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帝,怎么如此,心神不宁,莫非幻界要生变故你能?”“帝姬,幻界怕是该经历一场浩劫了,自我创幻界以来,五大家族只在初世有百年的祥和,而如今,始创祖先大多已不在幻界了,嫡系族人关系更不似当年。这百年更是如此,群起争霸,幻界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宁,这下,怕是要爆发了。”“怎么会呢?幻界自你创建以来,从未发生过什么大事,就算是三千年前的那场劫难,你也是轻易化解了不是吗?如今我看那五大家族在下界,虽无同气连枝的和洽,确也定不像你说的那般岌岌可危。”“唉,一切自有天命,三千年前那场浩劫,怕是余孽未除,休养生息后,要重出封印了吧,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忧。有因必有果,这浩劫,我不能插手,一切,都得依着一个人。”“莫非,,是锦潭中浮现的那位?”幻帝看了眼身旁的女子,点了点头,从古朴玉塌上起身,行至锦潭前,任凭长至脚踝的发丝拂过水面,负手而立,长风猎猎,看着云烟下的世界,没了言语。“该来的总会来。”
青尹城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城内各酒家旅肆,无不人满为患,就连这街边的乞丐,也是得以在饭馆前觅得一席地,一哄而上,享受着店家不情不愿端出来的饭菜。而一旁的店家也没了好脸色,一边蹭着手上溅上的菜汤,一边唾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进门去了。一转身,笑得褶子都粘在一块,活像个晒了好些天的苹果,又殷勤的招呼着门内的客人。
“来,众位乡亲,干了,喝的尽兴啊”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边喝边招呼着同桌的吃客。
“行了,铁牛,瞧你这样,要不是城主喜得贵子,下今全城的酒肆向城内免费开放,大宴城府,你能来这远近闻名的客香居喝酒?这下子,你终是可以摆脱铁大嫂的唠叨,喝上一壶好酒了吧。”一旁清清秀秀的人掖瑜道,旁边的铁大嫂嗔怪了一声,瞥了一眼自家喝的醉熏熏的男人,又和旁边的妇人唠起了嗑。
“得,吕文才,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既是知道今天是青庐城主大好的日子,那可不得让我多喝两杯,替城主他多高兴高兴嘛,哈哈,来来来,都喝,干了干了。”说罢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
城主府外尽是喧嚣喜庆,府内也不例外。各大家族闻此喜讯,纷纷派各自的接班人或是得力助手前来庆贺。
“祝贺伯父喜得贵子,晚辈灵芝,我等奉灵梦族长之命,前来拜见,并献上贺礼。”一身红衣黑发的女子说罢,抬手示意属下将贺礼奉上。四位蒙纱女子,步履轻盈的将一个四方的木箱子用灵力抬入了大厅,箱子重量不小,落地时发出了不小的声响。青庐城主望向笑而不语的女子,眼神询问道,女子轻笑一声,上前一步道,“伯父自是知晓,这幻界地处幻世之中,距海甚远,前些日子,族长的好友来访,偏着好友居于海岸,将多年来好不容易寻得的碧血珊瑚树当成贡礼送上,家母瞧着这物什甚是稀罕,又恰好赶上青庐族长的好日子,就命侄女将这宝物献上,一表她对贵子的祝愿。”说罢,手一挥,箱子便缓缓打开。一开箱,似是有海浪声传来,渐而,散发出阵阵虹光,还夹带着一丝香气,渗入在场每个人的心灵,仿佛置身于无垠的大海般心旷神怡。红衣女子见状,笑容愈加柔美,现在四位白衣侍女的中间,更觉光彩动人,巧笑颜如玉。
“哈哈,真是奇物,请侄女回去转告灵梦族长,就说,青某多谢她的好意,来,灵芝侄女,请入内厅,其它三族人士已入座,请!”“伯父客气了,您是长辈,您先请”灵芝微微福身,让出了一旁的过道,青庐也不推脱,赞许的点了点头,长袖一挥,走在了前头。灵芝起身,住了住脚,犹豫了一瞬,抬脚跟了上去。
城主府东侧的大夫人房内。
“莲奴,事办的怎么样了”躺在贵妃榻上的贵妇人闭着眼,在香炉袅袅的烟雾中显得并不那么真实,只能看见头发上的珠粹恍恍惚惚,任凭跪在一旁的侍女轻柔的为其拿捏,甚是享受。从暗处走出来一个女子,若是行家一看,定会感叹这弱女子灵力之深厚,落地无声,轻功了得。
“回大夫人的话,我已调动东望家您持有的隐卫,守在城内外的的各个出口,保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除此之外,我还联系了莲澈,让她务必用尽一切办法,牵制着城中的对我们此次行动不利的力量,以确保万无一失。”
“有你俩在,我自是不用操心,不过你们要时刻注意南望家那边的动静,保不齐南月盈会从娘家搬救兵。”东何馨侧卧在贵妃榻上,稍稍翻了个身,侍女见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退至一旁。
“莲奴莲澈定不辱命!请夫人放心。”见主子起身,莲奴猛的跪下,以表决心,低头待命。
东荷馨走近,双手托着莲奴的双臂,扶了起来,“客套不必,你俩的实力我还是信的过的,好了,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是。”说罢,人就没了踪影。
东荷馨也不多加言语,行至窗边,望着已由晴变阴暗的天,轻哼了一声,嘴角挂着一丝不明的笑。“南月盈,真心相爱又如何,终究,你是逃不过所谓命运的安排的,和我斗,下辈子吧。”
一旁的侍女听闻,视若无睹,平民百姓是无法有机会学习灵力的,即便有,也是大族人家发现的天赋异禀的孩子,特意培养的灵力者,充实军队。若是平民参与族与族之间的斗争,大概只有死路一条吧。
而西侧的二夫人处,却无半分喜庆,不像大夫人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处处弥漫着哀伤的气息,静悄悄的,偶尔有下人低语,却愈发显得安静了。