋里探去,取出了那片瓷片仔细校对着上面的花纹,瓷片与瓷器之间只是花纹的大小不同,样式却是如出一辙,再仔细比较一番只觉那瓷器上的花纹远不如那瓷片上的来得细腻有致。
村长好像说过那瓶子是由神社里供奉着的瓷瓶为原型仿出来的仿品,这碎片难道就是那瓷瓶的碎片?……不对不对,是的话应该早就在神社废墟的处理工作进行的时候就被收走了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唔……大概,这只是出自更精细的仿品的碎片吧。
哗!
不远处传来了移门开启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苏小璃便见到了头发上落满树叶的千绘衣无比狼狈的从门外进来,手里拖着的背包上沾满泥土,包口出还探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那东西的脑袋上顶着一片醒目的树叶简单明了的证明了他的身份,一人一妖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后才归来的样子,满脸写着疲惫。
“我回来了……”千绘衣有气无力的说道,随后顺手拉上移门,刚走几步便直接跪在了榻榻米上,一只胳膊磕在桌案上,她却像是浑然不觉手上的疼痛,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抓起一个寿司便往嘴里塞,边嚼着东西边模糊不清的说道:“我开动了。”
“绘衣,你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苏小璃一脸担心的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了,你等等……”千绘衣艰难地吞下寿司,手里端了碗汤往嘴里一阵猛灌,勉强恢复了一些之后一抹嘴道:“我原来是跟村长一起去神社的废墟的,收集完需要的资料之后村长接到了警方那边的电话匆匆忙忙的就走了,我没什么事就一个人闲逛,谁知道半道上突然冒出来一只小狐狸抢走了我的背包,然后我就一路追,最后,就变成这样了。”放下碗,她无奈的耸了耸肩,揪起垂在眼前的一缕发丝往后一撩。
“小狐狸?”苏小璃皱了皱眉,看看千绘衣这副样子诚然是与她一般倒霉或是更甚于她。
“对啊,其实也不是小狐狸了要比那更上一个档次,是一只修炼了有些年头的狐妖,要说啊这深山里妖怪可要比城市里多得多呢。”
狐妖吗?说到这个,凛那家伙到底去了哪里啊?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是迷路了?
“哎呀,我怎么就忘了那家伙是个路痴这件事呢!”苏小璃懊恼的一拍脑袋,紧抿着唇,一时之间所有不好的情绪都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千绘衣伸手去抓了一个寿司丢进嘴里大口嚼着,又将视线挪回到举止异常的苏小璃身上口齿不清的说道:“唔,小璃,你说什么呢?那家伙?谁啊?”
“对了,绘衣,你回来的时候有看见凛吗?”
“凛?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吗?怎么了?难道是他不见了吗?”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那只臭狐狸不见了吗?”一听到“凛”这个名字原本躺在榻榻米上躺尸回魂的小狸猫立刻一个激灵滚了一圈迅速爬到桌边幻化成人身,睁大了一对清澈的眸子看了看两人,露出一脸欣喜的表情。
“川枫同学?”苏小璃盯着景川枫眼里充满着疑惑,虽然一早就知道景川枫的真实身份是一只狸猫妖怪,但这么久了还是有些不习惯。
“哦,对了,刚才忘记说了,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进我包里的,居然一路偷跟我们到这里,没有妖力的狸猫带来也是个累赘!”千绘衣睨了他一眼,盯着手里的寿司颇为失落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头一口将寿司吃了下去。
“喂!臭丫头,什么叫做累赘啊!我,我有妖力的,只,只不过是稍弱一些罢了,除了变身术以外我还会很多咒语呢!倒是你,废柴驱妖师一个!至今成功收服的妖怪一只都没有吧?”景川枫冷哼一声也不甘示弱一拍桌子回了她一记白眼。
“哼,至少收服……收服了一只!还是一只妖力深厚的骨女呢!”
“呵呵,骨女?我看呐你就是……”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苏小璃无奈地看着两人吵得唾沫横飞,自知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于是便自觉地捂住耳朵静观这一人一妖相爱相杀,不对,爱是绝对搭不上边了,杀还算得上是贴切。
这一边热闹非常,那一边则是凄冷寂静,神秘莫测的水底坐落着一座古老的神社,神社周边包裹着一道无形的结界封锁了外面的一切,也为这神社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神社前立着一道鸟居,那便是这片神域的入口。
神社前种着一棵樱花树,明明是在阳光稀少甚至是根本透不过的水下,明明已经过了盛放的季节,这棵樱花树却奇迹般地绽放出娇嫩的樱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地面上落着的枯叶与树边的一口早已干涸的古井映衬出一种许久无人涉足的凄凉。
坐落水底的神社,盛放的樱花,满地的枯叶,干涸的古井,究竟是什么塑造了这样的一幅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