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酒虽能解一时之忧,但酒醒之时忧必更胜百倍”把范文程送到嘴边的酒杯换上一盏热茶。
“夫人,你可有恨过我?恨我不能真心以对,恨我不能专心一致过?”怔怔的看看茶碗里晃动的茶水,热气熏得眼睛有些酸。范文程忽然间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错在了哪里?
“相公要问的不是我吧,那何不去找该问的人问个明白”取走范文程手里的茶,范夫人拉着他朝大门口走。
她知道,相公的心里头那个一度她以为是十四福晋的位置其实是另有其人。该是九王陵中遇见的那个女子吧,相公看她的眼神很复杂,有追忆,有心疼,有愤恨,还有期盼。
“夫人”第一次,范文程正视妻子的眼睛,里面有些忧郁,有些了然。
“相公,爱如果能轻易抹去便不值得我去期盼。或许你心中依然容不下我,但我知道,倘若有天容下了,我便再也不会自你心里消失。为了这个,我愿意一直的等待,因为我爱的就是么一个至情至性的人”
轻轻的把范文程推出门,笑着挥挥手。去吧,不管你是否会把心给清空了还是再也不会留一丝余地给我,都要去过了才知道结果。
怎么会不曾恨过怨过,然而将心比心,假若要她现在去爱旁人她又如何做得到呢。她与他都是一样的人。
“爹爹,这个人是谁?”指着一幅画像,小小的娃娃好奇的问道。
“这个人是你爹爹好朋友”一只手拍下欲摸上那幅画的小手。
“娘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把已经开始要发大水的娃娃给抱进怀里,温柔的嗓音夹着无奈。
“我又不是君子,倒是相公,下次这小子再进书房你就一脚把他踹出来,免得他弄坏了这幅画,让我们没法跟十四福晋交代”
宝贝似的把画像卷起来,抚了抚画轴上的灰尘,瞪了一眼缩在爹爹怀中的小娃娃。
“无妨,然儿会小心的是吗?”放下小娃娃走到妻子身边,抽走她抱在怀里的画像交还给小娃娃。
跟他的娘一样,然儿懂得这幅画代表什么,那是一段过去珍贵的记忆。但回忆毕竟只是回忆,不管珍藏的有多好总都是会褪色,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