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靖毫不退让地争辩道:“不,爹!即使是假仁假义,能这么做的人又有几个?假仁假义总比不仁不义好吧!”
说罢,他将目光移开,喃喃自语道:“如果,皇是现在才让我来刺杀你,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也不会像当初那样去做傻事——因此成了你非杀不可的仇人。”
湘君怒道:“她是叛贼,你若真地碰上她,就必须杀了她!”
释空靖淡淡一笑:“如果有一天……爹,你逼我杀她的话,我就先杀另一个你关心的人!”
湘夫人怒道:“儿啊,你说的是谁呢?”
释空靖轻描淡写道:“我自己。”
湘君拍案道:“你给我滚出去!好好反省一下再回来!滚!”
释空靖大步走出主帅大帐,还颇有怨气地哼了一声……
这时,一个冷俊男子从纯白的骏马“雪骢”上翻下,看向释空靖,若有若无地笑道:“怎么啦?释空靖将军,看你的神情,似乎又是和令尊、令堂闹别扭了……”
释空靖见了这冷俊男子,强笑道:“哪有的事,太子殿。”
太子东皇痕往辕门走去,边走边道:“那就好,这次父皇让我随军历练,我得好好表现一番才是。你陪我走走吧,顺便也跟我说说令尊的作战计划。”
释空靖只得跟东皇痕而走……
同时,一群牵着披甲战马的禁卫军战士也立刻跟在了东皇痕之后。
出了辕门,东皇痕一行沿着一条蜿蜒流过小河而走。河边柳树轻摇,桃花烂漫。
一个少女从上游漂流而下,衣着华贵,有闭月羞花之貌……她的胸,还在起伏,显然,并没有断气。
释空靖指着少女对东皇痕道:“太子……要救她吗?”
东皇痕淡然道:“随你。”
释空靖与禁卫军们将那少女救起,放到河边草地上。
这是个美丽的少女,湿漉漉的衣衫包裹着她动人的身段,一头云鬓凌乱地粘在脸上,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
良久,少女幽幽醒来,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道:“这是哪儿……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