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什么东西?”千绘衣直接扯过那张皱巴巴的纸打开之后阅读了片刻,意味深长的看了景川枫一眼,露出一副沧桑脸,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那张纸叠好之后夹进了书里。
“喂,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怎么觉得有点……”被千绘衣那么一看之后景川枫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浑身的不自在,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安。
“没有,没什么,呵呵,没什么。”千绘衣淡淡的说道,那副表情看起来很是可疑,像是在故意掩饰着什么。
“喂!里面一定是写了什么吧?”景川枫猜测道往前迈了一步伸手便要去抢千绘衣手里的东西却被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没有,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啊!”
“哼,你那表情就不对了,快给我!”
“这东西你看了真的会后悔的,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快给我!”
“不给!”
……
温暖的阳光,舒适的温度暖暖的包围在两人身旁,随着少女的动作书页翻动了两下,一张皱巴巴的纸顺势掉了出来,被突然袭来的一阵寒风卷去愈飞愈高,向着远处飞去,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都是你啊!”景川枫望着面前茂密的树丛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转过身抿着唇不满的抱怨道。
“飞了就飞了嘛,反正,里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算了。”景川枫一下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压了压心里的火气进了门,千绘衣伸手挡在眼前望了望那张纸飞去的方向,转身也跟了进去。
萧瑟的寒风卷着那张皱巴巴的纸往妖怪社前的那片小树林里吹去,许久风停了那张纸也慢悠悠的落了下去,盖在了树上正在熟睡的少年脸上,少年动了动,修长的手指在脸上摸索一番,抓起纸慢慢地爬了起来,取下了纸之后一张精致绝美的脸露了出来,透过树叶间的缝隙一缕阳光正落在他的鼻梁上,使得那处的皮肤显得尤其白皙细腻,他轻轻咬了咬红润的唇一只手臂撑着树干慢慢坐了起来,捏着纸一阵茫然,许久后道:“这是什么东西?”
修长的手指捏住纸的边缘轻轻展开,只见纸上工整地写着几行字“绘衣小姐,希望你可以看在两家的情分上替我照顾一下我愚笨的孙子,他一直无法修习完变身术,我怕他到了人类世界之后受人欺凌,或者是被其他妖怪吃掉,所以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他,并替我保护好他。”纸的右下角写着“煌川敬上”这么几个字,顺带着还印上的一个小小的爪印。
“呵呵,原来是那只废柴狸猫啊,亏得煌川老头放他下山的时候记着这一点了。”薄唇微微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看完之后他随手将纸折了几折随手丢了下去,慵懒的斜靠在树干上,一只手握住摆在一边的一只白色瓷瓶取了过来,瓶口凑近嘴唇小抿一口,嘴角上扬起一个颇为满意的弧度,接着仰头将瓶内清澈的酒液一饮而尽,白皙的双颊泛起淡淡的酒晕。
“唔,没酒了吗?”他握着瓶身往下倒了倒,一滴清澈的酒液顺着瓶口转了一圈滴落在他的舌尖,晃了晃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他妖冶的眸子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随手将瓶子一扔,坠落在地的瓶子刚触碰到地面便化为了一地碎片,站着酒液的碎片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
“是时候去看看她了……”他的嘴角一勾霎时一团白雾泛起向四处蔓延开来,片刻后一阵寒风将白雾吹散,向树干上望去,原本靠在树干上的少年此刻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那一地的碎瓷片。
妖怪社内。
昏暗的房间内蔓延着一股纸张腐朽的气味,中间的一张会议桌上摆着一盏烛台,在这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烛火时常诡异的跳动两下随即又平静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来了又去,这里与其说是一间社团活动室还不如换名作“妖怪乐园”,虽然触摸不到,但周围时常飘来的阴风便足以证明那东西的存在。
“好黑啊,干嘛不把窗帘都拉开,又不是在这里养了什么不能见光的怪物。”景川枫眯了眯眼睛实在是受不了这样昏暗的光线,干脆走到窗边抓着窗帘往两边一扯,顿时明亮的光线充斥满整个房间。
“喂,你……”
“怎么了……啊!”景川枫话还没有说完一群巴掌大小的小妖怪便惊慌的绕过他脚边跳到角落的缝隙里霎时没了踪影,只在墙角留下了一滩黑色的粉尘,“什,什么鬼东西?”被一群小妖怪吓得不轻的景川枫赶紧躲到了千绘衣的身后,五指紧抓着千绘衣瘦弱的肩,身体微微颤抖着,惊魂未定的问道。
千绘衣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蹲了下来盯着地上的那只空盘子,被打翻的盘子里糕点散了一地,盘子里只剩下几点残渣,“不过是附近神社里的一些专门偷吃供品的小妖怪罢了,都怪你,干嘛拉开窗帘啊,它们胆子很小的,你吓到它们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两抹淡淡的红晕,眉毛紧皱在一起,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斥着愤怒,气恨的瞪着他。
“这,这不能怪我的,我哪知道它们……”
千绘衣扶了扶额叹了口气,继而又抬头向着景川枫望去蹙着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紧接着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你真的是妖怪没错吧?”
“嗯,这……虽然狸猫一族是没有妖力这种东西的,但也算是妖怪!”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恐惧之后景川枫挠了挠头发,一脸认真的回答道,显然没有明白千绘衣话里真正的含义。
“是么?话说,我对狸猫一族的变身术挺感兴趣的,《千妖纪》里面也没有太清楚的记载,不如……你让我研究一下?嗯?”千绘衣突然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做了猛虎扑食状,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那张茫然却又透着几分警戒的脸,往前一步步走去,俨然一副要将他内外剖析个透彻才肯罢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