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再给我玩阴的,我就一把火烧了这王府,咱们大家伙儿谁也别想跑”威胁的话说完咣当把菜刀一扔,助跑,起跳,咻的一下扎进他怀里。嘿嘿,抓住了,以后甭想再甩开她,大嘴一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紧紧把她搂在怀里,长长呼出一口气。果然,他们是不适合分离的,相互温暖着的感觉真好。心疼的目光落到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上,手指微颤的抚上那道伤口,这丫头还真是倔强啊。
“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嗯?”感动如起伏的波涛一样撞击着胸口,却在触及那道伤口时,变成汹涌澎湃的怒潮。
看看手指上的血红再看看地上默默躺着的菜刀,深吸了一口气,多尔衮带着温柔的笑眯起眼睛看向怀里的女人。
“啊?啊哈哈哈……那个……嘿嘿”糟糕,露馅了。一时太得意忘形,忘了应该先湮灭证据,某人抓了抓脑袋心虚的打着哈哈。这也不能怪她嘛,大家彼此彼此啦。
某人脖子上那道血痕断了一处,地上那把菜刀的刀背上涂着一层胭脂。至于滚来滚去的那滴血,他猜,是鸡血吧。趁他视线四处游走的时候滴上去的,不然桌角那也不会有一块还湿淋淋的血抹布。
“唉……我知道你的心意,算了”这是关己则乱吧,刚刚太慌张了才会没发现这丫头的障眼法,居然连刀背刀刃都看不清楚。
不过,经过这一次,他也明白就算她不在他身边,一旦得知他亡故的消息她一样都会跟着来的。
拉住欲逃跑的人又带回怀里,就这样吧,死在一处也好,免得各自孤单寂寞。至于东莪,他只好另做安排了。
“小多,我答应你,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很坚强很坚强,我会活得很快乐很快乐,连同你的份儿一起算上”
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死都不怕她还怕活着吗?反正她知道他会一直都在,这样就够了。
光只念着他的名字,她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坎儿跨不过去,所以放心吧,不用再为这个担心。
她要做个跟他一样的人,扛起自己该扛的责任。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道绚烂的彩虹挂在洗过的天空上。
顺治七年六月丁丑,加封富授为和硕显亲王,次日,皇父摄政王多尔衮请辞,率部往两白旗驻地喀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